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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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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开车门下车,在冬天的雨中,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,“我会一直守护着你。” 我感到一种被疼惜的感觉,暖暖的,让心底某个冰冷了的角落开始复苏。 我在独自站牌下,章甜打电话把李讳招去了,这次合约可能会谈崩了。看着越来越暗淡的天色和越下越大的雨,居然不急着回家了。凌天,毕竟是过去了,我不能辜负李讳,我该忘记他。 “思思。”李讳来到我的办公桌前,“晚上公司的‘内部联络会’,你记得要做我的舞伴。” “你确定吗?你不觉得找章甜做你的舞伴会体面得多?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。” “你这算不算是吃醋啊?”他眯起眼。 我笑,“是女人的劣根性,女人喜欢和同类比较。” “干吗这么坦白?你说是吃醋至少可以安慰我脆弱的感情。” “等你变得脆弱了再说吧。” “你这女人真是……” “冷血是吧。”我接下去,是吗?冷血?的确对他并不公平,也许该找个机会告诉他一切,那场婚姻还有凌天。 他摇头,把一个礼盒递给我。 “这是礼服,穿上它,就算你是只丑小鸭,也会变成天鹅,不会给我丢脸。” “那还是算了,天鹅那玩意通常被癞蛤蟆吃掉了,我还是委屈点当我的丑小鸭好了。”我没有接。 “好了,大小姐,不管你是什么动物,穿上它吧,做人家女朋友,至少应该学会在什么时候妥协一下男朋友,你说是不是?” “那好吧,我只好勉为其难。”其实对他的细心我还是很感激的。去年年尾的“内部联络会”我在家做黄脸婆并没有参加,所以没有准备参加晚会的礼服。 “嗯,去换完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发了,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。”他说。 老实说身为女人真的不是很美的差事,大冬天的居然冠冕堂皇地被要求每个人都穿上晚礼服,而男人还要在一旁很哀怨地说:只有你们女人才有打扮的权利,我们出席任何重要一点的场合都只有一套衣服——西装。好像他们都穿烦了,其实我们看烦了倒是真的。但是至少,不会在因为“美”而忍着被寒风吹倒的危险。 “怎么样?还是很冷啊?”坐在车上,李讳算是有良心地问。 虽然穿着外套,但是双腿就不是那么好运了,简直要僵掉了。李讳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我的膝盖上。 “你车里的暖气要什么时候修好啊?”我懊恼地问。 “呃,我忘记了,我没想到你这么怕冷。再忍一下,很快就到了,会场有暖气。” “为什么礼服是黑色的?!”我更郁闷。 “怎么了?黑色的礼服很高雅啊,很配你——因为你就是缺少这种气质。”他不忘挖苦我。 “不吉利的!”我说,黑色是我的“死亡颜色”。 “怎么?学谁迷信?” “不是迷信也影响心情吧。”一般我是不挑黑色的衣服穿的,感觉有些压抑,跟迷信无关。 “看到我,心情还差?” “更加。”我不留情地说。 好在公司离会场不远,只有十分钟车程。抬几句杠,抱怨几句,很快就到了。 “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迟到半小时才来吗?”会场在二楼,听那动静,已经开始有一会了。 “为什么?”我配合他的沾沾自喜。 “前半小时是公司董事会的年度总结、表彰和展望未来宣言,让人听得想打瞌睡的那种,我是怕你睡着在会场,有失风度。”他说。 “虽然是聪明的做法,但是你邀功的说辞太拙劣了吧。”我们已经走到了会场门口,正好听到里面传来我们老董的声音:以上是我们下年度的大体规划,下面,请大家尽情享乐。 我们走进会场,音乐已经响起来了。 “李讳。”章甜第一时间看到了我们,正确地说是看到了李讳。 “美丽干练的章小姐,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,怪不得昨天那个客户被你吃得死死的。”李讳说。面对章甜,他的嘴就像抹了蜂蜜一样。 “是吗?可是好像还是比展小姐略逊一筹,她把你吃得死死的。”她用含着些敌意的目光打量我,难道她喜欢李讳? “她也只能把我吃死,对别人就没办法了。”他说。我暗暗捏了他一下,什么跟什么,好像他的牺牲很大似的。 “我宁愿只吃死你一个。”章甜说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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