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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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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云覆雨过后,她喘气红着脸,瘫在他的怀中。她有感而发地说:“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正常的生活?” “是啊!虽然这样很刺激,但并不适合我们。”他轻抚着她的手背,若有所思地说。 “你知道吗?近来我常梦到那栋在意大利的房子,我在里面煮菜,你在外面拔萝卜,而我们的孩子则在一旁荡着秋千。”她微笑地说。 彼德森专心听她说着,心里有止不住的激动。那何止是她的梦?那也是他的啊!他多希望一个转身就能摆脱这些烦人的是非。 “阿吉,哪里有教堂?先赶去那儿。”他突然这么说。 “去教堂干什么?”南荪一脸疑惑。 “结婚呀!”他深情款款地笑望着她,随即拨了通电话,想要知会他的经纪人约翰。 “这样好吗?这样太过匆促了。”她一听,又惊又慌,却也满心感动。 “喂!约翰吗?我有件事告诉你……什么?你说什么?”突然,彼德森的脸垮了下来。 “什么事?”南荪等他挂下电话,担心地问。 “约翰刚接到消息,说……玛德莲修女死了。”他不禁哽咽。 “怎么会?难道她早就有预感?”南荪想起当日玛德莲说过的话,她说,这可能是她与彼德森最后一次见面。 “南荪,我可能要回意大利一趟,关于结婚的事——” “你放心去吧!我等你。”她给了他一句要他安心的话,并且,再深深地抱紧他,想藉此抚慰他内心的悲伤。 就这样,彼德森暂时离开台湾,也把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狗仔队引开了。 接下来的日子,南荪逐渐又恢复到平常的作息,只是彼德森不在身旁,她什么事都做不好,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洋洋的。 “南荪,怎么不出去走一走?整天闷在家里不好喔!”格非对她倒是挺关心的,常常催着她出外散散心。 “去哪儿呢?满街都是人,更闷啊!” “这样好了!我这里有一张电影票,你拿去看,还有啊!最近有一场婚纱展,你可以去看看,说不定他一回来,马上就用得着!” 南荪终于被格非催出门,无奈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,天空却开始下起毛毛雨,这下子不能怪她了,是老天不让她出门,她决定打道回府。 “哎呀!你怎么那么笨?不是这样啦!” 南荪才一开门,从厨房传出来格非的叫嚷声。 “那这样好不好?这花生酱那么滑,我会重心不稳的。”还有孟波,他好像很懊恼的样子。 南荪好奇地走进去,她本以为是小俩口心血来潮,想一同煮煮菜,增加亲密配方,谁知,她才刚走到厨房口,便愕然发现厨房像是经过一场大战似的,锅碗瓢盆散落一地,地上又黑又红的,大概是酱油与番茄酱吧! “喂!你们到底在煮什么大餐啊?”南荪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,不经意地抬头,却看见格非与孟波只穿着内衣与小裤裤,狼狈地打结在一块。 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看得出格非很惊讶也很窘。 “哦!原来你们是故意要我出去,好让你们可以……但是,你们到底在干嘛?”南荪左看右看,还是不明白。 “都是你啦!笨!搞了半天,人家连我们在干嘛都看不出来。”格非怪着孟波。 “有什么关系!既然这样,不如用问的比较明白,”孟波嬉皮笑脸地望着南荪,“南荪,你可以把当天的实际情况,模拟一遍给我看吗?” “什么?”南荪微蹙眉。 “格非说你跟彼德森把沙拉酱当印度神油,然后在这厨房里……” “郎、格、非!”南荪羞红了脸,死瞪着格非咒骂着,随即转身想奔回房间躲起来。 “等一等啊!我还有一个问题,你觉得红萝卜比较好呢?还是小黄瓜!或者香肠?”他可是很认真地问。 “变态!”谁知,南荪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就摔上门。 “孟波,你敢当我的面调戏南荪?”格非用着想扁人的眼光射向他。 “我不过是想问她,这吐司夹什么最好吃嘛!”他拿起一旁的吐司,无辜地一口咬下。被格非拆腾那么久,他现在只想饱餐一顿。??? 彼德森回意大利已经一星期了,每天他都会打电话跟南荪聊着有关葬礼进行的状况,与发泄他心中的遗憾与悲伤。他还说,玛德莲在遗嘱里特别留下一只老旧的怀表,说是要交给南荪保管,因为只有南荪知道该如何处理它。 “怀表?!”南荪显然对玛德莲的请托一头雾水,不过一想到彼德森即将回来,她的心情就整个飞扬起来,她趁着下过雨的傍晚,悠闲地一路散步去超级市场买菜。 然而,她才走到生鲜的那一柜,便发现杨顶汉也正在那儿,她不禁缩瑟着脖子低着头,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他。 “嗨!南荪!”来不及了,他还是看见她并且喊住她。 “嗨!”她不自然的笑着,那一天他动手打她后,他们就没再联络过,她虽然不气他,但也不想再见到他。 “你近来好吗?”他露齿而笑,却令她觉得害怕。 “很好,你呢?”她顺势回应着。 “当然好!我近来大赚一票,不但把所有的债都还了,还买了一辆宾士车,可拉风呢!”他分明是来炫耀的。 “哦!那恭喜你了!” “不过,这都要拜你所赐,是你让我明白把心思浪费在女人的身上是很不明智的。男人只要有钱、有权,要什么女人没有?要喝酒、要上床,只要一通电话就搞定了。”他尖酸的话,让南荪很不舒服。 “可是,那都跟爱情无关。”她忍不住反驳。 “爱情?哈哈哈!爱情值多少钱?那不过是男人泡马子的一种伎俩罢了。只要骗上床、玩腻了,就拍拍屁股走人了。对了!听说你的大帅哥回意大利去了?看来,他也是玩腻你了。” “你说话客气一点!彼德森只是去办一些事情,等他办完,就会马上回来找我,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。” “是吗?你是天真?还是蠢呢?” “我是信任他。”她理直气壮地回答。 “信任?就连他跟他的老情人同进同出,你都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?” “什么老情人?”南荪底一震。 “哦!原来你还不知道啊!那天我刚好去机场接朋友,结果就看见你的帅哥挽着那位叫丽莎的女人,两人有说有笑的上飞机。” 南荪脑袋瞬间一片空白,耳朵嗡嗡作响。 “呵呵!你这一回可是阴沟里翻船了!要是事情没闹那么大,或许你求我,我还愿意重新接纳你,但是现在谁都知道你跟他上过床,还被他一脚踢开,唉!我虽然很同情你,但我有个原则,就是坚持不用二手货。” “顶汉——”突然,有位妙龄少女走上前,打断了他刻薄的言语。 “帮你介绍一下,这就是前阵子经常上报的赵南荪,这是我的女朋友娜娜。” 杨顶汉故意揽着娜娜,向南荪示威着。倏地,他的行动电话响了,他闪到一旁去忙。 “哦——你就是那个……你好!其实,迷偶像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只不过像你这样就太过分了,再怎么说,顶汉也是你的未婚夫,你得顾他的面子,不过这样也好啦!顶汉说,你的个性太懦弱天真,实在是配不上他。哎呀!你额头怎么了?不小心撞到的吗?”娜娜这时才发现她脸上的瘀青。 “你说得对,我实在配不上他!你该知道,他一发起脾气就跟个疯子一样,要是没有强健的体魄,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?”南荪故意夸张地说。 “什么?你说——”果然,娜娜面露惊慌地望着她额上的伤。 “不只这儿,还有这儿、这儿……”她指着手臂、手腕与大腿上的瘀青给她看,并且夸张地问她,“这还不算什么,里面还有一大片呢!要不要我掀起来你看?” “娜娜,你们在聊什么?我们该走了。”就在此刻,杨顶汉收线走过来,还不知死活地笑道。 “不!我……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娜娜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出超级市场。 “喂!娜娜——你等等我啊!娜娜!” 尽管是出了一口气,可南荪的心里还是怪怪的。她想起了杨顶汉的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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