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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连一口都没动啊?真是的。”她摇摇头。

  “我说了我没胃口。”

  陶佑琳自顾自的将带来的稀饭倒入碗中,端到龚昕乐面前,“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,自然没什么胃口,所以特地买粥给你吃,这比较好入口。”

  龚昕乐看了眼放在面前的海鲜粥,随即又沉默的垂下眼睫,丝毫没有动筷的打算。

  “唉,都怪我不好。”陶佑琳打量了龚昕乐憔悴的脸庞一眼,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。

  龚昕乐困惑的扬睫望向她。

  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,我就不告诉你梦槐学长外遇的事情了。”

  “外遇”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利刃,狠狠的刺进了龚昕乐早就伤痕累累的心窝。

  “如果我继续瞒着你的话,你今天也不会跟他闹到离婚这个地步,毕竟这段婚姻你可是盼了好久才盼到的,即使学长对你没感情,但好歹你也抓住了他的人—— ”无视龚昕乐苍白的脸色,她仍滔滔不绝的讲着。

  “够了!”龚昕乐忍不住捂住耳朵低喊。

  陶佑琳一怔,故意装出一脸无措的道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讲这些的……”才怪,她就是来看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狼狈的模样。

  从学生时代,她心中就始终难以消除对龚昕乐的嫉妒与羡慕,凭什么全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她身上?不但拥有富裕的家世与美丽的外貌,还得到了自己一向爱慕的齐梦槐,她不能忍受这个事实,所以她假意成为这女人的朋友,为的就是拆散他们,为的就是要看她痛苦的样子。

  “算了,你讲的都是事实。”强忍着心痛,龚昕乐放下手,美丽的脸庞露出了快哭的神情。

  “昕乐,你别伤心了,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只是便宜了学长跟那个狐狸精而已,现在学长应该已经搬去跟那个女的住在一起了吧。”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,可说出口的话却尽挑龚昕乐的痛处踩。

  “……你回去吧,我累了。”再不下逐客令,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陶佑琳面前崩溃。

  “可是你刚离婚,最需要人陪伴啊。”她还没欣赏够龚昕乐的落魄,一点也不想离开。

  今天的龚昕乐是自她认识她以来最憔悴狼狈的模样,凌乱的头发不再有以往总是在高级发廊吹整的漂亮弧度,哭肿的双眼不再明亮有神,反倒多了两道深深的黑眼圈,看得她真是好开心。

  不过这女人还是很该死,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,却依然有种凄楚的美,让特意打扮的她,始终有种怎样都比不上她的自卑感,而这点也让她更加的恨她。

  “佑琳,谢谢你,没想到这时候陪我的竟然会是你。”龚昕乐感慨的道。

  当年在学校时,齐梦槐老是误会她欺负陶佑琳,认为她是因为见不得他对陶佑琳特别关照而处处刁难她,真是让她百口莫辩。

  虽然那时候她们感情没有特别好,但陶佑琳还是会替她辩解,只是齐梦槐没有一次听得进去就是了。

  世事的发展总是难以预料……龚昕乐苦涩的扯了扯唇瓣。

  “怎么这样讲呢?这是我应该做的啊。”陶佑琳伸手覆住了她的手。

  “你已经做得够多了。”

  “怎么够呢?当然不够。”她最终的目的可是得到她最想要得到的齐梦槐呢。

  “总之谢谢你,但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龚听乐站起身,不让陶佑琳有任何拒绝的机会,走向门口,将门打开。

  “呃,那好吧,那我先回去了,不过你记住,像他这样搞外遇的烂男人不值得你时恋,你该尽快彻底把他忘证,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。”陶佑琳跟着起身,走到门口时不忘提醒她。

  她垂睫,嗫嚅的道;“其实,他也没那么糟……”这是她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或许可以原谅他的理由。

  陶佑琳皱了皱眉,盯着她苍白的脸庞道:“不会吧,你该不会还想原谅他吧?”

  龚昕乐沉默着没有回答。

  “你疯了,这怎么可以!”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成功的破坏他们的婚姻耶!陶佑琳急忙强调,“像他这种用情不专、完全没有责任感的男人,根本就糟到一个不行好不好!”

  龚昕乐咬紧下唇,扬睫望向她,“他以前常帮你,你忘了吗?而且你还在他的公司上班,怎么你对他的评价变得这么差?”

  “呃,他帮我跟伤害你是两回事啊,我也是替你打抱不平,会外遇男人可是女人的公敌耶!你怎么不想想,当你独守空闺、为他等门的同时,他的手正抱着其他女人,他的唇正亲吻着其他女人,甚至他的身体正疯狂的跟其他女人做爱——”

  “不要再说了!”龚听乐尖叫,泪水终于掉出了眼眶。

  光想像那个画面,她就快疯了,所以她不敢想永远都不想去想。

  陶佑琳被她突然失控的情绪给惊吓到,拍拍胸口,惊魂未定的道:“知道了,我不说就是了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
  龚昕乐沉默的流着泪,不等陶佑琳说再见,就迅速的将门给关上,因为她不愿意自己悲惨的模样落人旁人的眼中。

  关上了门,她纤瘦的身子靠着门颓然滑坐在地,头一次放声嚎啕大哭。

  她多么渴望成为他的妻子,多么渴望替他生儿育女,但他却宁愿拥抱其他的女人也不愿意碰她,甚至连跟她说话都不屑一顾。

  佑琳说的投错,她怎么能原谅他拥抱别人?怎么能原谅他亲吻别人?怎么能原谅他爱别人?

  即使内心深处不停的替他的行为找H借口,但每一个借口却只是让她的处境更加悲惨可笑罢了。

  终于,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原谅他的理由——除了她该死的爱他之外。

  龚听乐声嘶声力竭哭泣着,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跟痛苦全随着泪水发泄似的,她放纵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,任由伤痛将她淹没。

  想到陶佑琳曾交给她的偷拍照片,照片中齐梦槐满足的枕在那个女人的胸口酣睡,而那个女人则是一脸甜蜜的凝视着怀中的男人,那亲密的举动与画面深刻的烙印在她脑海,就像是最严厉的酷刑一样,每天不断的凌迟着她。

  为什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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