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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“让我这么说吧!刚刚长门玲子的论点,点出了一个事实,这样你们还觉得无关吗?”谷聿远微微一笑。

  只见崛越将同和陈俐雯面面相觑,良久,陈俐雯对崛越将司点点头。

  “好吧!事情既然到了这步田地,说与不说似乎没什么差别了。”崛越将司叹了口气,“其实,俐雯和川史曾是一对情侣,我知道他们两个相爱极深,只是当时川史是个有妇之夫,所以俐雯的身分一直是见不得光的。

  “当时我为了这个家,查出川史在外面替俐雯设置的别馆,我去找俐雯,为的是希望她能够离开川史,还崛越家一个安宁,可是没想到俐雯却和我所想象的不一样,她是这么温柔、贤淑、充满智能、幽默的女孩,还那么善解人意,我很快的就被她收服了。

  “我想,川史是幸运的。那时,川史曾对优子提出离婚的要求,优子宁死不答应,两人还闹到我面前来。说实在话,当时的我喜欢俐雯胜过优子太多、太多,因为优子太过阴沉,从不会主动和人谈话,别人和她说话,她大部分也都不理不睬,整个人全都以川史为天,她是妻子。不是佣人啊!

  “所以当时我没插手,要他们自己解决,因为我想有俐雯这样的媳妇一定比优子好上天多、太多。

  “离婚事件就这么吵吵闹闹的持续快两个月,这段时间我还是偶尔会去找俐雯聊聊,然后我发现俐雯怀孕了!那是崛越家的长孙,我很开心,所以决定要帮川史成功的离婚。

  “我知道这非常自私,但是一段婚姻害得所有人这么痛苦,实在也早该结束,俐雯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线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川史和优子的婚姻早就问题累累。可是我还来不及找个适当的机会和他们两个谈谈的时候,我就接到医院通知说俐雯出事了。

  “原本我觉得奇怪,俐雯为什么要医院通知我,而不是通知川史。匆匆赶到医院,知道她的情形后,我才了解。”崛越将司沉痛的看向陈俐雯。

  而她也坐到床沿,握住他颤抖的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

  “原来俐雯被闯空门的歹徒强暴,不仅流掉了孩子,还造成永久伤害,她再也不能怀孕了。”

  陈俐雯哭倒在崛越将司的怀里。

  他则拍抚着她,低声安慰。

  谷聿远眼神变得黯沉、脸色阴黯。他是猜到陈俐雯和崛越川史有情,但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段曲折的故事。那个人渣!他不会怀疑,若让陶书宁知道这件事,一定会让夜鹰倾巢而出,查出这个伤害她学姊的败类,然后让那人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因为他自己也很想这么做。

  “俐雯清醒后,又自杀了两次,第一次是服药自杀,第二次割腕,若非我请的看护机灵,俐雯早就死了。”崛越将司拉起陈俐雯的左手,拿掉她总是戴在手上的手炼。

  谷聿远看到她在腕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。原来那条宽宽的手炼,不是装饰用,而是遮丑用的。

  “这些事情我应俐雯的以死相求,并没有通知当时正在出差的川史,到俐雯康复出院后,我将她安置在另一处地方。等到川史出差回来时,发现俐雯没有留下只字词组就这样消失后,他简直是疯狂了,他到处寻找俐雯的下落,可是都一无所获。

  “而俐雯非常思念川史,人也渐渐的消沉了,我劝她,她不听,又不要我通知川史,最后,川史不知怎么的,找到了俐雯的住处,他拚命的叫门,但是俐雯没有见他,两人就这样一里一外对峙了一天一夜。

  “当我照往常来探望俐雯的时候,我和川史看到彼此都吓了下一跳,我熟知所有内情,所以我知道川史为什么会在那里。但川史完全不知道我知道俐雯这个人的存在,所以他很惊讶,质问我为什么会去那里。

  “我原本想,既然他已经找到这里来,就藉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谈一谈也好,所以我按门铃,要俐雯开门。俐雯知道我来了,不得已才开了门,川史却早我一步的冲进去,并把门关上,将我关在门外,若不是当时的情形让人笑不出来,对川史的举动,我真的很想大笑三声。

  “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,我想,过了那么久了,可能他们两人已经说开了。没想到才刚那么想着,川史就忿恨的开门出来,怨恨的瞪着我说:‘你这个父亲,做的真是伟大!’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,

  “我心惊的冲进屋里,看到俐雯哭倒在地上,后来俐雯才拚命的对我说对不起,因为她为了让川史对她死心,骗他说,她要嫁给我。我很了解俐雯的心情。但又心疼儿子的痴情,所以我作了一个决定,我决定娶俐雯为妻。

  “因为我希望终有一天,她和川史之间能云开见月,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,俐雯就在我们的旁边。”崛越将司叙述完之后,好长一段时间,室内只有陈俐雯的低泣声。

  谷聿远暗叹了一口气。其实崛越优也是个可怜人,她的可怜之处在于她活得完全没有自我,是可怜,也是可悲。

  “我想找了解了。”谷聿远点点头,“是该让他们进来的时候了,将司先生,就委屈你继续睡觉吧!”

  “好。”崛越将司依言躺了下来,“事情就拜托你了,聿远。”

  “这是我的本分。”谷聿远微微一笑,示意陈俐雯去把门打开。

  陈俐雯将门打开,围在门口的所有人都立刻靠了过来。

  “你们可以进来看看他,不过请安静一点,他需要休息。”她站在门边,让所有人鱼贯进来。然后走到床沿坐下,替崛越将司拉拉被子,掩饰自己的紧张,因为崛越川史的双眼从一进门之后就牢牢的盯着她看。

  “爸爸还好吗?”岘越香保里站在谷聿远的身旁,用着略带鼻音的声调问。

  谷聿远低头审视她,看到她红红的眼睛、红红的鼻子,知道她刚刚哭过了。

  “别担心,吉田医师说没有危险了。”谷聿远安慰她。他不是有心隐瞒,实在是对于案子无关的人,没有必要知道,否则多一个人知道,就多一分露出马脚的机会。

  “还是送医院吧!赶快通知驾驶员回来,送爸爸到医院去做详细的诊察比较好。”崛越香保里担心地说。

  “不行。”崛越幸子立刻反对,引来所有人疑惑的眼光。毕竟,原本在这个家里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的人,这会儿却喊得最大声,而且是反对得没有道理。

  “为什么?”崛越香保里疑问。

  谷聿远则微微的一笑。

  “因为爸爸现在不宜移动,而且吉田医师不是说爸爸已经没有危险了吗?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冒险让爸爸坐上直升机,忍受噪音和压力呢?”崛越幸子说得头头是道。

  “幸子小姐说得没错,将司先生现在确实不宜移动。”谷聿远附和崛越幸子的话,“现在要找个人和俐雯轮班照顾将司先生,你们有谁自愿?”他看了众人一眼。

  “我来。”崛越香保里和崛越幸子同时说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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