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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


  她举枪抵在项军杰的眉心,愤怒席卷了她,她冷冽地开口:“你竟敢这样对他!我最恨有人威胁我,你还是没记住这句话。你伤了我的人,我就伤害你,加倍的!”

  “呵呵--开枪吧!你会因为失职而被起诉的。能死在你枪下,倒也值得了。”

  “你以为我会在乎吗?”

  她手中的枪更用力地抵住他的眉心,项军杰只是浅笑地看着她。

  “徐晓闵,放下!”

  萧釜衔冲过来,举枪瞄准徐晓闵大声的命令她。

  徐晓闵毫无反应,手里的枪更往前压,手指慢慢地扳着板机。

  “任何人只要伤了我的人,我就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
  “晓闵----”

  在她扣下板机开枪的前一秒,传来乔冥威的狂吼声。

  徐晓闵怔了一下,睑上的冷容转变了。她站直身,甩掉了手枪,眼神愤恨地瞪了项军杰一眼,转身走开。

  “晓闵?!”萧釜衔伸手要拦她。她绕过他离开。

  项军杰被人架起来,铐上手铐,眼盯着徐晓闵走向乔冥威的背影。

  就在大家以为终于可以收场时,徐晓闵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过身,重重一拳打上项军杰的腹部,他闷哼一声。

  她咬牙冷冷的开口:“这就是A餐!请你!”

 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,也笑了出来。徐晓闵转身走向乔冥威,瘦小的身躯,努力地扛起乔冥威高大的身子。

  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,她扶住他,两人就这么相互扶持的走出了仓库。

  徐晓闵待在徐宅的自己房里,一一收拾着行李。

  她从衣橱拿出衣服,不小心撞到衣橱的木门,她痛得大叫,猛甩着右手。旧伤加上新伤,痛上加痛。跟项军杰打了快一个小时,打得她全身酸痛两手肌腱还发炎。

  “我哩咧--痛死人了。”

  “叩----叩----叩----”

  徐晓闵吹着手,走到门口,拉开门。乔冥威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着她。

  自从在仓库那天将他送上救护车之后,已经隔了二个礼拜,她没有去探望过他。

  他看起来很好,额上的伤已无大碍,嘴角的裂痕也已结痂,两手腕上的擦伤也慢慢好转,只剩下背上较严重的鞭痕,可能会留下几道较深的痕迹。

  “嗨--”徐晓闵只是抬了下手,没有笑容也没有大多反应。说完就转身继续先前的工作。

  乔冥威关上了房门跟着她走进来。在见到她将一些衣物收进手提袋时,他紧张的问她:“你要去哪里?”

  “回家。”她转身绕过他,又拿了两套衣服塞进袋里。

  “回家?这就是你的家呀!”

  他伸手想抢回她的衣服,她则硬扯着不放手。

  须臾,徐晓闵放弃了拉扯,无奈地叹气开口。“士林那间我买的房子才是我的家。”

  她扯回衣服,卷好塞进袋子,突然她的一切动作都停止了,她的背传来温暖而安全的感觉。

  乔冥威从她背后拥抱住她,他的手坚定地环绕她的腹部,脸贴靠在她右脸,属于他的舒服气息萦绕在她四周。

  徐晓闵睑上的伪装顿时裂开落下,她听见他温柔且恳求的声音在她耳旁呢喃着。

  “你不要走,闵。回到我身边好不好?我好想念你。天啊----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,我不想再过这种没有你的日子,我每天上班下班,满脑子想的全是你。我哪也不想去,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发呆,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,我不想再过了。晓闵,我好爱你,只要你说什么,我都会答应,你不要结婚,我们就不结,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,嗯?”

  他紧紧抱着她,脸揉擦着她的。“我们会过得很好,生一、两个孩子。”他突然退开,倾过身,心急地问她:“你不会连孩子都讨厌吧?!我很喜欢孩子呢!我----”

  徐晓闵在他的臂弯中转身面对他,她绽放的微笑,小手摸了下他的衣领和胸膛。

  “冥威,记不记得我消失的那三天,那天我爸又要娶第三任的小老婆,我很生气的跟他大吵,我妈竟走过来打了我一巴掌,要我什么都别说,还说这是命要接受它。我才不要接受,我看我母亲跪下来替我向父亲道歉。我----嗯,当我出门时只想到你。可是,你和一个女生很亲密地在一起,我更气你。”她美眸往上朝他埋怨地一瞟。“你是我的耶,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跑?”

  他笑了,为了她第一次如此明显的表琨出对他的占有和醋劲。

  “我那时候觉得好沮丧,一个人一路走到阳明山国家公园,结果天公不作美的下大雨,我没带钱又没地方可以去,心情又糟得找不到人说,就这样觉得自己好可怜,想想就开始哭了,我不知道哭了多久、又冷又累就昏睡过去,等我醒来时……”她眨眨那对因回忆过往而空洞的眼,突然不说话。

  “闵?”他担心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,而缩回自己的世界。

  她试图对他微笑。“嗯,醒来时,我是在项军杰那里,我并不知道在那之前,他待在公园里看了我多久。当时,我并不知道他的背景,只觉得他很值得信任,那三天他供我吃住,还教我搏击好保护自己,那时我认为自己失去了一切,因此我就必须坚强。我学了,而且学得很快、很好。有一晚,项军杰趁我熟睡时,走进我房里在我颈后刺了那朵玫瑰,我没有知觉,因为被下药了。所以清晨醒来,发现那刺青时,我惊慌地跑走了。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过什么事,一回来看到的又是你那担心的脸,你不问我也不说。可是,这样让我更想逃……”

  她哽声闭上酸涩的眼,他马上将她拥入怀里,心里有椎心的痛苦。

  他为了那个无助害怕的她而心痛,天啊,她才十五岁。从小到大她都是在不信任的环境下成长,长大了自然就学会了武装、学会了保护,也学会了更坚强。

  他一直以她的守护者自居,他算什么“守护者”!?在她最需要他的守护时,他自私地丢下了她。所以她才会说“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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