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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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泓义握拳击掌,一脸恍然大悟。 “我早该知道皇兄做任何事都有一套!这招真是高,带皇嫂离了宫中的口舌与耳目,说不定就能一举成擒。” 纳蓝怒瞪他一眼。“多事!办你的事去!”话是这么说,但泓义离去许久之后,纳蓝脸上的笑意仍久久不见退去。 第八章 碧蝉看著一袭白衫锦带的纳蓝,少了龙袍皇冠,即便是寻常人士的打扮,也掩不住他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。 这一路上,他身形所到之处,行人皆对他投以好奇的注视,只因他那一举手一投足,无不散发著不容忽视的神采,一看也知道他绝非池中物。反观自己,一头乌丝仅以一方素纱绾著,要不是走在他的身边,这一路走下来,绝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吧! 街上的姑娘,在经过他的身边时,眼中莫不闪著兴奋光彩,有些较为大胆的女子,还不时的对他挥著手巾儿,频频抛出娇羞的秋波。 碧蝉可以想得到,众人心中一定不约而同的产生疑惑--一个如此神俊的男人,为何身边跟著如此貌不惊人的姑娘? 想著,她不自觉慢下了脚步,加上纳蓝原本就大的步子,没两三下,她和他中间已有了好大的一段差距。 男人的步伐都是这么的大吗?只消轻松几步,就让人再怎么追也追不上,还是他和她之间天生就有著怎么也赶不上的差距呢? 碧蝉轻轻叹了一口气。她是怎么了?这一点都不像她,才出宫就变得如此善感起来。他和她原就是不相称的人儿,这不是她早在心中明白的吗? 一回过神,她有些惊慌的发现他的身形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海之中,她左右张望,一丝著急上了心头。都怪她爱乱想,这会儿可把人跟丢了。她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,就是比起上次两人偷偷出城,至少这一次纳蓝已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,尽得崇之哥哥真传的他,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。 倏地一只大手挡去了碧蝉的路,吓得她几乎惊叫出声,直到看清对方熟悉的面容,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。说真的,她还真是挺高兴看到纳蓝的,即便他现在脸色难看得像是刚刚生吞了一颗臭鸡蛋。 “手短脚短的还不跟好,这儿人这么多,走丢了怎么办?”纳蓝一把拉起她的手,五只手指霸道而不容拒绝的交插握著她葱白的小手。 “别这样!” 碧蝉皱起眉头的看了一下四周,果然发现不少又羡又妒的眼光。她忍不住想将手由他的掌脱出,可他的手就像是鹰爪一般的牢牢扣住,虽不至于弄痛她,但还是挣脱不了。 “偏要!”他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。 “喂!这样很丢脸哪!” 和他一同出游是一回事,旁人只能猜测他俩之间的关系,但是这五指交缠的握法,可是亲密爱侣之间才会有的举动,也难怪看到的人皆是一脸的讶异。她可以明白,他们两人现在的样子,看在他人眼中,说有多吊诡就有多吊诡。 “什么叫丢脸?”纳蓝一双俊眉紧蹙,心中老大不高兴,他一脸怒气的死瞪著她。 碧蝉不自然的道:“可是人家都在看!” “你管人家看去!”说完,他还不客气的瞪了四周的人一眼。他才不管别人爱怎么看、爱怎么想,反正他就爱这样握著她的手,不行吗?他倒要看看有谁胆敢管他的闲事。 “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来著?”她的口气是头疼的,可心头却有一丝怎么也说不明白的甜滋滋的感觉。 纳蓝皱起眉头。“朕……我不讲理?要不是为了怕你这小不点走丢了,我何必还得停下脚步来找你?”他不容分说的一把将她的身子拉近,冒火的瞪著身高还不及他胸口的小女人。 平时他根本不用说任何的话,只要一挑眉,哪个女人不是乖乖的来到他的身边,各个柔顺得一如刚出生的小羊儿?就只有她,在他千般为她勤学武术、为她挑灯苦读、为她做了这许许多多,只为了在她眼中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之后,还一点也不把他的努力放在心底,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。 看他气得不说一句话,大著步子一个劲儿的拖著她往前走,碧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说得太过分了,可她的倔强早成了一种习惯性的自我保护,不时总会冒出头来。 唉!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扮了个鬼脸。明知道他那听不进别人违逆的性子,她怎么还老爱和他在口头上争输嬴呢? 算了!反正她已下定决心离开宫中,再和他像今日这般相处的时候也不多了,就让让他又如何? “你别气了好不好?就算是我说错话了,你走得这么大步,我跟不上啦!”碧蝉难得的放软了口气。 纳蓝的背脊一僵,脚下步伐倏地一停,让急急被他拉在身后的碧蝉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背,痛得她硬是流下泪。 “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?看我停你不会跟著停吗?怎么还撞得这么大力。”纳蓝回过神之后发现到碧蝉狼狈的样子,当下眉头又皱了起来,他七手八脚的揉著她的鼻头,粗鲁的手劲揉得她的鼻子都快扁了。 “你……”碧蝉原想反驳,但看他那一脸懊恼的样子,到口的话也没了气,“谢谢你,我没事的。” 纳蓝停下手中的动作,他一脸惊异的看著她,“谢谢?你没生气?” “我的样子像是在生气吗?”碧蝉问道。 纳蓝摇了摇头,“就是你没生气才奇怪,要是平常,你说不定已一口咬过来了。” 她面对他,总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,每每让他一接近,身上总少不了几道爪印子,虽受不了什么伤,可心中总是闷疼得很。她好像对什么人都好,就独独连个微笑也吝于给他!难得看她如此驯服,他非但不习惯,而且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 “你怎么这么爱记恨?都这么久以前的事了!我很久以前就不会咬人了。”碧蝉不满的嘀咕。她不过就咬过他几口,而且还是很久以前的事,何况那时她只是个六、七岁的孩子,哪会想这么多,他就记得牢牢的,到现在还拿来取笑她! 纳蓝定眼看她;朗目锁著她的不安。“你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忘。”他握著她的手,贴住她的唇低声诉说。 他的气息,温温热热的在碧蝉的掌心骚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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