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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


  欧阳初茵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小玉瓶,将里面的液体滴了数滴在热水中,随手将瓶子放在一旁,然后褪下身上披着的自制浴袍,露出已发育完全的完美躯体,白玉般的肌肤柔嫩无暇,笔直修长的美腿跨进浴缸,整个人缓缓的沉入水里。

  来到这里将近三年,基本上早已经习惯茶来伸手、饭来张口事事有人服侍的生活,唯独沐浴她还是习惯自己来,不爱有旁人在一边。

  她舒服的靠着浴缸边缘,闭上眼,满足的叹了口气,似是欲将胸口郁闷一吐而出般。

  思绪虽然还是一片紊乱,却并不妨碍她的思考。

  欧阳宗达的作为令她很失望,但有资格怨怼的人早已经死去,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欧阳初茵,所以,只是失望罢了。

  泡了将近两刻,她才起身拭干身子,拿过干净的浴袍穿上,系上腰带,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寝房。

  “洗好了?”

  突来的声音让欧阳初茵一愣,抬起头来,就看见封言真斜靠在床上,一样身穿浴袍,头发微湿,显然也是刚洗完澡,那双深邃的眸带着火热光芒,紧紧的锁定在她身上。

  “嗯,洗好了。”那怔愣也只是一瞬间,她一派自然的将原本往床铺走的脚步一转,走到几步外的椅子坐下,伸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,捧在手里慢慢的啜着。

  只有天知道,她表面平静,心早已不受控制的狂跳。

  她不是真的一无所知的小姑娘,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,那像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灼热欲 望,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。

  是今夜了吗?欧阳初茵心里自问。

  是今夜。封言真似在回答她的问题般,直接跨下床,长腿坚定的朝她走来。

  扑通!扑通!扑通!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,她垂着眼,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。

  一只大掌从她身后探过来,将茶杯从她手中取出放回桌上,那贴在她背后,温热强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。

  “初茵……”低哑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她的名。

  “嗯……”原本是低应,却在出声的同时,她的柔嫩的耳垂感受到一阵湿热的啮咬,声音一瞬间变成了低吟。

  “初茵,两年了。”封言真亲吻着她细致修长的颈项,哑声的低语,“约定的时间到了喔,我的初茵。”

  他等待的不仅仅是两年,而是打从将襁褓的她抱在怀里,她成了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,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。

  “嗯。”她心口发热,从他的语气听出了那漫长等待中沉淀出的深刻情感。

 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,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,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,反射性的抬起双手揽住他的颈项。

  “言真!”她抗议的低呼。

  “初茵,我的初茵,今晚你将完全属于我。”封言真低头亲吻她的红唇,转身走回床边,将她放在床上,身子也跟着轻轻的压上,“好吗,初茵?”

  大掌温柔的抚着她嫣红的面颊,拇指轻轻的划过她红嫩的唇瓣,他炽热的眼神锁住她的眸子,没有激烈的掠夺,只有温柔的等待,等着她最后给予的回答。

  她轻喘,眼睫微颤的回望着他,他眼底深浓的情感让她的心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
  她搂着他颈项的手微微施力拉近他,闭上眼,主动亲吻上他近在咫尺的唇,在四片唇瓣相抵的刹那,她轻轻的说:“好。”

  禽兽!

  欧阳初茵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摊在床上,迷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身侧一脸餍足的男人。

  一个多月了,除了第一天因为初次承欢,他很节制之外,之后的每天晚上她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,每天都得躺到快中午才有力气起床。

  “禽兽!”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骂道。

  “夫人的满意,是为夫的荣幸。”封言真笑说。

  欧阳初茵不敢置信的瞪人。满意?他哪只耳朵听见她说了这个词,或是和这个词类似的字眼?

  “为夫若对夫人不禽兽,那夫人可就没有‘性’福可言了,如今夫人这般唤为夫,想必是非常满意为夫的努力,为夫理解的,夫人不必害羞脸红。”

  “我这是被你气红的!”欧阳初茵吼道,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害羞了,她这是生气!

  他和以前冷漠的封言真天差地别,这痞样看得她……好想狠狠的一拳揍上他那张前揍的脸啊!

  “说话就好好说话,别说得那么拗口。”每次调侃她,他就用这种语调说话,什么夫人为夫的,讨厌。

  “呵呵,初茵,我可是在帮你。”

  “帮我什么?”

  “帮你圆谎啊,岳母昨儿个已经启程,依他们的速度,大概再十六日左右会抵达封家堡,到时候如果发现你没有怀孕的话,你可没法向岳母交代,难道说你要告诉岳母真相?”

  “不一定,看情况吧。”娘亲不是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,但是她得先确定娘亲是否能接受,免得因为生气伤心而伤了身体。

  “岳母是一个很坚强、很有智慧的女人,你不用替她担心。”封言真温声安慰。

  “言真。”她窝在他怀里,突然低低的唤。

  “嗯?”他低应一声,一手轻抚着她的背。

  “我无法接受和人共事一夫,所以以后如果想要其他女人,你就直接告诉我,我会把位置腾出了……啊!”腰身一疼,她倒抽了口凉气。

  察觉到身边的人蓦地释放的戾气,她知道他生气了。

  她抬头对上那瞬间阴郁的双眸,淡淡一笑。

  “你要把我的腰勒断了。”她冷静的提醒他,感觉腰上的力道松了些,但仍是紧扣着。“你没必要这么生气,这种事情其实我应该更早说,不过现在也不晚。”

  “我说过封家有不许纳妾的规矩。”封言真咬牙。这个没良心的女人, 自己这般对她掏心掏肺,这么疼她宠她爱她,难道她没半点感觉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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