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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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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他一路不眠不休、累淹了七匹良骏,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往返,他就这么在意班袭? 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,兰心公主豁出去地说:“郁于大哥,你……你能陪我歇息吗?” 她虽然不会医治部于大哥,但她还有足以做人的……身子。 郁干狂满脸正气,对她大胆的言词不为所动,“公主请自重。”说完任要往外走。 “慢着!”兰心很伤心,连她厚颜要献出无暇的身子,都只遭来他的不屑一顾,她端出公主的威仪:“你既然是我的扈从,那本宫命你等本宫睡着了才能离开!” 即使这么做会将他推得更远更远,她也顾不得了!她心里难受,也不让他们好过! 郁干狂眯起眼,许久才从牙缝中进出:“这次拿什么来压我?契丹的和谐?”他拂袖,走出门外避嫌。 兰心公主泪眼望着他冷绝的背影,豆大的泪珠也跟着落下,让胸前的锦衣无声吸人,只留下谈谈湿意。正如她的一场苦恋,总没能在他心田里印下痕迹。 他听见她强抑的哭声,也看见她微抖的纤细双肩,却背过身、守在门口,继续当作毫不知情;不愿回应的感情,不如不知情。 郁干狂从兰心房里出来后,就到她这儿,他踏入院落,走向半掩的门,正要抬手敲门,却听见里头有阵阵水声。 从门缝望人,他看见屏风里烛光映照出一道娉婷人影。 班袭先解开发带,任一缕乌丝扬起,接着柔顺披散在她的肩上。 他看见她解开绣扣,他喉间梗着,心跳也倏地加快。 然后,衣衫褪下,就着微弱烛光,看见她曼妙的身形挺立着。 她未觉门外有人,自在地舀水淋身,在烛光的辉映下水光流粼粼,透过薄丝的屏风传达到他眼中,朦胧间更丰富了想象。 他的眼离不开那凝住在她双峰顶点,黄玉般的瞳仁添了几许暗色,烛光详实地传送了她的身影,却教屏风挡住了白皙的肤色。 她缓缓洁身,他看见她的手游移过锁骨,他想起她肩膀与锁骨间有着迷人的凹处,引人遐想。 他真想取代她的手,细细洗净她全身肌肤!但时候地点都不对,他再狂也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。 该净好身了吧!郁于狂想。在这不对的地点与时候里,真是难忍的煎熬。偏偏他的眼睛就是让这画面给定住了! 仿佛故意惩罚他似的,就在郁干狂天人交战间,班袭素手一扬,溅起的水花打熄了小几上的烛火,剩下门外的月光,此时立场对调,他在明,而她在暗。 “谁?” “我。”郁于狂哑着声音说。 “请等会儿,我就来。” 唉!郁于狂心里半是庆幸、半是遗憾,夜风拂过,只有鬓角残留的湿润像在讥笑他的挣扎。 房里,班袭俐落穿好衣裳.那男人的喘息声好似雷鸣,哪里会不知晓呢? 可她还是慢慢的净身.算是报了小仇,谁叫他让她浸在醋桶里好一阵子!兰心要他过去后.就派宫女来“知会”过了,她当然信得过他,也明白那只是兰心一厢情愿可心头在泛酸时是不说理的。 班袭走到院中,“是你?” “是我。” 郁于狂深情望她.她的发稍微湿,身上隐隐发出浴后撩人的清香。 她定定看他,不说不问。 他长臂一伸,将她揽入怀里。嗅着他的发香,抬起头,却瞧见月光下她的粉脸仍带着微红,那是兰心的杰作。 “我不该放过兰心的!” 她被谢邦振刺伤那次.他就暗暗告诉自己:今生今世将不许任何人再伤害她!没想到竟又眼睁睁着看见她受兰心掌殴! 那巴掌打的不只是她的脸、还打入了他的心。 倘若不是明白这非兰心本性,他发誓会废了她的左手。 他的怀抱有些用力.她知道。那是他在乎。班袭轻拍他的胸口。 “我没事,连惊吓都无,真的。” 他不舍地抚摸着她的颊,“还疼吗?” “不疼。”她脸依偎着他的大手,“别再放在心上了,你连着三天不眠不休,去歇息吧!” “让我再抱抱你,想赶快回来抱你,是支撑我疾行速回的唯一信念。”他喃喃许着承诺:“总有一天,我会带你远走高飞,到一处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,落地生根,远离这一切。” 将头依偎在他胸膛,班袭故意装出一副醋婆子的样子,“还得远离兰心公主呢!” 这就是女子跟心仪男人的撒娇吗?呵呵,有趣儿! “她从来不是你我之间的问题。” “那什么是咱们之间的问题?性别?”班袭又逗他。 郁于狂挑起她细致的下巴,望人她俏皮的眼眸,正经地说:“咱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问题,即使是性别。” 这狂人!班袭笑着捶他一记,心却陷在他满是绵绵情意的瞳仁里。 “你不好奇我的身世?”此心既已许了他,自然该是说出女人国情况的时候了。 “好奇。”他掬起她的发丝坦然承认,”反正等你想说的时侯自然会说,我不急着问。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。” 班袭想先把话说清楚,“我有许多责任……”说什么她也得先回岛上交代一声呼! 郁于狂将她纳人怀里.“我连你是男人都不在乎了,还会在乎你的责任?”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“不管是什么责任,从今后都由我扛。” “你不懂——”女人国是不容许男人到岛上的!她来不及说明,就听见外头暄暄扰扰,像发生什么大事似的。 两人相视一眼,并肩走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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