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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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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微轻嗅瓶口,"闻起来甜甜的!"她试探性轻啜一小口,莹莹眸子睁得老大,"好好喝喔!" 再喝一口,"真的很好喝耶,一点酒味都没有!"舌尖轻轻略过双唇,将残余的汁液吸进嘴里。 苏放倒抽一口气,将这磨人的小东西抱进怀中,粗嗄着对着毫无所觉的杜微说:"我来帮你。" 杜微仍莫名其妙,正开口要问,却教他不由分说地攫住唇瓣,狠狠的吻个过瘾。 这次的吻来得狂烈,像宣示似的,苏放饥饿的像是想把她吃进肚里,却又无可奈何。 一吻方歇,苏放邪肆的说:"我也要喝。" 嗄?杜微愣愣地拿起刚刚搁在桌上的酒瓶交给他。 苏放摇着头,大手覆上小手,直接将酒喂进她嘴里,又在猝不及防之际低头从她口中抢去来不及咽下的酒液。 一整瓶酒就这么让他们依着这种暧昧的方式共同饮完。 瓶空酒尽,杜微无力地偎着苏放火热的胸膛,连自己怎么坐在他腿上都不明白。她眯着眼睛,细看苏放俊朗的脸上毫无半点醉态,嘟着嘴:"不公平!你的脸都不会像我这般红!" 似火烧的颊上明白显示此刻她的脸必然红透了。 "我饮酒向来不会脸红。"苏放低笑,"我喜欢你的脸红。" 有些人喝了酒,即使醉倒都不会脸红;有些人整张脸红如关公;有些人脸色没变,脖子以下却红如虾子,径渭分明教人不免好笑;最教人莞尔的是,苍白的脸上唯有眼睛周围环绕出一道红色区域,像极了蒙面怪客! 他从来不会见过脸红的这么漂亮的,自自然然地像抹了层胭脂!红滟的颊又粉又嫩的让人想咬一口。 他真的咬了。 "喂!"杜微不依的瞪着他:"你晚膳没吃饱啊!做什么咬我?"虽然不痛不痒,总是怪怪的。 "你没醉!"苏放赫然发现,这小妮子只是累了,思绪还清楚得很哪。 杜微不解的望着他,"我应该要醉了吗?"纤纤细指比着斜倒在桌上的空酒瓶,"不过就是一瓶酒而已呀!"还是他们两个人共喝的呢! 苏放轻笑,搂住他珍爱的宝贝,"这壶酒不是寻常的葡萄酒,它叫作'瑶琮',是上好的陈年葡萄酒,一般有些酒量的人喝了一杯也该醉了…… 而你――未曾喝过酒的人居然喝了半壶还意识清明,"他捏捏杜微红通通的颊,抵住她的额头爱怜的说:"微儿,我想你有千杯不醉的奇异功能!" 酒的确有安眠的效用。 一夜好眠,杜微惬意的起床。 昨夜苏放说她千杯不醉,她还奇怪的问:那怎么会有晕眩的感觉? 打从在酒庄开始,她每每闻到酒味便觉得整个人老是晕陶陶的,醒酒药退了之后步履浮乱,像踩不到地似的。像她这样闻到酒味就晕的人,怎么可能千杯不醉? 她不相信,苏放也无法解释。她明明喝下瑶琮酒的呀! 最后,苏放又去找了坛清华酒出来,结果…… 她醉了! 最后苏放只得相信,她对于果露酒之类的甜酒有极大的免疫力,至于对属于蒸酒的清华酒,就毫无招架之力了。 一场酒醉,还证实了她的酒品极佳,既不会拖着人漫无目的、唠唠叨叨说心事,也不至于放声痛哭、尽情发泄情绪。 杜微在喝下一杯清华酒之后,眼神开始涣散,然后声调缓慢的说一句:"我――想――睡――觉!"接着就软软的躺在苏放怀里,沉沉睡去。 软玉温香在抱,苏放只有轻柔地将她放在软褥上,并细心的盖好丝被,然后在忙了一切之后,理所当然地跟睡美人讨了个晚安吻,便君子的回到隔壁房间。 无论有多么地情不自禁,苏放都要求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洞房之时。这是身为男人负责任的表现。 谁教世俗人总在新娘子产下未足月的孩子时,背地里讪笑!这个难堪在没有新的闲言闲语出现时,都可能一再地被拿出来讨论。更甚者,有些穷极无聊的妇流之辈,还可能将这样的事情加油添醋,然后变成一个谣言! 流言远胜毒蛇猛兽,在苏放很小的时候就深信不疑。女人的长舌让他敬谢不敏,谈到兴起时的火鸡般笑声更让他头疼欲裂。这就是他始终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。 坦白说,当初发现救起来的是一个女人时,他原本闪过些许的不情愿。相处之后才发觉,杜微不同于自己印象中表面端庄秀雅,实则尖酸刻薄的大家闺秀,这才萌出共度终生的念头。 说他杞人忧天也好、笑他顾虑太多也罢,总之,洒脱的苏放不在乎世俗人对他的看法,却无法坐视微儿成为谣言中心。 或许微儿也不在乎,但她何其无辜该承受这一切?除非他拴住她,牢牢地保护她不会接触到任何女人。因此,他会忍,忍到拜堂完毕,不落一丝把柄供人咀嚼。 一只手指在苏放眼前晃动,结束他的神游太虚。 "大清早的发什么呆?"杜微清灵的脸庞出现。 苏放老实不客气的拥她入怀,顺道欺上细致的脸:"想你呀!" "贫嘴!" 直到结束深情款款的一吻,苏放才牵着杜微的手走出门外,"我们今天开始学酿酒!" 酒庄能独占天下鳖头是有原因的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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