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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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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里面的光线如何?”李澈开口询问。 “回御史大人的话,茅屋内暗不见天日,需要点烛火才成。”捕快赶紧上前回话。 “是吗?”李澈伸手推开茅屋的木门,独自入内转了一圈才又出来,“让人拿二十支蜡烛来,然后再找一人站在我身侧替我照明。” “敢问御史大人,您现在是要做什么?”捕快拱手作揖,恭敬的问道。 “验尸。”李澈的口吻铿锵有力。 顿时,除了狄宁宁外,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,一直到李澈勃然大怒,责骂他们还杵在这里干嘛后,村长与捕快才赶紧挨家挨户的搜括蜡烛。 在收集蜡烛的期间,李澈将用白色帛布包裹的布包交给领路大哥,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便打发他赶紧去办事。 总算搜收集了二十支蜡烛,李澈全数拿到茅屋里,接着从怀里取出火熠子,逐一点燃蜡烛,把原先阴暗的茅屋照得如天明般光亮。 准备好一切后,他走出茅屋,站在众人的面前,朗声问道:“有谁要来替我举烛火?” 顿时,鸦雀无声。 “我来。”狄宁宁刻意压低的柔嫩嗓音里带着无法撼动的决心。 李澈虽然赞赏她的勇气,但是不希望娇柔的她得要看到茅屋里相貌不是挺好看的尸首。 “把烛台给我。”狄宁宁走上前,取过村长手上的烛台,在众人惊诧的神情下,点燃烛火,然后看向李澈,“快点抓紧时间吧!” 望了狄宁宁一眼,李澈知道这小妮子是说一不二的刚韧个性,只能耸耸肩,率先进入茅屋。 当狄宁宁进入弥漫着臭气的茅屋后,只见李澈方才入内将二十支蜡烛沿着墙壁摆放,照亮原本阴暗的室内,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躺在高台上的五具尸首。 说不怕是骗人的,但她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,必须忍住想往外逃跑的恐惧,吞了口唾液,站在李澈身边,在他的指挥下举起烛台,替他照亮他想看清楚的地方。 一个时辰过去,李澈先让狄宁宁走出茅屋,自己则是一根接一根收回二十枝蜡烛,才走了出来。 这时,年约六十岁的仵作领着徒弟姗姗来迟,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李澈面前。 “方才老夫听村人说御史大人已经先行验尸了,对吗?”仵作一边喘气一边询问。 “是,方才本官已经先行看过,为了以防万一,请你与徒弟再入内重验一次。”李澈双手负在身后,不疾不徐的说。 仵作点了点头,带着徒弟入内查看,约一盏茶的时间,他们便走出茅屋。“御史大人,小的已经查验完毕。” 李澈扬起一边眉头,对于仵作的草率行事感到不悦,但面容依然平静,耐心的听完仵作根本只是随意看看就想交差了事的报告。 “你看到的模样与本官相仿,不过依本官浅见,尸首全身成黑青色,肚胀、口内吐血是中虫毒的症状,但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嘴唇干裂、牙龈呈现主目黑色,这非中虫毒的样貌。”李澈神情烁烁,对于自己的判断万分有信心。 “这……小的刚才没发现嘴唇和牙龈的异状。”仵作一脸心虚,支吾了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,怯生生的问道:“敢问大人,您有何见解?” “本官以为这非是中虫毒,而是中鼠莽草毒的现象。” “鼠莽草毒?小的还是第一次听到。”仵作绞扭着双手,一脸歉然。 “鼠莽草毒多生长于江南,中此毒者最快在一天一夜内会有出血症状,若不在时间内治疗,会全身发黑,心脾呈现青黑色,且嘴唇干裂、牙龈反黑而亡。”李澈转头,望向村长,“敢问耆老,你或你周遭脖子上有红痕之人,是否在这几个时辰内有出血症状?” “回御史大人的话,小的今天早上鼻孔流血,妻子则是吃饭时流血。”一名村民开口。 “小的也是如此。”又有另外一位村民附和。 这时,一干村民七嘴八舌,开始讨论从昨夜起至今天身体的异样,弄得人心隍隍。 “该怎么办?若不赶紧为他们治疗,他们是不是也会同里头那五人一般毒发身亡?”狄宁宁着急不已。 “放心,这里有我。”李澈扯起一抹要狄宁宁放心的微笑,接着转头,看着捕快下令,“快到县城调大批带梗的枯莲房壳,三碗水煎成一碗,待凉后服下,一天三次,直到不再出血为止。” “是,下官马上去办。”捕快领命,就要跨上马匹赶往县城。 “等一下,不需要急着至县城,我这里就有一篮带梗枯莲房壳。”一名身穿淡粉色衣裙,相貌姣好,年约十七、八岁的女子朗声唤道,而她身后则是跟着一名背驮竹篮的年轻男子。 这时,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两人身上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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