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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提起嫁妆,金宝的注意力,也成功的被拉了回来。

  “是啊,比咱们去抢十趟加起来更多!”

  “比起抢劫,这轻松多了。”

  “还能填饱肚子!”

  “干脆下回咱们也别去抢劫了,我也去娶个女人回来。”银宝突发奇想,愉快的宣布。

  这个主意,得到西门家男人们的全体赞同。

  他们纷纷点头,在陪嫁队伍惊恐的注视下,开始热烈讨论,该让银宝去娶哪家的姑娘,才能再带回这么多的嫁妆。

  迎面而来的强风,刮走了红纱喜帕。

  秀娃惊叫一声,伸手想要抓回喜帕,无奈风势太大,轻盈的喜帕就像只红羽鸟儿,随风飞得又高又远,转眼只剩蓝空中的一点红。

  没了喜帕遮面,她这才看清,眼前一望无际的辽阔景况。

  强风刮面,精致凤冠的长流苏响个不停,她娇嫩的肌肤更被强风刮得有些发疼,但她却瞪大了眼儿,舍不得漏看了眼前景致。

  不同于东方家的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处处有良田美池,西门家的土地上,入秋后只见一片芦花成海,苍茫得直到天际尽头,在她触目所及的地方,瞧不见任何耕作过的土地。

  为什么两家比邻而居,东方家有良田无数,西门家却尽是荒地?

  秀娃困惑不已,几度想要发问,但西门贵策马奔驰的速度,快得让她心惊胆战,怕自个儿一张口,就会咬着舌头。

  只是,速度虽快,她却被圈抱在他怀里,紧贴着健壮的男性身躯,保护得格外安全。那有力的臂膀,把她护在他的怀里,滑润的背部曲线,贴和着他的胸膛,不剩半点距离,身后男人的暖烫体温,暖得她口干舌燥。

  那种感觉好奇怪,只要望着西门贵,她不知怎么的,就会觉得全身发烫,甚至喘不过气来。

  只是,那感觉虽然奇怪,却也不是难受,而是——而是——

  她偷偷抬头,望着策马的西门贵,因为他的粗犷俊美、雄壮英武,看得几乎要失神,心里就像是打翻蜂蜜罐子,只觉得一阵阵的甜。

  那张好看的薄唇略略动了动,似乎说了些什么。但是,她陶醉得听不见,看着他的嘴,脑子里不断想起她在又惊又羞时,被他掠夺去的两个吻。

  “我说,到了!”

  低沈的声音,比先前大声了数倍。

  秀娃终于回过神来。

  “嗯?”她眨了眨眼,一脸茫然,像是刚被人从梦中摇醒。“你说了什么?”

  他看了她一眼,皱起浓眉,那表情像是在怀疑,她是不是把脑袋留在娘家,忘记一起带过门了。

  换作是别人,西门贵老早就发火了。但是,怀里的她娇娇软软,像是他太过用力就能把她捏碎似的,他的咆哮连一般人都受不了,换作是这个小女人,说不定会吓得昏过去。

  他可不要一个昏迷不醒的新娘。

  压抑着火气,他展现难得的耐性,又重复了一次。

  “到西门堡了。”

  秀娃这才听懂。“喔!”

  拉回视线,她往前方望去,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说不出话来。

  橙黄的夕阳,洒落在巨大的城堡上,余晖涂满高耸的城墙,横亘在宽阔的草原上,就像是一座拔地而起、金黄色的高山。

  城门前头,老早有人在等着了。

  “瞧见了!”

  “是爷!爷回来了!”

  “爷,大伙儿都久等了!”

  骏马直奔驰到城门前,才放慢了速度。西门贵直接策马经过门前等待的人群。那些人却不肯死心,还追在后头,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窝在西门贵怀里的秀娃。

  “那是爷的新娘!”爷娶的是东方家的女人呢!

  有人急了一整天,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。

  “爷,她的嫁妆呢?”

  “是啊是啊,嫁妆在哪里?”

  “怎么没瞧见呢?”

  骏马继续往前而去,西门贵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。

  “嫁妆在后头。”

  顿时,巨大的欢呼声响起,每个人都笑逐颜开,还有人抱在一起,兴奋得痛哭流涕。

  “爷,那么,鸭子呢?”嫁妆固然重要,但是肥美的鸭子也是不能放过的!

  “没看到。”西门贵答得简单。

  人们的兴奋霎时间即冷了下来,莫名其妙的秀娃,只听见许多的叹息不断冒了出来。

  鸭子?

  什么鸭子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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