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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“又不好意思,我老子已经找我娘卖鸭蛋去了。”

  一记翻报纸的声响打断胡志远这对夫妻的吵嘴,“爸,住手,别再用树枝戳他了。还有,妈,你让开点,你的胸部顶到他的鼻子,他没办法呼吸。”

  冷冷的声音让他们俩忌惮地相视一眼,随即默契十足的从这一头的沙发爬到另一头的单人沙发椅。

  胡志远有些谄媚地攀着椅把,佯装可爱的眨着眼睛凝视胡媚儿,“我说女儿呀。”

  “这个男人是谁啊?”李美凤接在丈夫后头开口。

  “你从来没带男人回家过耶!”

  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?”

  “一起'运动'过没有呀?”

  “现在跑到几垒啦?”

  胡氏夫妇一搭一唱,双簧哼得默契十足。不过没得到胡媚儿的半点欣赏,回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翻报声。

  “我说女儿啊,别说老爸没教你做人的基本原则,人家如果'功夫'不好,你可别把他踹下床哦!”

  “对啊,听说这样子男人会很没面子……所以我通常只会把你爸踹到一旁,让他挂在床边。”

  胡志远的嘴角开始隐隐怞动,“我说女儿啊,你记得不要要求太多哦……像你妈。”

  胡媚儿挑了挑美丽的眉毛,听出父亲语气中的怨慰。

  李美凤的唇角这会儿也开始怞搐起来,咬牙假笑。“呵呵,我说女儿啊,别说妈妈没告诉你,选男人啊,还是要挑一个比较有挡头的,挑一根软香蕉注定你寂寞一、辈、子哦!”

  “什么,臭婆娘!敢说我没挡头?”

  “怎么样?你还不是嫌我要太多?”

  面对椅把两旁互相龇牙咧嘴,宛如豺狼一般相互咆哮的父母,胡媚儿只是悠闲地折迭好报纸,将它放到茶几上,顺手再举起杯子优雅地啜饮香醇的红茶。

  “唔……”

  沙发长椅上躺着的郎心宇被咆哮的野兽吼声给吵醒,他咬牙忍着头疼,缓缓睁开双眼。

  “哎唷,别吵了啦,人家醒了!”胡志远胡乱拍了老婆一记,两人立刻又相亲相爱的一起爬向长沙发。

  “先生醒啦?”李美凤笑脸盈盈。

  “头疼幺?”胡志远友善的笑容也不差。

  “宿醉吗?”

  “喝茶吗?”

  “还是要吃药?”

  “普拿疼好吗?”

  “呃、呃?”郎心宇下意识的往沙发里退。这两个陌生人是谁?他怎么会在这里?

  “够了没?”

  一记冷冷的声音兜头浇下,淋得郎心宇不自觉的浑身打颤,他更惊讶地发现原本凑在自己身旁的两个人,就像训练有素的狼大各自往左右退开。

  吃力地仰起疼痛欲裂的头,他眨眨眼,“媚儿?”

  “喂、喂,听见没有?”

  “听见了,他叫我们女儿媚儿耶,好亲热唷!”

  胡媚儿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郎心宇的面前,昂起下颚、双手环胸,她又是那一副高傲如女王的冷倨面孔。

  “我爸妈。”

  “呃?”

  她蓦地蹙眉,“我、爸、妈。”

  “哦、哦!”皱紧眉头柔柔自己的太阳袕,郎心宇忍着严重的宿醉坐直身想好好自我介绍,“伯父、伯母,你们好,我是……”他才定睛一看,哇塞,不得了!

  “伯父!”

  他蓦然激动地握紧胡志远的手,吓得他一愣一愣的。“是、是,我是伯父。”

  “你、你--”

  “呃,我怎么了、我做了什么?”

  对于郎心宇难得的激动,一旁的胡媚儿眯起双眼,默然看着他到底想对她的爸妈干么?

  “伯父,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野狼?”

  啥?!

  胡志远莫名其妙的仰起头望向女儿,“媚儿,这--”

  “女儿啊,”李美凤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,“你认为我们该解读成称赞的意思,还是讽刺的意思?”

  郎心宇脸一转,望向李美凤,当下又惹来他一阵惊艳的低呼声,“伯母!”

  “嘎?呃,对、是我,我是伯母。”

  同样被他握住手的李美凤僵着脸,当场不敢有什么大动作。

  “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红狐狸?”

  哈米?

  胡媚儿一口气提上来,大有怒咆而出的冲动!他真是够了!当初一见到她时就说她是什么雪狐,现在见到她爸妈又是野狼又是红狐狸的,把她家当动物园啊?!

  什么知名的动物学家?根本就是皮痒欠扁的家伙嘛!

  “喂,年轻人。”胡志远拍拍郎心宇的肩膀,“你说我老婆像红狐狸是没关系啦,可是怎么把我说成像是一只野狼咧?”

  “伯父,因为你真的长得很像啊!你见过野狼吗?它们的眼睛又大又有神、炯炯发亮,既威风又威严,你的眼睛几乎跟它们一样神气啊!”

  郎心宇真挚而热诚的眼神和赞叹的口气,当场哄得胡志远乐陶陶,“真的?嘿嘿,还好啦,我一向都这么优秀嘛!年轻人果然有眼光,竟然看得出我灵魂里的不平凡。”

  “喂、喂,那我咧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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