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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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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镜中小环的身影,井初莲皱眉。“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?” 小环头一次觉得惶恐,赶紧收捡。“小姐,你别生气嘛,我现在马上收下去。” 小环动作迅速,马上就将东西一一收妥拿下去。 房里只剩她一人,她摸摸自己的脸。 这张脸没有血色,变得这么苍白……这是她吗? 一点欢笑、一点新嫁娘的喜气也没有,反而像是一夕之间变得苍老。 突然间,悲伤全涌上心头,这几日一再掉下的透明珍珠再度落下。 她哭得不能自己,无声的掉泪是因为她不愿妥协、不愿出声。 她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欢迎她,如果她再哭出声,不就等于向他们投降。 井初莲想起了南宫炀。 他变得她都不认识了,不是三年前她所认识的南宫炀了。 他变得愤世嫉俗,变得阴冷,变得无情。 三年前,他是那么的风趣,能和人侃侃而谈。他喜欢逗弄她,逗得她无地自容。 如今,他对她却只剩仇恨。 因为她是他杀父仇人之女,他在新婚之夜没有一把掐死她,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,她还能奢求什么? 他将她当成妓女看待,她不能怪他,但他亲手扼杀了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的机会,她怪他!她恨他! 泪水无尽地往下流,把衣衫都浸湿了,她捂住脸、咬着唇,无声的流泪。 突然间,她肩上多了份重量,她震惊地抬头,从铜镜中看见身后的南宫炀,他脸上冷冷冰冰的,唇角带点谑笑。 “一个人像个小媳妇似地躲着哭泣,让外人看见,还以为我南宫家出了会虐待人的公婆呢。” 她身子颤动。 他是刻意的,刻意提醒她他爹娘是被她父王害死的事实,他在提醒她他有多恨她。 现在她怕他,非常……非常怕他。 他掬起她颊上的泪珠,往自个儿嘴里送,看在她眼底,戏谑多过亲密。 “几日不见,样子倒消瘦不少,是我南宫门虐待你了吗?” 她噤声,也不看他。 “那是我这做丈夫的亏待你?” 她仍旧无语,这倒是惹火了他。 “那好,你倒是说说,是嫌自个儿丰太过丰盈呢,还是嫌这儿伙食差?” 见她如此消瘦,他居然还会心痛?他不是该恨她的吗?为何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他的心? 他猛然攫住她的下颚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 “啊——”她疼得喊出声。 “说话!” “都不是……”眼泪又滴下,她的心好痛…… 如果她仔细看,必会瞧见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困惑、迷惘。 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,这辈子他从未喜欢过其他女人,她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心痛、觉得被背叛的。 他悲愤地看着美丽如昔的她。美丽、清雅,却伤他最深—— 他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瓣,以皓齿啃啮她小巧饱满的唇瓣,她惊疼地张开嘴,在这时,他剩机攻占进她嘴内。 吸取她唇内芳香,手捧着她的脸,而她的手则覆在他手上,像是依附也像是抗拒。 由屋外看来,两人纠结的身影印在白色窗帷上,状似亲密。 室内温度渐次高升,烛台也跟着散发热力。 欲火丝毫不见降温,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原本最表面的情感转为地下化,各有隐藏。 只是一旦某处引燃了,就再也收拾不了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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