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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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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汀滢!你竟敢……” 苏秋娘原想开骂,但任汀滢好整以暇的神情却吓得她赶忙收起她的鸡猫子哭叫,只能睁大着眼,眨巴眨巴的望着任汀滢。 苏秋娘很熟悉这个神情所代表的意义----再说一句,就让你好看! “大嫂,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?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?为什么官兵要没收我们任家的东西?” “我……你……汀洲……陶总管……” 以往若没有任汀洲替她出头,凭苏秋娘那没几根筋的脑袋,哪能斗得过任汀滢? 如今……想起丈夫身陷日圄,再也没人能替她收服这个刁蛮小姑,害她想哭又不敢哭,只能拚命的吸着气。 “算了,算了!我看你还是继续哭好了。”任汀滢翻了翻白眼。 难得见苏秋娘如此的听话,只见她哗啦啦的又是一阵喳呼。 “哇……我的命好苦啊……” 扬了搞被苏秋娘吵得发疼的耳朵,任汀滢转向仍是满脸惊惶的陶总管。 “陶总管,你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“大小姐,刚才大少爷正在商行里和今天刚泊岸的满剌加商船做买卖,谁知道官府里的何巡捕突然带着大批官兵闯进来,指称我们商行勾结海盗,私出外境买卖,有私贩军器的嫌疑。” “海盗?军器?”任汀滢怀疑的看着陶总管,“大哥有这么做吗?” “没有、没有。”陶总管连连摇头。 “那官府怎么会给大哥强冠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?” “我们也是第一次和这艘商船做生意,怎么知道它其实就是横行南海水域的海盗船“ 仇风号] 何巡捕说依大明律例,勾结海盗重则要斩首示众,还要将家产查封充公……” “斩首!”苏秋娘听到这个字眼几乎快昏了过去,她紧揪着任汀滢的衣袖道:“汀滢,我知道你的点子最多,你快想想办法,不能眼睁睁看你大哥被斩首啊!” 没理会苏秋娘的喳呼,任汀滢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微侧着头想着。 “ 但怎么可能呢?我记得河知府和我爹爹的交情一直不错,怎么可能会这么不留情面?” “呃……”陶总管面有难色的看了看仍嚎啕不已的苏秋娘。 任汀滢顺着陶总管的眼光瞄向苏秋娘,后者因感受到自己成了注目的焦点,而暂时停止了她的嘶吼。 “你们……你们干嘛这样子看我,又不是我的错……汀洲自己也认为每个月向官府缴纳帖费,是不必要的支出……” 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爹和何知府的“ 好交情] 全建立在“ 帖费] 上?”这下子聪明的任汀滢虽从不过问商行之事,也能明白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。 “任家商行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明目张胆的和番夷做生意,完全是老爷的手腕好,再加上定期的向官府缴纳帖费,但是现在……”陶总管无奈的摇摇头,任家商行的好名声自任汀洲接管后就每况愈下。 两年前任沧海因病去世,遗下了任家商行和金山银矿给任汀洲,但就是忘了顺便将他待人处事的准则传授给儿子。 任汀洲没学到他老子的急功好义,只学到了他老子的生意手段,奈何他并不知道他老子的那套生意手腕,是要配合上慷慨热心的憨直,才算得上是运用精明,成天只知和他的夫人苏秋娘精拨着算盘、细量着苛节。 有得千田想万田、有得万田想成仙的富人之贪,在他们夫妻俩身上表露无遗,想当然尔,任家商行的声誉是大不如前了。 “我猜想冲着老爷过去和何知府的情分,大少爷不至于被斩首,但这家产查封充公……怕是难免得了!” 何知府的讨厌审案和见钱眼开是众所皆知的,要他审谕行文刑部来斩首一个人,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麻烦了,因此绝大多数的死刑犯只要能缴得出钱来,最多是关个几年就了事。 但是让他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来没收任家这庞大的家财,再想用几万银两的贿赂来求他放过任家一马,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了。 “那……陶总管,这么说汀洲会没事了?”听了陶总管的一席话,苏秋娘终于破涕为笑。 但没一会儿,她又哭丧着脸、扯着任汀滢的袖子,可怜兮兮的问着: “可是官府要将我们的家产给查封了,汀滢你说,我们该怎么办?流落街头要怎么生活啊?” “怎么办?这要问你啊!”任汀滢没好气的瞪着苏秋娘,“我精明的嫂子,你怎么倒问起我来了?对于商行,你的主意向来不也是挺多的?”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苏秋娘让任汀滢堵得一时语塞,除了继续哭,她哪知道该怎么办? “大小姐,我看我们还是趁官兵还没来之前,先将府里的珍贵物品搬出去藏起来,日后再拿出来典当,也可以暂时撑一阵子。”陶总管提议。 “来不及了!” 一个声音自堂外响起,跟着就见到十来个官兵鱼贯进入了大厅。 任汀滢一转头就见到为首的男人,用他那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、喝过水的眼神,直盯着任汀滢上上下下、来来回回的看着,像是怕人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污秽思想似的。 他的眼光虽讨厌得令任汀滢想打人,但碍于她多年的闺训:温婉雅淑、和善有礼:最起码对外人要如此,她惯性的对着何承先浅浅一笑。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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