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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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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极大的诱惑!品闻香饼是一回事,将香饼投在这么大的热水池子,让香气徐徐融出,飘散进沐浴人的毛孔里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 他都不怕被她看了,她还怕什么?郁相思抑下无谓的羞涩心情,朝他一笑,大胆脱了鞋袜,拢起裙摆,大方地坐到池子边的石块上,将一双脚缓缓地探入了池水里。 “哇!”许是外头空气较冷,她以为被烫到了。 “水没那么热,别担心。”他提醒道。 对嘛,不然他早就被烫成熟虾了。她不自觉地瞧向他的胸膛,看了半晌,突然发现她在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,慌地又垂下眼帘。 双脚泡在水里,温热的芳香很快从脚底涌上,一寸寸地蔓延过她的小腿、膝盖、大腿、身子……香气盈鼻,令人迷醉,热流在她身子里游走,既温暖,又舒服,她只想就这么坐着,再也不要起来了。 她绽出甜笑,双手撑在身边石头,仰头望向蓝得发亮的天空。 山野静谧,涤净身心,她忘了自己,忘了世间烦忧,两脚轻轻地踢着,打起了水花。 水花细碎,点点滴滴,晶莹剔透,溅起,滚落,将无数的涟漪打向了水中的男人。 穆匀珑的心被震动了。 蛰伏的儿女情怀早已破茧而出,水的热度,香的催化,姑娘的美好,在在激起了他最原始的爱慕与渴望。 他极目锁住了她,起身撩过了水面,上前握住她白皙的玉足。 “啊!”她被这突然的一握给惊呆了。 他由下而上凝望她,如同昨日他站在马下看她的神情,专注而深邃。 下一刻,他俯下身子,亲吻了她的脚背。 他嘴唇的温热迅速燃上了她的身子,郁相思的脑袋瞬间烧成空白。 她本能就想抽脚,可脚好像生了根,长在他的手里,紧密相黏,再也分不开了。 她的心脏怦怦剧跳,以为自己就要摔进这池水里,或是以为自己已飞进无垠的蓝天,让风儿吹得天旋地转,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了。 她没飘走,她的心,她的人,全坠入了他的怀抱里。 身边拥来浓冽的温热香气,他已从水里站起,全身赤裸裸地、湿淋淋地搂住了她。 “你……”她真的呆了,不是没被他抱过,却没如此贴身交缠。 “相思啊!”他收紧手臂,强烈地感受到她的柔软,不禁赞叹一声,再次圈紧手臂,让她与他更加密密贴合。 她撞进了好烫好烫的胸膛里,呼息尽是馥郁的雪中春信,他黑发上的水珠滴落她脸颊,也是浓烈的雪中春信,他的手掌揉抚过她的背部,霸道地将他的气味过到了她身上。 “别……”她有些喘不过气来,却是无力阻止他的动作。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,令她不得不直视那双缓缓逼近的阗黑瞳眸,而她就在他的眼底不断地放大,再放大,直到他覆上了她的**。 她阖起眼睫,醉倒在他的雪中春信里。 彷佛在冷冷的空气里,花苞初绽,清香流荡,风吹过,抖落枝头细雪,原来,春天已经到了。 他的唇就是不羁的东风,时而温柔,时而激狂,先是轻轻地舔吮她的**,一再地与她互印彼此的气息,直吻到她心慌意乱,嘤咛出声;他再探入了她微启的小嘴,寻着了她不自觉迎向他的柔滑小舌,柔情缝蜷,极尽缠绵,好似安抚,又似挑逗…她力气全失,只能摊软在他的臂弯里,化身为一只寻找**的小蝴蝶,随他唇舌里的香气翩跶起舞。 绵密的亲吻在她的**里外来来回回,好像再怎么深吻也满足不了他的热情;接着,吻雨落到了她的脸颊,她的眉眼,她的耳窝……她浑身一颤,肌肤起了细细的疙瘩,急涌而起的火热带动她的双手抱住了他。 他亦随她一颤,激狂的热吻沿着她的颈项滑了下来,她的衣衫早已因他身躯的浸润而湿透,衣襟也因他的狂乱磨蹭而掀了开来,这更让他毫无阻碍地吻上她的锁骨,长驱直落到她胸前肚兜上缘的雪白肌肤,火烫的**留恋不去,密密地吮吻着这块芳郁美好的处子之地。 每烙下一个吻印,她就觉得魂魄被他吸去一分;那唇**轻咬,在在触动她身体深处某种奇异的饥渴,他潮湿的长发散落在她身上,完完全全覆盖了她,好似她已成了他所征服的猎物,她无力反抗,只能低喃着,**着,承受着他渐渐往下的狂热寻索;她虚软的指掌徒然地在他身上游移着,待滑到了他的腰臀,感觉到他紧绷纠结的肌肉,还有紧抵在她身上的火烫硬物,她这才记起,他全身赤裸! “别……”她总算寻回了声音。“田公子……” 他耳畔轰然一响,让这声呼唤给叫回了理智,停在她胸前的亲吻迅速地回到她的樱唇,吞下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姓氏。 柔吻绵绵,他为她拢好衣衫,这才眷恋地、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办。 “相思。”他轻抚她的脸蛋,眸光依然热烈灼亮。“我喜欢你,我爱你,我要娶你为妻。” 她痴痴地看着他,心悸的同时,眼圈儿也红了。 “下午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 她点头,没有多问,就算是天涯海角,她也跟他去了。 午后,他们来到了天首山的山顶。 他一直紧握她的手掌,好像怕她会被山风吹走似的;她亦放心将自己交给他掌握,随他走过乱石山坡,来到山顶的这块大平台。 天空厚云堆积,风声猎猎,吹拂着他下一样的头发和衣衫。 泡过了澡,他并未绾发成髻,而是像这山里的男人束起一头黑发,垂在身后,身上穿的是这里灰色宽长袍袖的传统服饰,胸前缝缀一块五彩龙纹的花布衣襟,扎上同样花色的腰带,袖口和袍摆也是相同的龙纹滚边,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豪迈英挺,若不看面貌的话,还以为他也是骑着花花马儿,赶着牛羊高歌的高原部族男人呢。 不!人家拿的是赶牛羊的手杖,他却是天生威仪,即使站得这么高,风吹得这么狂,他还是屹立不动;他手上拿的应是镶金带玉的宝剑,只消一挥,就能指挥他脚下的千军万马…… 郁相思看得痴了,这是她的男人啊,就像掌柜大娘一样,成天将我家男人挂在嘴边,她可没脸这么说嘴,但这份幸福感是最真实的了。 “在看什么?”穆匀珑回过头,笑问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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