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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心儿跳的飞快,如果她不强压着它,彷佛就会立刻疯狂地跃出胸口。

  晁玄钰生平首次发现,他与她,男与女,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,也是两个如此契合的个体;冷与热,特质相反却成对相应。

  他看着她,专注的狂炽眼神几乎要烧毁了她,她应该要躲开却躲不开。

  然而在那眼神注视下,她心中却升起备受眷宠的莫名悸动:一国之主,不看天下,独看她。

  她是骄傲,是感动,欣喜之情飘飘然地占据她整个脑海。

  随着他轻抚她脸蛋的温柔,望着他刚毅唇办缓缓贴近,她忽然想去了解,碰了他,那会是怎样的感觉?

  心越跳越烈,但有着难以言喻的快意。

  “殿下……”忘了之前她老躲他,现在,她只想多得到一些他的关爱,不想让那双眼神离开她。她不知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,可她……随他吧。

  而李朔看着她睁着灵动星眸,瞬也不瞬的直瞧着他,早觉得极为出色的那张脸庞,染了晶莹水珠更为闪闪动人,朦胧不清的美丽,怀着秘密更迷人。

  晁玄钰是男是女的问题,早已搁去一边,比起那些,他更想知道,前方这轻颤的樱色唇瓣,尝起来会是怎样柔软醉人?

  难以想像自己会有这么急速而热切的渴望,这在之前根本不曾有过,不论多美的女人在眼前撩拨,他都能将自身欲望控制的完美无暇,未尝如此冲动。

  但现在,她是如此绝色,如此惑人,如此让他失神沉醉,是男性生理的本能需求,也是他理智做下的选择——他决定,他不会放开她。

  他想要晁玄钰。于是低下头,将自己的唇,印上了她。

  彷佛雷殛,双唇相接,震撼炸开,令人炫目的快感流窜至四肢百骸,仅只一吻就有这样神奇的魅力,蛊惑他们、引诱他们,不能错过此刻。

  “大皇于殿下,左相国要提醒您,该是上朝的时刻——”

  河边矮树林中,窜出两个身影,禁军副统领宇文辉领着左相国,前来晋见大皇于,同样的,宇文辉原本的恭敬禀报,又因眼前一景而被吓的梗在喉间。

  草丛中,大皇子与禁军统领,不为人知的,交缠着彼此身躯。

  而当大皇于电光火石翻身回头坐起的同时,那严厉视线,让左相国和宇文辉两人觉得被卷进无边无际的暴风雪中,能冻死当场少受折磨还算幸运。

  为什么,为什么总是让他们撞见?他们两人不想看到这些,不想找死呀!

  “咳咳,左相国,大皇子正忙着处理……急事,今天……不,三天内都不上朝了吧。”宇文辉推着正思索怎么写遗书的左相国,就要离去。

  “是是,皇子今天……就不上朝了。”左相国摇晃脑袋,只想赶快逃命。

  可没走几步路,两人就让比他们跑的更快的晁玄钰给撞跌地上。

  “喔!糟了!”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惨叫,宇文辉与左相国心底最不希望发生的事,果然发生。

  他们这两个碍眼的人已经自动退场,皇子为何不当成没看见他们俩,尽管和晁统领去忙他们的?欲哭无泪的左相国与宇文辉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  站起身,李朔一脸冰漠,快步走向等待着他的大臣们。

  “左相国,本宫这就回朝,至于宇文辉你——”

  “是,属下明白……今晚要值夜……”

  宇文辉以衣袖拭去额间冷汗,自动请罪。值夜总比杀头好。

  “不。今晚,本宫不罚你。你回去吧。”

  “啊,感谢殿下宽宏大量……”

  “今晚让你回去跟家里人说,你三个月内都不会回去了。明天起,你就专任宫内夜间禁军统领。”锋利视线射出,不容许任何人反抗。

  “唔……属下遵命。”眼角含泪,宇文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无辜,好冤枉。不过是他搜索能力好了些,每次找皇子都能凑巧找到,这……也不成?

  “宇文辉,你可知这次为何受罚?”

  “属下愚昧,这时辰也该说足了……”是啊,普通人,哪有本事来三天?他是有些不服气。他明明谨记殿下吩咐了,怎么还被罚?

  “这是罚你妄报不实之数;什么三天?哼!你把本宫当种猪啊?”

  似乎是因为在水中受了风寒,才回宫覆命,随即又浑身虚软无力,继而高烧数日,晁玄钰再次被迫告假离宫。这一次,她足足病了十天有余。

  从小,晁玄钰便不似娇弱女儿,她活泼好动,武艺精实,反而跟在她后头跑来跑去的士兵们,都希望统领别那么健康。

  也难怪她能安然无事在宫中生活三年,与其他侍卫们平起平坐,还未曾让人起疑。但,这样有朝气的她,竟也有生病的一天?

  和着单衣,卸下所有沉重的责任与束缚,晁玄钰躺在床上,无法除去脑中的昏沉。自那天以来,半梦半醒问,她总会想起那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
  那一定是梦。

  她重复低喃着,强迫自己相信那件事不曾发生。

  她居然对自己的主上,有了非分之想,而且,还为他原因不明的回应而沾沾自喜。超越君臣分际,于礼法不合,于身分不合,于男女私情……

  虽然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,但她可是以男子身分出仕任官,怎么可以将个人私情带至朝堂间?她为何会做出此等糊涂事?她竟然想吻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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