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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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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阿玛、皇阿玛……”珍缡直奔入内。 “叩见十七格格。”太监、宫女欠身蹲礼。 “珍缡!”皇上惊愕地,有些不悦她扫了雅兴,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,他没有怪罪她。 “皇阿玛,女儿不愿嫁给煜阳贝子,请皇阿玛收回旨意。”珍缡开门见山地道。 皇上闻言,挑起了龙眉。“煜阳贝子有什么不好?朕已经决定了,两个月后,你就乖乖地上花轿,别给朕难堪!”他显露出帝王的专制、霸气,不容她反驳。 “女儿不嫁,女儿要等胤礼回来。”珍缡执意说。 “为什么要等胤礼回来?胤礼人在关外,赶不上你的喜宴。”康熙一头雾水,自己会错意。 在一旁的燕妃心思细密,她看出了端倪,这十七格格和胤礼的兄妹感情,实在好不寻常。 穆妃适时来到,听到女儿差点说溜嘴,赶紧补了一句:“皇上,珍缡自幼和十六阿哥感情特别好,他们手足情深,现在珍缡要出嫁,如果胤礼不克观礼,她会不开心的。” “可是胤礼领兵出征,需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。”皇上抚须道。 “我可以等。”珍缡慌乱地说。 穆妃紧张地向女儿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她不可再多言,以免露出破绽,然后对康熙说:“皇上,珍缡还小,臣妾也舍不得她早嫁,这婚事就缓一缓吧!” 燕妃可急坏了,她处心积虑要把十七格格嫁出去,如果功亏一篑,那岂不气人。 “圣旨都出去,君无戏言,十七格格可以等,人家煜阳贝子可不能等。”燕妃向皇上进言,媚波流转,康熙听了直点头。 “对,燕妃说的对,这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,你们就别再说了。” “阿玛!”珍缡还要再力争,却被额娘拉住衣袖。穆妃深知康熙的个性,不喜人家忤逆他,她莫可奈何地把女儿带出潇湘阁。 珍缡回到竹香斋,就忿忿不平地甩开额娘的手,指责道:“额娘,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呢?你们这样会误了我的幸福的。我看这件婚事八成是燕妃娘娘搞的鬼,父皇被她迷得神魂颠倒,她说一句胜过我们十句。”她好不甘心。 穆妃叹着气,方才看见皇上宠爱燕妃的模样,她也柔肠百折,虽然已习惯皇上喜新厌旧的个性,但是多年的夫妻之情,仍让她心痛。 “燕妃得宠不了多久,皇上就会冷落她了。”穆妃安慰自己。以往的经验,只要有一批翠袖罗裳的年轻秀女进宫,皇上就会转移目光。 “那个燕妃有一次还跑来我的竹香斋欺负我,她喜欢胤礼,得不到他,就找我出气。”珍缡忍不住向母亲诉苦:“我要不是怕皇阿玛误会胤礼,早就向皇阿玛告状了。” “有这回事?”穆妃燃怒,震惊道:“燕妃是宫里的娘娘,她怎么可以这样?实在大胆大妄为了。” “就是啊!燕妃仗着皇阿玛宠她,什么都做的出来。” “这种不知羞的女人,皇上怎么会宠幸她?”穆妃气愤填膺。 “皇阿玛是老眼昏花了……”珍缡口无遮拦。 “嘘!小心隔墙有耳,你皇阿玛是一国之君,再怎么不是,你也不能批评皇上。”穆妃严词纠正她。 珍缡瘪瘪小嘴。“那我的婚事要怎么处理?” “你先沉住气,我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穆妃困扰地沉思。 白云慵懒地飘浮在蓝天,秋风飒飒,珍缡有气无力地趴在贻兰亭的栏杆,眼皮子似乎又要合上。 她打了一个呵欠,伸伸懒腰。 “怎么这阵子特别想睡?”她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,可是总觉得睡不饱。 以前的她精力充沛,不注重睡眠,现在却不同了。奇怪了,她是不是有病? 眼见婚期一天天逼近,她搜索枯肠,无计可施。恐怕等胤礼打完胜仗返回时,已是枯鱼之肆,来不及救援了。 不管了,大不了她跷婚嘛!就算宫中会人仰马翻,皇阿玛会大发雷霆,她也绝不能上花轿。 胤礼出征己经一个多月,日子过得好慢,她何时才能见到她? “胤礼,我好想你喔!你有没有也在想我?”遥望天际,不禁泪湿衣襟。 不远处,虞嬷嬷端来冰镇莲子银耳汤,十六阿哥临行前,交代她没事的时候,常到竹香斋看珍缡,替他照顾她。 “格格!要不要喝点甜品?” 闻声,珍缡连忙拭泪转身。“谢谢你,虞嬷嬷。” 虞嬷嬷是胤礼的奶娘,就像他们的亲人一样。看见她,珍缡的心底升起一股温暖。 她坐在亭子的鼓凳上,一口、一口慢啜着甜汤,不知为何,胃底一阵翻搅,从喉间泛出酸液,她难过地抚着心窝,朝地上干呕。 “恶——”吐完之后,她脸色苍白,额上泛着冷汗。 “格格,你怎么了?要不要紧?”虞嬷嬷惊慌失措,忙为她拍背顺气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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