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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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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古纳气愤地挥挥手,“如果你不回来,刚刚就会决定我为下任王汗,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!” “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该你的,强求也强求下来。”郁于狂突然一改优闲态度,眯起眼,“我们该算算你三番两次的偷袭之仇了吧!” 被截破的阿古纳有些狼狈,犹兀自狡辩:“你没有证据证明,我曾经暗杀过你!” “是没有证据。”郁干狂轻松地说:“我要的不是公道,而是与你来场公平的决斗。你敢吗?” 阿古纳冷哼:“有何不敢!”他经历两次受伤,即使复原再好,也无法迅速恢复以往雄风,他应付起来绝对绰绰有余。“假使我胜了你——” “我退出王汉之争,并且会全力辅佐你。” 阿古纳很满意。“好!冲着你如此爽快,我也可以给予同样的承诺。”就不相信已经休息养生一阵子的自己,会赢不了带伤及兼程赶回的他。他拼了! “我以海东青为誓。”郁干狂举起右手,“今日一战如果输了,将退出王汗之争。” “我以丰貂马为誓。”丰貂马是耶律氏族的吉祥物。阿古纳同样伸出右手起誓:“今日我若败了,与郁干狂恩怨就此一笔勾消,并将誓死效忠!” 郁干狂满意地点头,谅他再奸诈,也不会违背对丰貂马的誓言。 漠上吹起一阵风,吹动对峙两人的衣角。 马儿仿佛嗅到肃杀之气,张望后动动耳朵,纷纷退到草原角落。 班袭双手环在胸前,似水美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心爱的男人展开决斗的架式。 她知道他会赢,而且会婉拒王汗的位置。他没说出口,但她就是知道。 晚霞落在远处山头,将天际染出一片腥红。 远远地,传来一阵鹰吭。倏地,一只猛鹰由天空俯冲而下,飞势凌厉,就在班袭以为它将冲向自己的时候,它却雄雄立定在她身后树枝上。 是海东青!不,是红羽的海东青,它是鹰中之王,红海青! 班袭望着那只气宇轩昂的投鹰,它的鹰目炯炯、它的体态狂傲,它——像极了他! 她心爱的男人啊! 踏上契丹地界,对他在中原受的委屈更加心疼,直到此刻,她确定,再确定不过了,她愿意随他到海角天涯,如果大漠是他的家,她甚至愿意为他抛去女人国。 只愿有他相依! 我的爱是如此的坚定而浓烈,你感受到了吗? 郁于狂感受到身后她的注视,回身望了她一眼,给她一记了然的微笑。 那抹笑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。班袭微微颔首,眼波交流里,传递只有彼此才懂的情意。 阿古纳趁机会发动攻势,“呀!”他大叱一声,抄出腰侧弯刀朝郁干狂砍去! 郁于狂先是闪躲,几个回合下来,阿古纳攻击得气喘吁吁,他才开始发动攻击。左手先挑右手再劈,原本握在阿古纳手中的弯刀,竟落在郁于狂手里。 阿古纳手中没了武器,郁于狂又向前,他情急之下伸出手说: “慢着!”郁干狂停下脚步。他一手悄悄伸人腰袋,若无其事地接着说:“这柄弯刀原是父汗赏赐给你之物,还你便是了。” 郁干狂似乎没有看见他鬼祟的动作,逞自望着手中弯刀说: “这是在与高句丽一役大获全胜后,父汗赐与我、象征契丹最高武士的弯刀。”他抚着肩上旧伤,“没想到你借口不该将它携人中原,要我将它留下,用这刀来暗杀我?” 阿古纳面对他的怒视不退反进,他一步步地走近,堆着笑脸说: “过去都是我对你不起!”他一手还在腰袋里摸索,一手拿着自己的嘴,“都是我鸟肠虫肚,居然因为容不下你,而想出这么多奸诈的诡计!好王弟,你就看在父汗的面子上,原谅我吧——“ “吧”字方完,班袭眼尖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场,大喊:“小心!” 同一时间郁干狂也抓住他手,硬生生转向,所有的药份都落在阿古纳自己身上…… “啊!好痛!”全身肌肤被依去的痛苦,让阿古纳痛得在地上打滚,“这是绝命散!快救救我!” 终究是同父兄长,郁于狂拎起他的后领,提气一抛,将他抛人后方小湖。 清凉的湖水减轻了灼热的腐蚀感,却不能解毒。阿古纳攀在湖边,哭嚎着:“这绝命散是没有解药的,我就要死了。” 郁于狂蹲在湖边洗手,好整以暇的说:“解药是有的。” 啊?阿古纳赶紧追问:“那解药在哪?”说着便手忙脚乱的想要从湖里爬起来。 “袭儿已经事先在这湖里洒下解毒粉,如果你想解毒,就得乖乖的泡在湖里。”亏得她早料到阿古纳手中必然还有绝命散,也已做了准备。 阿古纳原本半信半疑,后来见郁于狂也是用这湖水,洗去沾到手上的绝命散,加上灼热感渐渐消失,心里已然相信,赶忙将整个人泡人沁凉的湖里。 “这得泡多久?” “你说呢?”郁干狂凉凉的回。 “我怎么知道?”阿古纳可怜兮兮的转向班袭问道:“姑娘,你说这湖水得浸多久才能去毒?” 班袭正色望着他,“大王子是知道的,这绝命散乃是吐番王珍藏的至毒,毒性之强天下无双……”她停顿了好一会儿,状似思考,这一思考也将阿古纳的心吊得老高…… 她终于有了答案,甜甜笑说:“我想,大王子得自己斟酌,如果无碍了再起来比较妥当。” 嘎!?阿古纳的纳地说:“我……我自己斟酌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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