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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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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绫去恐吓金老爷是非常、非常不好也不智的作法,但事关紧急,金老爷那人又没什么良心,唯恐他乘机打击绣房声誉,绫的作法算是最下下策了。 “对付金老爷那种人,只能以硬碰硬才能解决,你越是向他低头,他就越是骑到你头上来,我的作法非常好。”元绫仍旧坚持自己的作法是对的,而她也一向以这方式当成与人相处的“捷径”。 元缃淡笑不语。“你敢拿这方法来对付你师父吗?” 元绫敛住笑,眼角微微上扬。“大姊,别提那男人,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。” “但是他在找你不是吗?” 元绫别过头去,拒绝回答这问题。她当然知道御剑夫在找她,在她们举家由泉州迁往杭州来时,她便不打算告知他,才会走得那么安静。 原以为这是自己逃避看见他和厉荭抱在一起的方法,也打定主意不再想他、不再见他,才会躲得那么彻底。 谁知他竟然开始找寻她的下落! 元绫想来就有气。那个笨男人!既然知道她是元一敬之女,是净纱绣房的二小姐,难道他就没想过去问问泉州的分店吗? 他们家迁是迁了,但泉州的店可没跟着收起来……笨蛋御剑夫!学武的人都像他那么笨吗? “大姊,你还在磨蹭什么……我的天哪!你那身是什么衣服!”元缡一见到元缃便是一阵尖叫。 “小缡,大姊教过你什么?女孩家不能尖叫,你没放在心上是不是?” 元缃似乎不觉得自己这身衣服有何不对,还不就是蔽体的衣服吗?需要叫成这样吗? 元缡似乎已经快崩溃了,一手捂着额际,一手来来回回指着元缃那身白缎衣服而说不出话来。 她原是想赶到后头来看看情形的,公公在正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,正催着她来叫人。 其实她也不知道公公那么赶究竟在赶什么,只不过是进宫,任何时辰都可以不是吗?才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坐不住,真不知道为何要那么急着带大姊回官。 “大姊,你怎能这样穿!” “有何不可?同样都是布,难道还有分别吗?” “可你明明知道……明明知道绣房里的白缎是用来……”元缡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晃晃。 “这身白缎非常好看啊,上头都是爹的纱绣,是爹一针一线以金丝线绣上去的,有何不要?反正爹赶不及我进宫,那我穿着他绣好的衣服进宫不是也一样吗?” 好,这身衣服她不计较。 “可你的发髻呢?怎么还绑着辫子?喜悦,你怎么没替大小姐梳发髻?” “我有啊,可是大小姐不准我弄髻。”喜悦噘着嘴替自己说话。 “大姊……” 元缃拉着胸前的辫子,直直往正厅方向走。 “绑这样有什么不好,很好啊。” 早死早超生,早早入官看那色鬼皇帝,要杀要剐都随他了。 她一介平民百姓能抗拒什么?他是天之骄子、万人之上,能够呼风唤雨,而她只不过是只蝼蚁,轻轻一捻就粉身碎骨了,怎么能比? 不过,她倒是想看看当今天子长得是哪副德行,能让他在温柔乡里无往不利。 “公公,久等了。” 等在正厅着急的公公一听见声音,随即高兴的回过头,脸上急切的笑意却在见到元缃后收了回来,一双老眉皱紧,似乎不悦。 “元姑娘,你这身打扮……”公公来来回回、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,打量元缃好几回,对于她的穿着颇有微辞。 “这是咱们绣房里最上等的衣料,公公您也知道,咱们净纱绣房只不过是小店一家,哪找得出什么好货色来,就只有这件白缎衣裳端得上台面。”元缃笑里藏刀。“还是公公觉得这身白缎太过素雅了?但皇上不也希望能够迎个全身上下皆干净的女人进宫,元缃以为这身装扮是再适合不过了。” 元缡和元绫在一旁听了差点被口水噎死。 而喜悦则是诧异得半点声都不敢吭。 好家伙,好的坏的全被说尽了,让他这大半辈子在深宫内苑里打滚的人都被堵得无话可说,实在是好厉害。 公公将手中拂尘一挥,恭敬地作揖。“元姑娘请吧,轿子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了。” 元缃走到门槛前突然停住脚。 “怎么?元姑娘还有事情要交代吗?”公公谨慎地问。 今儿个临出门之际还被皇上耳提面命一番,要他一定得紧盯着元姑娘进轿,在最短时间内回宫,慎防她后悔抗旨。 他老早就被提醒了,所以不敢有所疏忽,刚才在正厅里等,见她不肯出来,他不禁急了起来,生怕皇上交代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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