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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是什么样的记忆会如此的百般折磨?自从那一夜,薛尔荻吻了她之后,爱薰保留了九年的情感,像是溃了堤的河流,泛滥成灾。

  爱薰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?但,她突然间对薛尔荻有了心疼的感受。

  犹如此刻,她有奔上前,抚著他的脸,安慰他的痛的冲动。但,她没有。她只是缓缓地走近他,沈默地陪著他难受。

  “你来这里多久了?”一个抬头,薛尔荻发现站在他身旁的爱薰。

  “很久、很久了。”不知怎地,爱薰这话回答得有些身不由己。

  “怎么不叫我?有事吗?”

  “没有什么事比你的痛更值得关心。”她又说著。

  “你……你……没问题吧?”薛尔荻觉得爱薰说话的日气跟平常不太一样。

  “有一座湖……我好冷、好冷。”爱薰意说愈离谱。

  “湖?”就在这同时,薛尔荻的脑中闪过一座美丽的人工湖,“你看见什么?再说一遍!再说一逅!”觉得事有诡谲,薛尔荻用力地摇晃著恍惚中的梁爱薰。

  “什么?什么事?”被摇醒的爱薰,刹那间愣得不知所以。

  “湖呀!你刚刚说什么湖啊?”

  “有吗?”爱薰不记得了。“哦,我大概是说胡墨翎小姐我总裁,说有事要谈。”

  “是这样啊!”薛尔荻只能难掩失望地走向屋内的书房中。

  而就当爱薰正提起脚步,即将尾随而去的时候,她竟愕然地发现,自己脚下的鞋不知何时被水湿透。

  “奇怪?这个星期来都没下雨,哪来的积水?”她没想大多,因为,她正担心薛尔荻会怎样向胡墨翎数落她的差错。

  果然,一到门口,就听到薛尔荻那火爆的怒吼——

  “你真行哪!派个常识不足、又胡里胡涂的人来滥芋充数……工作能力差还不要紧,偏偏一天到晚穿著灰不溜丢的衣服和那一头老姑婆的发型,我已经是够烦了,你还送来这个天才秘书来折磨我的眼睛……告诉你,如果这个再被抬出去,你就打包行李,准备自已过来收拾残局……不要老跟我打马虎眼。马屁精……”

  “梁小姐,你在干嘛?”苏穆言站在爱薰的背后已好一会儿,正纳闷著地为何迟迟不敢走进书房内。

  “哎呀!”爱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,遂把手上端的一杯水,条地四处溅渡而飞,最后连那只透明的玻璃杯也不受操控地朝著地上摔成碎片。

  “哎哟,搞什么东西嘛!”苏穆言的裙摆被波及了一大片。

  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。”爱薰好生抱歉,立即赙下身收拾著地上的碎片。

  “还是我来吧!”苏穆言扳著脸,硬邦邦的口气教爱薰听了更生惭愧。这已是她来此打破的第三件东西了。

  苏穆言时下身,闷不吭气地把一些稍微大块的碎片先捡在手里面。“哎呀!”突然间,她低声叫了一句。

  “糟了!你割伤了,”爱薰看见苏穆言的手指流出汨汨鲜血。“快,快去包扎呀!”她有些慌乱地说著。

  “又是什么事情哪!”薛尔荻才怒气冲冲挂下电话,便又听到门外的巨响,谁知才一开门,竟看见了眼前的混乱景象二穆言姊,你怎么流血了引的福、灿珍,你们快过来!”薛尔荻镇定急速地把苏穆言送去包扎妥当,并命仆人们在最短时间内把碎落的玻璃金数收拾乾净。

  回到书房,薛尔荻的脸色更铁青了——

  “小姐,你说,你到底是哪家公司派来的间谍?专门来捣蛋兼破坏……你那世界罕见的笨手笨脚能不能慈悲一点?我们穆言姊的一根手指头都要比你珍贵……还有,请你以后离任何易碎的东西远一点,眸!我已经够倒楣了,偏偏还要应付你这位大小姐。”

  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——”爱薰困窘到极点。

  “真搞不懂,难道你除了对不起三个字,就什么都不会吗?”薛尔荻几乎是用吼的。

  “对了!我叫你打的那三份英文资料吸?我把档案夹翻遍了就是没看见。”

  “哦!那三份呀!在……在我的书桌抽屉下面。”

  “怎么会跑到你的抽屉里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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