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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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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丝挣脱殷然的手,用英语开口问道:“抱歉,我们想找这里的负责人,可以吗?” 殷然站在一旁迷惑不解地看着她。 “这位女士,请问您有什么事吗?”负责人不是说见就能见的。 “是这样的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我这里有几幅画,想让你们的负责人评估一下。”呼!终于说出来了。 殷然吓了一跳,急忙拉住她,“你没搞错吧?” “没事。”海丝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。 “对不起,女士,我们这里不收这些画。”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法国男人的修养果真不错,还能这么好态度对待一个有眼不识泰山、把这里当做街边小画摊的女士。 海丝急了,“你们先看一下好吗?”她把卷成轴的画打开。 对方淡淡地扫了一眼,就要摇头摆手开口拒绝个彻底。猛然间,他瞪大眼睛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凑近那幅画前,眼睛越睁越大,嘴巴也跟着张开。 “我的天!”他惊讶地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娇柔美丽、不过二十几岁的东方女子,好半天才发出声音,“这是你画的?” 海丝不解地看着他骤然变化的神情和举动,愕然地点点头。 “请两位跟我来。”那人马上笑容可掬,以迎贵宾的手势将两人引进宴会厅。 过了一会儿,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走了出来。 “你们好!我是莫德·凯瑞,这里的负责人。听说你们有画要出售。”那个男人道。 和对方礼貌性地握了下手,海丝递过画。 莫德·凯瑞接过画,仔细地看着。好一会儿,像是放慢镜头似的,那张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。“这些画我们收了。” “真的?”不可思议的疑问不是出自海丝,而是呆愣不已的殷然。 “是的。”负责人笑道,然后望向海丝,“请问您手上是否有埃佛瑞蒙德先生的作品?” “埃佛瑞蒙德?”海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 “就是JC·埃佛瑞蒙德。” “没有。我没有看过他的作品。”海丝摇摇头。 “不可能!”负责人惊呼,“您的作品有自己的特色,却带着埃佛瑞蒙德先生的风格,但是埃佛瑞蒙德先生的画风没有人可以摹仿,一方面是没有登峰造圾的绘画技术,另一方面是接触埃佛瑞蒙德先生作品的人很少,根本没有机会揣摩和研究。埃佛瑞蒙德先生的作品一般收藏在一些国家的王宫里。” “我不知道……”她愕然地答道。 负责人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,做了一个手势,刚刚那个工作人员便走进大厅内的其中一扇门。不一会儿,他拿出一幅镶嵌在由上好樱花木精制而成的画框里的作品,小心地摆放在铺着高级厚软毯子的桌面上。 “这就是埃佛瑞蒙德先生的作品。”负责人介绍,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。 海平线将天地割裂,大海怒吼,海风咆哮;一个高大傲岸的身影孤寂地伫立于断崖上,黑衣舞动,如黑夜般的长发飞扬于身后;深邃的眼眸痛苦地凝望着大海,仿佛在呼唤着什么,守候着什么…… 突如而来的痛楚令海丝一震!她颤抖地睁大双眼凝望着……她的心痛了……涌上眼眸的水雾渐渐凝聚成泪水,扑簌簌地滑落脸颊。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,轻轻地抚摸上画中男人俊美忧伤的脸孔,仿佛想抹去他的痛楚…… “海丝,你怎么了?”殷然挽住她的手臂,担忧地问道。 “他好痛苦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。 殷然同样被画中那股深浓的忧伤震撼住了。不愧为当代绘画之父!不仅超出物的静态,也超出了物的形态,将人物的内心刻画得淋漓尽致。 “女士,您还好吧?”负责人显然被吓住了。虽然见过这幅画的人不多,但是每一个人都会被画中浓烈的忧郁气息所感染,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位女士会表现得如此激动。 “可以将这幅画卖给我吗?”海丝望向负责人。 “很抱歉,女士,这是非卖品。”负责人道。 “你们开价多少?”她难过地抽噎着,她好想把它带回去。 “真的很抱歉,这幅画是无价的。” “我把所有的画都给你们,以后的作品也是,可以吗?”她哀求着,语音凝噎。 “很抱歉,这幅作品属于埃佛瑞蒙德先生私人所有,连皇室都不可以买走。” 对方歉意地微向前倾身,“真的很抱歉,女士。”然后示意工作人员将画拿走。 她摇了摇头,泪水又滑落了下来,双唇颤抖着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殷然急忙扶住她,难过地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容颜。她望向负责人,“画中的人是谁?” “伊藤辰介,日本樱花岛的主人。” 轻柔的雨丝绵绵絮絮,轩盈纷飞,为大地洗涤尘嚣。 一个娉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,幽思的美眸凝视着外面的雨景。在雨霏的渲染下,她美得朦胧、飘逸。 突然,身后的门被推开了。殷然走了进来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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