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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因为我撞到那扇门,还有你给了我两枚铜板,而且那咖啡店的招牌写着情定福尔摩沙……”他试图解释得更清楚,好让南荪明白。 

  “不不不!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,你知道吗?每天都有人撞到那扇门,而借铜板给人打电话,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经验嘛!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?” 

  “你说的也对。” 

  “本来就是嘛!再说我已经订婚了。”她愈说愈理直气壮,打算亮出她指中的订婚戒指。 

  “嗯?”彼德森看去,什么都没有嘛! 

  “咦!没有戒指?啊!刚刚不小心被冲进马桶里去了。”她尴尬地笑了笑。 

  一切都确定了,他也该告辞了。 

  “很高兴能认识你,只可惜我只在台湾停留三个月,不然,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。”他看着她,心中有股遗憾。 

  “你知道吗?今晚过后,我就会成为全世界的女人嫉妒的对象,因为没有几个女人家的马桶是你这大明星修好的。”她开了门,幽默地笑说。 

  “替我跟你室友道声歉,我好像吓到她了。”他仰头笑说,那神态竟把南荪给震慑住了。 

  “没关系!反正她正在敷脸,小睡一下也好。”她贪婪地直盯着他,把身后的郎格非忘得一干二净。 

  “你知道吗?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。”他笑望着她,不经意地,他看见她睡衣上头的凯蒂猫。“连睡衣也这么特别,不是我想象中什么蕾丝薄纱的。这是什么动物啊?” 

  很显然的,他对日本商品完全不清楚。 

  “这是一只猫。”南荪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,脸有点红了。 

  “猫?”他望着她倏起的红晕,有点醉了。 

  “是啊!一只没有嘴巴的猫。” 

  气氛突然不对劲了。彼德森整张脸严肃起来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那里,看得她头皮发麻、心跳加速、猛吞口水。 

  “再见。”不过,她还是得跟他说再见。 

  “会的!我们会再见的。”彼德森回过神,似笑非笑地对她说。 

  他突然一个上前捧住她的脸,重重地往她的唇瓣吻下去,既温柔又强烈,一时间,南荪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在他那浓烈的热吻里,迷失了她的心…… 

  第三章

  “赵南荪,你太不够意思!你太没有良心!你枉顾朋友道义——” 

  “好啦、好啦!我都跟你道歉了,你还不饶过我?”南荪低声下气地求饶着。 

  “哎呀!小心点……痛啊!你……你太可恶了,就算你不叫醒我,也得先把我脸上的鬼东西拿下来嘛!哎哟……”这一会儿,格非咬紧牙根,与南荪使尽力气想把那一片变干、变硬的面膜给剥下来。 

  “再忍一下,快好了。”南荪拿着小榔头,小心地敲打着。 

  “哦!天哪!只要一想到昨晚,我就心疼的椎心刺骨啊!彼德森耶!我超级渴望的梦中情人,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——哦不!是我的面膜前,不过,他来干嘛?难道他听见我真情的呼唤?”格非陶醉地猜臆着。 

  “他是来还钱的。”南荪顺口提醒她。 

  “就这样?为了那掉在地上都懒得弯腰去捡的两块钱?你骗谁啊!” 

  “不信你去问老周!”南荪其实有点心虚,一想到昨晚的那个吻,她就心慌起来。 

  “真的?你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做?” 

  “你说呢?”南荪没好气地反问,但随即低下头,掩饰脸上的绯红。 

  “我想也是,和你这无趣的女人,能做什么?不看电影,不爱做梦,不看爱情小说……说不定你连高潮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呢!”郎格非向来作风大胆。 

  南荪不答腔,因为,对于这种男女情事,她向来是传统保守观念的捍卫者。 

  “不会吧!你跟杨顶汉这么久了,不会连床都还没上过吧?”格非不过随便说说,却发现南荪的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。 

  “这有什么好惊讶的?我们又还没结婚。”南荪自然地反驳。 

  “可是,没结婚也会有那种冲动啊!难道你从来没有?”

  “什么冲动?”这下子换南荪一头雾水了。 

  “就是那种欲火焚身、无法克制……天雷勾动地火、干柴碰到烈火……”格非边说,还一边卖力地表演。 

  “你疯啦!就叫你电影别看太多。”南荪看了只觉得好笑。 

  “你不要告诉我,你从来都没有这种感受。”格非凛着她那张剥得七零八落的花脸,用像是看外星人的眼光盯着她看。 

  “为什么我应该要有那种感受?”她脑中突然闪过彼德森吻她时的心动。 

  “天哪!是你有问题,还是杨顶汉有毛病?” 

  “我们都很正常!只不过平淡了一点,真正有大问题的人是你。”南荪随即剥下格非满脸上最后一道面膜,示意她转过身,望着镜子。 

  “啊——”郎格非立刻被镜子里的人吓得大惊失色,那是一张既浮肿又满脸全豆花的脸孔。 

  “这就是你花一万块买来的面膜?”南荪还故意糗她。 

  “哇——我下午的约会怎么办?”格非急得哇哇大叫。 

  “我看只能取消了。也好,反正下午我叫清理化粪池的工人来,你要是没事,就帮我盯着他,非得把我的戒指找出来才成。” 

  “化粪池?”格非一脸错愕,她没想到她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。 

  南荪忙完格非的事,随即梳洗换装,草草吃了一点早餐后,就去上班。 

  这一整天下来,她常常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,不自觉地就恍惚了起来,想着想着,就抚上自己的唇瓣,即使经过了一晚,彼德森那温柔的气味,却仍一直残留在她的唇上,她跟杨顶汉交往这么久,从未经历过如此澎湃汹涌的拥吻,是她一时昏了头?还是彼德森真有什么特异功能?能把所有女人都迷得神魂颠倒,连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她,也不敌他的魅力引诱。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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