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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最讶异的该算是阿古纳了!他不敢置信地走向郁干狂,拉起他的手说:

  “你……你是认真的?”

  郁干狂定定的望着他,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  感激与羞愧的泪水溢满阿古纳的眼里,刚刚还未宣布前,他甚至兴起不惜叛变、挟持父汗以胁王位的念头!没想到二王弟竟……他梗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!

  王汗在班袭的扶持下走到他们面前,看着郁于狂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与欣慰?“我儿,你真的决定了?—

  “父汗,我真的决定了。”

  王汗了然地点点头,拉高阿古纳的手对群众说:

  “我的子民们!在火神之前,我,耶律阿卜固宣布,大王子阿古纳为下任王汗!”他停下来,等待群众泄气失望的欢呼声停止。接着说:“红海青,我们最伟大的勇士,我赋予他最高统帅的权力,凡我所有契丹勇士及丰貂骏马,皆须听从他的调度。”

  阿古纳这时忿忿抗议,“不公平!”那他这个新任王汗岂不是毫无实权?

  “狂儿都已经让出王汗的位置了,难道你还担心他会篡位?”

  “话虽如此,但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,他今日想让,来日说不定会叛变!父汗,难道你愿意见到契丹八部再度分裂吗?”

  “父汗!不需要最高统帅的权力,我也会尽力维护契丹安宁。”郁于狂许下保证。

  王汗只点点头,突然冒出不相关的问题:“当年你攻克高句而,浴血凯旋归来时,我给你的那柄弯刀呢?”

  郁于狂从腰间取出递给王汗,阿古纳则暗自庆幸昨晚决斗时让他取回了。

  王汗举起弯刀,就着耀眼火光细细端详,“我儿,这把从乌金粹炼出来的宝刀从未使用过,上头怎么会染上血迹斑斑呢?”

  阿古纳冷汗直流,父汗知道他拿这柄刀暗杀郁于狂了吗?要是被当场拆穿了,他将遭到所有契丹人民的唾弃用!

  郁于狂轻描淡写地说:“上头的血是红海青的。红海青不驯,一时错手便伤了他。”

  王汗瞥眼阿古纳的心虚,迎向磊落的郁干狂,别有意含地说:

  “丰貂马难驯,纵使驯良亦会有野性;红海青虽不驯,一旦驯服,却是毕生的承诺!”

  阿古纳知道父汗心知肚明,单膝跪下,“父汗!孩儿知错了。”

  王汗也不点破,“那你愿意让狂儿统用兵马了?”

  “愿意!”阿古纳沉重的当着所有人面前承诺,“二王子终生皆拥有统御契丹军队的至高权力!”

  “孩儿有一个要求。”见王汗点头后,郁干狂接着说:“当我想离去时,随时可以离去,而郁干一族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遭到排挤。”

  王汗讶异地望着他,“我儿?”

  “我是注定要翱翔天际的红海青,待不惯同一个地方。”

  唉!王汗深深叹息,终究无法留住他。“好吧!我答应你。”他受的委屈也够多了。

  “谢谢父汗。”

  王汗拉起身旁班袭的手,交到郁于狂手中,“当着火神及所有子民的面,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妇,无论长生天或是无情地,你们都将生死相随、永不分离。”

  在众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中,萨满婆为他们举行婚礼祈福仪式,气氛又恢复先前的欢乐。

  人们唱着、跳着、喝着,好不快乐。

  “我要送你们一对龙马。”王汗拍手,侍从立刻牵来两匹额头长着短角的马儿。“这是难得一见的宝马,是由我的父汗送给我的那对衍生出来的,几十年来,我始终无法让它们繁衍超过一对。送给你们当新婚礼物。”

  “谢谢父汗。”郁干狂欣喜地走向龙马,拍拍它们的脖子,“果然是好马。”

  “另外,我还要宣布你恢复耶律的姓。”

  “不!”郁干狂拒绝了,“耶律一族已是契丹贵族,我要将我的荣耀归与母亲的郁于这族。还请父汗成全。”

  当初是为了不辱役耶律这个姓氏才改母姓的,既然他终将离开契丹,那为何不留给郁干氏族一份荣耀呢?因此郁干狂坚持不改口父姓。

  “你……”王汗屈服了,“唉!就依你。不过,希望将来你的孩子能承袭耶律这个姓氏,我相信你的孩子会为耶律这姓氏,带来无止的荣耀。”

  ”孩儿答应你。”

  郁于狂拦腰抱着班袭走人羊喉帐,所有的人都识趣地退下。

  班袭坐在崭新榻上,好奇地问:“这帐为何唤作羊喉帐?”

  “羊喉咙最坚固了,取名羊喉帐是祝贺新人婚姻历久弥坚的意思。”

  “唉——真有趣!”

  郁于狂斟来一杯奶酒,喂了她一口,接着自己一饮而尽。

  班袭舔舔嘴唇,“这是什么酒?好好喝幄!”她甩甩头,“喝时不觉得,可一下子便头晕了。”

  她脸儿红红,唇儿湿润,嘴角犹沾着一滴奶酒。

  郁干狂胯下阵阵肿胀,心里为她的娇媚激荡不已……他俯身,吮住她娇俏的红唇,轻柔而狂野地吻着。

  头越来越晕,班袭迷离的眼里只见到轩昂的他,她举起手细细地抚摸他的五官,低语着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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