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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


  “真的是你!”胡泯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,发现眼前所呈现的一切,都是真真实实的,稳稳当当就在他面前,他欣喜的裂开了笑容,随即又纳闷的问道:“可是,你怎么会在这儿呢?”

  “你忘记啦?是你娶了我的?!”程殷殷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。

  这个人的记性也忒差了一点吧!早上才做过的事,居然现在就忘的一干二净了!

  “那程家小姐呢?”胡泯还是不解,“难道是程家小姐知道我的心意,特地成全我的?那也不对呀!那她人在哪里?”

  “哎哟!”程殷殷猛地跺了一下脚!她从来都不知道:胡泯原来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呆头鹅,“我就是程殷殷!你的殷夫子。”

  “啊!”胡泯一声惊呼,至此彷若大梦初醒时,真正的清醒了过来。

  程殷殷又自顾自的接续道:“我不是留了那块佩环给你吗?你居然弄了半天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!那佩环不就只有两块,一块在你身上,一块在我这儿,我把我的留下来给你,你居然还弄不清楚我是谁!”她顿一顿,又说:“难道这世上还会有第三人有这玩意吗?”

  笨!真是笨到了极点!这么明白的示意,都体会不出来!好在她没有要效法“苏小妹三难新郎”,否则,胡泯岂非一辈子过不了关?

  “啊!这一块佩环原来是你的!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呢!”胡泯又叫道!他记起来了:他的佩环因为拿去典当,换了银子,到丁香院快活啦,后来被他爹收去“妥善保管”,免得再出意外,就一直没有再拿回来!

  当然这件事,现在是不能说的,怕是一辈子也要坚守秘密的。

  “那也正好提醒了你,还有这个和程家的婚约呀!”程殷殷得理不饶人,双手叉腰,穷凶恶极的。“你竟然还跑去向我爹说要取消亲事。”

  “嘻!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穿著女装有多好看?”胡泯一把搂住她。

  “你……”程殷殷竟然脸红了,却犹自倔强的追叙前事,“要不是我用计向外宣散谣言,今天……今天……”

  “早知道程小姐貌美如花,我是拚死拚活,也要保全这门亲事的,到底是祖上积德,祖上积德呢!”胡泯想起之前他和青儿的谈话,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!好一个祖上积德!“不过,话又说回来,我的名声已经够坏的啦!被你这样一搞,更是永无翻身之日啦!”

  “你自己还不是到处毁谤我!说我是个大丑人。”程殷殷嘟起小嘴,不依的娇嗔。

  “我已经受到惩罚了,这些日子你折磨我,折磨的还不够吗?”他温暖的气息,拂上她的颈项,“况且,当初是你先逃婚的哦,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!”

  啊!追求前因后果,到底还是她先理亏。

  “那……那你想怎么样!”虽是逼问,却是软弱的语气,程殷殷心里始终有芥蒂,怕当初逃婚的事,会引起胡泯的不悦。

  胡泯却只是笑笑,空闲的那只手,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游移起来,他再度露出一个明亮又邪气,吸引人的笑容。

  “你说呢?”

  “哇!又是霉庄,小生我又贪财呢。”说话的俊俏年轻人,把双手一张,白花花的银两,全都扫到了靠近他的台面。

  “庄家还要再赌吗?”半俊俏的少年扬起清秀的眉睫,问了一句。

  “不赌啦!殷少爷,再输下去,咱的主子可要剁我的手指啦!”做庄的紫膛脸漠子,愁眉苦脸的说著。

  “也好!留点好手气,明儿再来吧!”少年爽快的挥挥手!“青儿,锦儿,拿银子喽!”说著,便大步的跨出了人声鼎沸的招财赌坊。

  “这回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‘招财’赌坊了!”胡泯说道。

  “是呀!明晚再来拿银子吧!”说话的少年,上是胡泯的新婚妻子程殷殷,她不改旧习的又换上了男装,化名仍旧是“殷为程”。

  “小姐,你真是厉害耶!连赢庄家十三把!差点没把那庄家输得当裤子,我们已经连赢了三天了,再赢个个把月,只怕招财赌坊要改名叫‘胡家赌坊’了!”锦儿抱著银子眉开眼笑的。

  “是呀!少夫人的手气好,掷骰子的技术更好!”青儿由衷的赞叹著,“以前和少爷来的时候,常常输得精光哩!”

  “哇!青儿,你可是真会见风转舵,拍起殷殷的马屁来啦!”胡泯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。

  “本来就是嘛!”青儿这家伙,居然还不知死活的顶嘴,“自从少奶奶加入后,我才知道原来赌钱也可以每次都赢。”

  “还不都是我教她的。”胡泯又抢著说。

  “可是技术实在差太多啦!”青儿直摇头,气得胡泯直瞪眼。

  殷殷挽著他的臂膀,开玩笑的说:“这叫‘青出于蓝,更胜于蓝。’况且,我可是长安第一大‘财’女,谁赌得赢我呀!”

  一番话令青儿和锦儿笑得东倒西歪。

  循著小门,回到胡家大宅的院落后,胡泯和程殷殷回到自己的厢房。

  “胡泯,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?”程殷殷突然问道,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,她似乎太喜欢强出头了,她想起刚才在招财赌坊里的事。

  “恰好相反!有了你这么聪明的妻子,我的不能干,也才有人替我收拾呢善后,这几年我在招财赌坊也散尽不少的钱财,正好由于你这个长安第一大‘财’女,替我连本带利追讨回来。”胡泯疼惜的捏捏她小巧的鼻梁。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!”

  “我发现你现在愈来愈文诌诌的,说话咬文嚼字的,愈来愈像‘程殷殷’了!”程殷殷倚在他的臂弯之中,笑吟吟的。

  “嗯!我也发现你现在愈来愈大胆,三更半夜也敢溜去赌钱,愈来愈像‘胡泯’了!”胡泯用同样的话反驳回去。

  两人相视而笑,这呀就叫做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!

  窗外明亮的月儿,闪闪的透著亮光,仿佛也在微笑。

  全书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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