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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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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了是吗?她连一眼都见不到他了是吗? 好残忍啊! 她怎么想看、怎么想摸,都再也摸不到他了是吗? 听不到他温柔的声音,她听别的声音还有意义吗? 夜里没有他枕在身边,她要怎么睡;闻不到他的气息,她还愿意呼吸吗? 他不要她了,她这么痛心脏要爆炸了,这么痛;她不想离开他,她不要离开他,但……他们要分手了。 那她就消失吧!消失了就没有感觉了,消失了就不会痛苦了。 第八章 “请问这里是圣心育幼院吗?”白元梦在高雄火车站里,坐在公用座椅上打手机。 “是。” “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叶锦兰修女吗?” “很抱歉,没有。” “谢谢。”白元梦淡淡地道谢,挂了电话,在PDA上做个记录。 已经好几天了,她先是去台南找那家幼稚园,听他们说原来那个育幼院已改名搬到台东那里去。 她到了台东,找到那家育幼院,那边没有留存她的资料,他们说当年育幼院里有一个叶锦兰修女,她应该知道这件事,不过她被调回高雄教会。 所以白元梦到高雄教会询问,教会又说叶锦兰修女已经不在那里,只知道她应朋友之邀,到一家育幼院帮忙,但那个育幼院的名字他们也忘记了。 结果,白元梦只好采取土法炼钢的方式,查询全台所有有登记的育幼院电话,然后一通一通找;同时,她也花自己的私房钱,请了征信社去找。 不过,即使知道让小夜他们来找比较快,她也绝不愿拜托他们,这件事她非要自己完成不可。 火车站里熙来攘往,她搞不太清楚今天是几号、星期几,自那一晚说分手后,她开始觉得日子变得都一样,除了机械式的执行她早就设定好的命令——找到育幼院,其余她什么都无法思考了。 高雄天气没那么冷,她只穿着高领的黑色休闲衫和牛仔裤,背着背包,不想这么快回旅馆里,这时如果回去,她一定会忍不住想到应天齐,然后她又觉得无法呼吸,快死掉了般。 可是,她今天已经打了二十几通电话,也不想再打下去了。 静静地用手卷着自己的长发,她突然想到了,连续剧里的女主角如果跟男朋友分手,常常会去剪头发,她是不是也该去剪剪头发? 想到就立刻去做,她迈步走出高雄火车站,随便找了家看起来亮亮的美容院。 “我要剪头发。”生平第一次进入美容院,如果是之前,她一定很兴奋的,但现在,真的有种了无生趣的感觉。 “请问想剪什么样的发型?有没有指定的设计师?”美容院的小姐亲切地招呼。 她沉吟半晌,不是很懂她的意思。“剪短就好。” “呃?”那小姐有点讶异,继续跟她解释一大串,但白元梦都不再回话了,只是僵硬地坐在镜子前。 美容院小姐叹口气,请来设计师,接着便先替她按摩、洗发。 这几天晚上都睡不着,又到处奔波,被人一按摩,白元梦竟打起瞌睡来了。 “小姐、小姐!”设计师真是瞠目结舌,会有人在美容院边洗头边睡觉? 就这样,她一边不停地被人摇醒,一边又沉沉睡去的状态下,拖了好长的时间,设计师终于把她的头发“有惊无险”地剪短了。 有点男孩子气的短发,衬托她秀丽的五官,整个突显出来了,不过本来应该显得稚气明亮的脸庞上,却有着一股抑郁之色。 白元梦吹完头发被摇醒后,付了钱,走到外面。 天色已经暗了,变得很凉,再加上头发剪短,脖子全空了,风一吹,她忍不住打个喷嚏。好冷! 如果森、小夜、之彦再见到她,一定会很讶异吧?什么都不懂的她竟然变得那么自立,而这一切改变都是从认识天齐开始的,她想到这,发现时,脸上又挂了两道水痕。 剪完头发感觉并没有好一点呀……她抹了抹脸,决定回旅馆去。 隔天一早,她在旅馆起床时,觉得喉头像火烧一般灼痛,昨天晚上与其说是终于睡着了,不如说是因为感冒,整个人昏睡过去。 现在一起来,头重脚轻,她自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发烧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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