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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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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念她弯弯的眉、朦胧的眼、娇俏的鼻、粉嫩的唇,更想念她仰起头看着他时的模样、微偏着头纳闷时的神情、笨拙却可爱的跑步姿势,还有常惹得他心头犯痒的慵懒音调…… 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招来计程车,迷迷糊糊地返抵家门,迷迷糊糊地洗澡刷牙,迷迷糊糊地将自己抛在床上,也迷迷糊糊地继续想念着她。 这股强大的执迷感,令他不由得有些害怕。 他惴惴不安地想,要是他每次见到她都被她吸引一次,那他的余生不就得没完没了的天天处于不可自拔的状态中? 他习惯性地举掌抹抹脸,自言自语道:“或许就像小柳所说的,我只是一时被她迷惑罢了,只要和她多见几次面,多讲几句话,就能拨开那层障眼迷雾,还我一个正常的脑袋。” 放下手掌,温桓直盯着天花板,“不过,对象是她的话嘛……”他又想起她总是慢慢的、淡淡的、懒懒的一言一行,“其实,不可自拔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,嘿嘿……”他咧嘴笑得傻气。 “睡吧,说不定明天醒来就都痊愈了。” 温桓将许子臾对他的影响视为一种病,但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一种无药可医的重症…… 穷日子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,至少得具备几个条件:不特别挑食、不特别爱漂亮、不特别讲究居住品质、不特别容易生病,也就是说,需要有健康的身体、强健的体魄,来抵抗营养不均衡所导致的种种小疾病。 许子臾自认具备了足以应付贫穷的几个条件,但意外引发的肢体创伤,实在令人防不胜防。 她一觉醒来,感到异常的饥饿,她想,原因应该是小腿受伤后失血过多,而她又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引起的。 想起屋里有葳妮昨晚带回来的泡面及罐头,她庆幸着自己不需要拖着痛腿下楼觅食,然后再拖着痛腿爬回五楼。 这几天,三餐就靠泡面和罐头来打发吧。她如是打算。 许子臾踱到客厅,看看纱门边的室内拖鞋。伊雯、葳妮的拖鞋不在,大牛的在,表示她们还在房里,而大牛已经出门了。 趁着烧开水的空档,她进浴室盥洗,刷牙时不经意地想起,昨天有个人闯进属于她和室友们所拥有的这个空间,或者,也闯进了她心里的某一处空间?小腿上突然传来一阵抽痛,她皱皱眉,疑惑为什么伤口会在受伤的第二天显得更痛? 伤口一痛,她脑海里原本朦胧的记忆立即转为清晰,温桓昨天离开前对她说了什么?他会来接她去柳医师那里拆线,而她……答应他了? “哎呀,真是失策,不该答应他的。” 她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嘀咕,唇角却背叛她似的微微向上弯起。 无论前一晚多么晚人眠,温桓总是很早就起床,并准时进入公司办公室。他通常在上午与工作团队就工作企划作讨论,下午则和客户进行沟通。 温桓眼下的淡影告诉旁人他昨晚明显缺乏睡眠,可是他却神采奕奕,引得林隽和晓阳不时偷偷观察着他。 林隽几度忍不住开口询问,但都只换来温桓神秘的笑容。 他将昨晚温桓与许子臾之间发生的事对晓阳加油添醋一番。 “该不会昨晚就把人家给吞了吧?”林隽怀疑道。 “不会吧?那太离谱了,桓哥不是那种人。”她摇头表示不信。他的原则,身为堂妹的她向来清楚得很。 “嗟!你懂什么?”林隽佯装邪恶的狞笑,故意说温桓的坏话,“你都没看见后来老温盯着她时,那恶虎扑羊的意图说有多明显就有多明显。” “桓哥威严又多金,通常都是女人扑他吧?”晓阳想起几次晚宴时的盛况,通常以温桓女伴身份出席的她,不时遭受许多怨毒的白眼。 “你有没有搞错!”林隽心有不甘,大声疾呼,“众名媛淑女们扑的是我!”他对自己的魅力可是极具信心。 “是是是,隽哥也有很多女人扑。”晓阳笑着说。 在众名媛口耳相传中,与素来低调的温桓相较,林隽花丛浪子之名的确非常响亮。 “林隽,你得口蹄疫了?”温桓经过晓阳的办公桌前,听到他们的谈话,不禁戏谑林隽两句,“要被扑杀时不用通知我,我不想看你的死相。” “去你的,”林隽岂容自己在口头上吃亏,“你才得猪瘟!” 晓阳乘机开口问:“桓哥,对那位许小姐,你有什么打算?”她实在好奇温桓昨日失常的原因。 “我有什么打算……”温桓咧嘴一笑,表情十分开心。 “发春的男人看起来真恶心。”林隽歪嘴斜眼地奚落道。 “隽哥你别打岔啦!”晓阳拉开抽屉拿出镜子递给林隽,让他一看见镜中的自己,吓得连忙恢复俊美的五官。 面对晓阳的询问,温桓依旧不语,笑得神秘。 第五章 “就像冒着很可怕的危险……”伊雯唏哩呼噜的吃进一大口泡面,边嚼边说:“长得美是如此大的力量,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,而其他的女人也知道这一点,所以对你欲除之而后快。” “嘶”地一声,她将面碗捧近嘴边呷了口汤。 许子臾也吃着泡面,眼睛盯着伊雯滴在桌上的汤汁。 “小鱼你看,”伊雯朝她侧过脸扬扬下巴,将左耳上的新款耳饰摇晃得闪亮,“还可以吧?” “很漂亮。”许子臾明白,伊雯绝不是想听她回答“还可以”。 “这一款‘星光’系列,听说是纽约目前最流行的,还有手环、戒指、项链呢!”伊雯很满意她的回答,“台湾现在缺货,不过小郭已经向纽约的珠宝公司预约,过几天就会快递来台送到我面前。唉!其实我比较想要的是‘云雾幻境’那个系列,我想叫他下次买给我……” 看来,她已将小郭手到擒来,甚至还打败了觊觎小郭的其他对手。许子臾根据以往的经验,解读出她话里的含意。 “早——”葳妮级着拖鞋,走出房门觅食。 她搔搔头,打了个呵欠,“又吃泡面?连吃三天了,还不腻啊?我现在光是闻到泡面的味道就想吐。”她们口中所谓的“早”,非关清晨或下午,而是视谁比较晚起床而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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