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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“我猜你心里一定想着我会不会做你以为我要做的事,没错,我现在就要做那件事。”化力量为行动,性感丰满的唇片直接封住她的红唇。

  他真的在吻她,他怎能如此做,他怎么敢──

  炽热滑溜的感觉在嘴里回绕着,挑动她情欲的最末端。

  她不敢再直视他的蓝眼睛,转动眼珠,斜斜注视左侧的试衣镜。

  她看到一个无法置信的事实──

  她以为会看到一个神色惊慌、不知所措的女孩,但她看到的是一个眼含春光无限的娇柔女子。

  更难接受的事实令她移开视线──

  她没有如她预期的抗拒他,相反的,她在享受,她正在享受查克带给她的狂炽热爱。

  刹那问,唐本烈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如冲天炮般冲入她脑中。

  不能再这样迷乱下去,她捶打着他的背部,逼他停止,这招失效,她改用第二招,伸手探进他领后,玉葱指尖用力捏起一块肉。

  查克也不是怕痛,他想初次进展,这样就够了,一次一次慢慢累积的成果才够扎实。于是,他慢慢放开了她。

  “我的口红会掉色,弄花你的脸,没事的话,我要回去上班了。”她平平淡淡的口吻让查克捉摸不定她的喜怒哀乐。

  “珠子……”来不及唤回她,她已急急地离开了,连衣服也没换下。

  他摸摸沾染到她粉红色唇膏的嘴角。

  她的表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她太镇静了,不像是一个年轻害羞又有点封闭的女孩子该表现的。

  她的心究竟怎么想?

  他很想知道却找不到一条途径可循。

  女人心,真如海底针吗?

  她逃了。

  女人的话是不能轻言相信的,这是千古名言,别人可以忘了,他这个漂泊千年、勇闯情关上万场的罗密欧,竟被这个小珠子瞒骗得彻底。

  李杰告诉他,女人不能宠,必要时得适时妥善的运用一些强硬手段,才能治得住她们,但切记,要适时且妥善,少了这两项大原则,很可能就会弄巧成拙,留下的只有孤独和悔恨。而他往往不照做,这次他真是尝到了苦头。

  原因都是你,坏心的、可恶的小珠子。

  若不是她,他不会不辞辛劳的赶搭飞机南下高雄,再转车来到凤山。

  昨晚他如往常一样,前往俱乐部,原想他会看到一个春风满面、眼波流转的小娘子拿着表演服装给他更换,然而他一到俱乐部,并没有看到瑾琛,一问之下,才知道从不迟到早退的她,竟然先行早退返家,打电话去她家,电话响了N遍,就是没人接听,他非常有耐心地等到今天,她仍然请假,没有人知道她请假事由为何,只知道她要去凤山,查克立刻决定追她到凤山,他必须得到她偷溜的合理解释。

  他这一决定可是非同小可,因为俱乐部全依赖他的脱衣舞表演来留住客人,他决定今天不表演,等候的观众若一发飙,不消十分钟,俱乐部可能会变成断垣残壁,为了避免这个景况的发生,吴永光千拜托万拜托,只差没跪下磕头,喊他一声“祖宗爷爷”了。

  查克只说了一句,不让他请假,他宁可毁约赔钱了事,以后他的表演就成了绝响,有钱也看不到。吴永光权衡两者轻重,了钱事小,只怕以后俱乐部的名声扫地,再多钱也补不回来,只好忍痛咬牙让他暂停表演一次。

  由于吴永光的点头同意,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南台湾,虽然他在台湾也居住了满长的时间,但活动范围多限于台湾北部,所以他只好靠着向秀亚打听来的消息在陌生的市镇寻找他的珠子。

  拿着秀亚写给他的一张纸条,上面是写着瑾琛在凤山亲戚的住址,计程车只能送他到某个路口,剩下的路就得用步行的,幸好路人和店家都很热心,纷纷指点他该往哪里走,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一家。

  当他一看他的目的地挂着喜幛,好像是在办喜事,而且外面巷道还搭起塑胶篷子,像准备大宴宾客。

  他明白这是台湾民间结婚宴客的一种习俗,他心一惊,不会是瑾琛偷偷瞒着他,一个人南下结婚去了。

  他拉住一个在附近玩耍的小男孩,试探地问道:“小弟弟,你认不认识潘瑾琛?”

  小男孩显然是被他一口流利的国语吓到,他张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往里头喊:“阿妈,有一个会说国语的‘阿多啊’要找阿琛姊姊,阿妈……”

  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矮胖的老妇人,查克从她花白的头发及皱纹研判,她可能有七十岁了,年老的阿妈却很好客。“哎哟,真是一个‘阿多啊’,你是咱阿琛的谁啊?”老阿妈一看笑得很可爱迷人的查克就很喜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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