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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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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好了,我叫关亚伦,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认识,正式的介绍彼此。”他说得真挚。 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反倒教她有些不适应,却像一股魔力般,也让她不由自主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。 “为了感谢二位的拔刀相助,今天中午二位的午餐就由我负责,如何?”关亚伦提出了邀请。 “今天中午不行,我约了客户,还是由丁小姐和你去吧,你们藉此机会沟通一下也好。”陈克华摇著双手说。 陈克华开了口,反倒教她不好拒绝了。他待她,亦如兄,亦如友,对于他在工作上的提携,她更是感激,就算她不想赴这个约,但看在克华份上,她仍是拒绝不了。 “今天放过你,下次可就不能推了。”关亚伦拍拍他的肩后,转向丁柔逸说:“现在时间还早,我想先带你去参观公司,然后再吃饭,好不好?” 最后那一句征求同意的话令她有些讶异,他知道尊重别人的意愿了吗? “去吧,小逸。”陈克华又开口了:“把工作交代给尤小姐就行了。” 他对她如此亲匿的称呼,不由得令关亚伦以暧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克华已经有妻有子了,该不会……?但是凭他对克华的认识,他又不像是会拈花惹草之人。这个疑问他暂时存放在心底,他会想办法知道的。 丁柔逸点点头后,便走回办公室去找尤美子了。 “怎么样?是不是被我说中了?那位帅哥是不是你的新老板?”尤美子迫不及待的问。 “是啊!真教你猜中了。”她的回答却无丝毫兴奋之情。 “怎么了?你好像不喜欢他?”她不明了丁柔逸为何提不起劲。 为了不破坏关亚伦在美子心中的形象,她便玩笑似的说:“我是不喜欢他,我讨厌他长得太帅啦!” “神经!”尤美子白了她一眼,责怪著她的不正经。 丁柔逸倒是不再多说什么了,她只希望在外派的这段期间能顺顺利利的度过,不会有什么变数发生,她再也承担不起什么意外的事了。 “驿马车”西餐厅里,关亚伦与丁柔逸在角落的桌子各据一方的坐著。 打发了点餐的侍者之后,两人各自沉默著,关亚伦乘机悄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。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,有个性的剑眉下是一双异常清澈的眸子,直挺的鼻子下,薄薄的红唇抿成一条坚毅的弧线,及肩的黑发自然垂下。她虽没有朱蝶衣般的美艳,却有朱蝶衣所没有的灵气。 也许就是她这份迫人的灵气,令他想更进一步的了解她。他尝试著挑些话题问她:“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?” 一个极为普通的问题,却令她楞了一会儿,之后才缓缓的开了口,却是简单的一句:“我爸爸。” 又一阵沉默。 “伯母呢?”他再问。 “死了!”她回答得更快了。 关亚伦有些意外竟是这样的答案,迟疑了一会儿,他嗫嚅的开口说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她耸耸肩,表示不在意,内心却因他无意中掀起的伤疤而隐隐作痛著。 侍者适时送上来的两客牛排,化解了两人难以适从的气氛。切著鲜嫩多汁的小牛肉,丁柔逸却是胃口尽失了。 无情无绪的拨弄著眼前的食物,她的郁郁寡欢全落在关亚伦的眼中,他知道是他引起了她的伤心,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,他欠缺这方面的专长。 他向来善于支配自己的情绪,只是这次,他竟也被她感染而丧失食欲了。 当丁柔逸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,已是午夜了。 白天在广告公司里担任企划一职,晚上则在一家酒吧里当驻唱歌手,这样的日子已经维持了两年,按理说应是早已习惯了,但是今晚,她却觉得特别累。 都是那姓关的男人惹的祸。 她已经许久不曾忆起失去母亲的伤痛,偏偏那男人又来撩拨她的记忆,让她不得不再次面对回忆的辗痕。 三年前,罹患重病的母亲在床上奄奄一息时,对她慎重的交代,微弱的气息吃力的说著。“等我……走了以后,你爸爸就交给你照顾了。” 话才刚落,母亲便撒手人寰了,如此短短的一句话,竟成了母亲临终时最后的遗言! 当时的她实在不明白,在商场上一帆风顺的爸爸何以需要她的照顾?她自己哀痛逾恒的心情又有谁来安慰呢? 日子一久,她终于明白,爸爸生意上的顺利全是母亲在幕后一手掌控,父亲的人前风光全是母亲贡献智慧、劳心劳力换来的,失去了母亲的督导,父亲的业务几乎呈现停摆的状态。 仰赖母亲习惯了的父亲,一时间也难以接受母亲的死讯,终日藉酒浇愁,在纸醉金迷的世界中挥霍度日,过没多久,公司就彻底的瓦解了。 公司的关闭更加令父亲失去了生机,不但变本加厉的酗酒,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沉迷于赌搏,那一掷千金的游戏,很快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。 她不只一次的恳求过父亲,请他收手、请他回头,父亲却只会给她无法兑现的承诺。终于,家也卖了,能当的也全都进了当铺。她和父亲由原先的百坪大宅迁到了这仅有二十来坪的小公寓,父女之间的情份也愈来愈淡了。 家庭的欠缺收入,使当时已经念到大三的她不得不选择休学,开始在办公室的丛林中打滚,所幸她的第一份工作就遇到了贵人。 陈克华不仅欣赏她的才华,更对她疼爱有加,要不是和他的太太也建立起相当的友谊,他对她的好,只怕会被旁人渲染成多么暧昧的关系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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