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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“你快点拿去啦!我快撑不住了!”

  情急之下,严军也拉长身体,却对曲谱视而不见。“把你的手给我!”

  “我已经拉到极限了啦!你再伸出来一点就可以拿到谱了!”她不明白他的用意,又挪动了一下身体,不小心一脚踩空,惊呼了一声。

  “裘暖!”严军吓得魂都飞了,见她失去平衡,只剩细细的手臂挂在树上,他紧张的大叫,“你不要动!我去下面接你!”

  “严军──”她紧紧吊著树干,“你不要过来了……”

  “叫你不要动!保持好自己的平衡!”一脚踏出窗口,他打算从旁边的水管攀爬下去,没时间走楼梯,也顾不了这么多了。

  “不是啦,我叫你别来,是因为……”手心流出的汗让她的手打滑,加上力气小撑不住自己的体重……“来不及了啦!啊──”

  随著一间尖叫,裘暖的身体由树上掉落,发出砰的一声闷响,让水管爬到一半的严军咒骂一声,剩一层楼高度就直接跳了下来。

  “裘暖!”他快步跑向掉在落叶堆中的她,当她发出绝望的叫声时,他觉得自己也跟著掉落了,脑子一片空白,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。

  见她摔得七荤八素,他不敢随便移动她,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。

  “你还好吗?自己爬得起来吗?”

  全身发痛的裘暖微睁开眼,看到放大的俊脸流露出担忧,忍不住想安慰他。

  “严军,你看……”她吃力的举起一只手,“我找到你的谱了……”

  本想狠狠骂她一顿的男人,所有的恶言恶语这下全梗在喉头。

  这傻子连掉下树了也不放手吗?那几张废纸会有她一半重要?

  接过曲谱甩在一边,壮硕的身子弯了下来,像呵护著宝物般,轻轻搂住她的娇躯。

  “你这个笨蛋……”

  掉下树的惨痛结果就是,裘暖摔断了右脚,必须打上一个月的石膏。

  以往总是被硬生生从被窝挖起来的她,现在如愿以偿可以一天到晚躺在床上,但她却毫无睡意,一早就瞪著天花板,和上头的花瓣型电灯干瞪眼。

  她感觉到了……

  当她由树上坠落后,严军极为温柔的拥住她,那是她第一次觉得男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、那么可靠,更从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感觉到他的在乎及害怕。

  好像有什么事实越来越明朗了,她忍不住羞涩的对天花板傻笑,微弯的明眸透出甜蜜,但一下子又扁成苦瓜脸。

  可是,他对她的态度也没有比较温柔,反而更常板个死人脸给她看,虽然现在她不用当他的奴隶,但她会摔伤还不是为了他,不感谢也就算了,变本加厉的跩样更是气得人牙痒痒的!

  “小睡猪,你在做什么鬼脸?”

  严军站在她床前大半天了,看著她忽笑忽又皱眉,忍不住开口。

  “啊?”被他突来的声音一吓,她由床上弹起,不小心动到伤处,又是一阵龇牙咧嘴。

  “小心点!”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,二话不说就将她整个人抱高,稳妥地靠坐著垫高的枕头。

  “你……怎么进来的?”虽然被他抱过好多次了,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
  “你是摔傻了还是睡傻了?”他面无表情的看她,“为了怕你这头睡猪半夜掉下床,我叫你别锁门的你忘了吗?”

  对喔。但他也不用这么不客气嘛!“可你也不能一声不响闯进来啊!万一我正在换衣服怎么办?”

  他轻蔑的瞄她一眼。“我的眼睛会自动过滤没看头的东西。”

  “你又知道没看头了?”

  严军只是将眉高高一挑,不置可否。

  “……”她想起了睡衣走光事件,闷闷的瞪他。“你到底进来干么?”

  被这么一问,他脸色突然变得尴尬,不自然的咳了两声。“我怕有只残废的睡猪饿死了,所以来喂猪。”

  说完,他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碗,里头的东西还热腾腾的。

  睡猪睡猪睡猪!都叫她猪了还一直喂!她直勾勾的盯著他,就见这男人的表情越来越不安,最后居然别过头去。

  “这碗里是什么?”她怎么觉得他在心虚,难道这碗里有“特别加料”?

  “粥,加了鱼肉、蛋和葱花。”

  “你煮的?”她怀疑的瞄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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