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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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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要我打扮的嘛!”琉璃硬拗着。“对吧,査茵。” “是呀,爹,早叫你别让琉璃穿金戴玉的,分明是整她嘛!”査茵觉得琉璃率性的打扮其实也有她的味道! “该是她故意整我的吧!哼,坏了我的大事。” “没那么严重啦!不这是见个客而已。”査茵觉得老爹太言过其实了。 “见客?”突然,琉璃那向来精准无比的第六感,又倏地冲上心坎。“爹,你——你想把査茵许配给那位金公子?!” “爹——”査茵睁大了眼,满是惊慌。 “没……没的事……” “琉璃的直觉不会错的!”査茵自小就知晓琉璃这与生俱来的天赋,虽然有时是来的零零落落、片段支离,但,事后应验都准确无比。 “就算是吧,人家金公子的条件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。” “不!不会!”琉璃脑海中有些许模糊的画面出现了。“査茵要嫁的人不是他。” “当然不能是他!他长得又凶、又骄慢。”査茵对努尔哈赤的感觉就是“害怕”二字而已。 “我看也不会是他了!人家早被琉璃那花脸给吓出大门外去了。”这一提,塔世克又是一阵沮丧。 “怎么,他走了?”不知怎地,琉璃有一丝的怅然失落涌起。 “是呀!人家宁愿冒着让黑冢堡洗劫的危险,在外投宿客栈,也不想在此让你那花脸虐待眼睛。” “洗劫?”琉璃的眼皮顿时跳了一下。 一整天下来,她都为此而坐立不安。 深夜的赫图阿拉,暑气渐消。 但是,琉璃还是睡不着,在回廊外的花园内发着呆。 “这么晚不睡觉?”査茵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的身后。 “呼!是你呀!吓我一跳。” “怎么?该不会是内疚吧?” “我有什么好内疚的?”琉璃有些心虚,以为査茵看穿了她的心思。 “坏了我的婚事呀!”査茵是闹着她玩的。 “那是善事一桩哪!”琉璃暗自吁了一口气。 “嗯,这倒也是,活该那位姓金的,早晚让黑冢堡的人给绑了去。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査茵这一说,正巧就扎了琉璃的心窝一记。 “毕竟——人家是老爹的客人哦,要真这样,也交代不过去喔。”琉璃吞吐地自言自语。 “要不,咱们这就去探一探,也好放心哪——”査茵其实早有此意。 “这也好!说走就走。”琉璃倏地跳了起来,并拿出了置于房中的长剑,拉起了査茵就往门外跑。 但,才到门口,琉璃这才想起什么似地停下了脚,面带疑惑地盯着査茵瞧。 “你—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?”琉璃心知有异,因为以往,“管闲事”是査茵最常用来数落她的话语。“该不会——你真想嫁给那姓金的?” “呸呸呸,那姓金的有啥好?还不如他身旁的那位侍卫呢!”一个情急,査茵露了口风。 “喔,原来是侍卫呀!” “完颜琉璃,你好讨厌哪!” 羞红了脸的査茵索性追打着琉璃,而在这片笑闹奔跑中,琉璃察觉了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。 “还要多远呀?”査茵是完全没功夫底子,这一路上跑来,对她是挺吃力的。 “就在前面了。” 琉璃因为自小就喜欢同塔世克学功夫,所以,自然练就了一身耐力、敏锐。就如此刻,她放慢了脚步,并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举一动。 “谁?”琉璃发现前方有个黑影扛着一袋东西掠过。 “看!这是什么?”査茵拾起了那黑影不小心掉落的牌子。 “一只老鹰?”琉璃霎时觉得眼熟,“是他?!”琉璃想到了那夜,努尔哈赤遗落的短匕上还刻有鹰的图案。 “谁?”査茵不解。 琉璃没心思回答,只当下决定要跟过去看看。“査茵,前面不远有我们的岗哨,你速速跑去,要他们向爹通报说金公子出事了。” “那你呢?”査茵慌了手脚。 “我先赶过去。”不待语毕,琉璃就使着她擅长的轻功,“呼——”地一下就失了影踪。 努尔哈赤觉得眼前的黑暗就快要将他吞没…… 这是怎么回事?他只记得他才刚要和衣就寝,就突然一阵晕眩——然后就失了知觉。 等他醒来的时候,就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且瘫痪地,让人扔在地底下一处被荒烟蔓草遮盖住的洞穴里,除了仰头见得着的皎洁明月外,就只剩四周的堆堆白骨了。 “是谁存心要置我于死地?”努尔哈赤的直觉便是如此。“知道我身分与行踪的只有扬古和完颜塔世克——塔世克?” 征战多年,努尔哈赤深知自己树敌众多,而此中,当然也包括了一些表面臣服于他、但私底下却蠢蠢欲动的野心家。 “不会吧!我了解塔世克的呀。”努尔哈赤摇着头,百思不解。 窸窸窣窣、窸窸窣窣——草丛中传来阵阵的脚步声,越靠越近。 “有人?”努尔哈赤还不确定来者是友是敌。 “喂,姓金的!”琉璃往四下探寻着,“你在这儿吗?还是死了?” 无聊,人死了还能回话吗?琉璃槌了自个儿头一下,嘟哝说着。 “好像是找我的。”努尔哈赤大喜望外,“喂,我在这儿呀!”琉璃听见了!三步并两步地朝声音处而去。 “你说话呀!我才找得到你嘛!”其实琉璃已快到那泥洞了。 “什么?!你是个女的!”努尔哈赤一想到自己此刻是全身赤裸,不禁大惊失色地说:“不!你别过来,千万别过来呀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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