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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什么叫做抢!?

  他是人不是东西,他跟有幸是两相情悦、是情投意合,他们理所当然的在一起,怎么称得上是有幸抢走了他?

  对这件事,他是如此嗤之以鼻,但有幸却对这样的罪名耿耿于怀。她几次说过她不愿背负那样的罪名,所以她要离开。

  为此,她趁他出车祸的时候走了,到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。

  而她——于有希,却光明正大的入侵他的生活,再次想要夺走有幸的一切!试问,他怎么甘心让她得逞!?

  “我讨厌你,不,我不是讨厌你,我是恨你!”他咬着牙说,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啃她的骨,喝她的血——

  有希踉呛地退了几步。

  他对她的嫌恶竟是如此之深!

  “为什么?给我一个理由。你要让我死心,也得让我死得心甘情愿。”

  只要他给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,她会知难而退,总之,他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判她死罪,却连她做错了什么都不跟她说。

  “没有心甘情愿、不可能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。”他不会为了让她求得一个了然,而出卖有幸。

  有幸被玷污,就已够可怜了,他还能拿她的事去到处说嘴吗?

  “所以你只能认命,认命我这一辈子部不会爱上你。”梁景光冷笑着。

  而他的声音,像诅咒似的,一直萦绕在有希耳旁,挥之不去。

  他不会爱上她是吗?

  他执意这一辈子只爱有幸是吗?

  那好,她不怕,因为人生短短,一辈子也只不过是的数十年的时间,他既然不让她瞑目,那她也没必要让他跟有幸太好过。

  有希决定跟梁景光耗上了,她这一辈子还没这么执意要赖上一个人。

  她要留下来。

  就算梁景光轰她,她都不走了。

  “她不走,那就拿扫帚轰她。”

  当梁景光听到有希说什么都不离开他的屋子,执意要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,脸上的表情是难看到了极点。

  身为中间人,沈文相实在是头痛又无奈。

  景光要他拿扫帚轰人!?这——有没有搞错啊!

  “我说大老板、梁先生、我的好兄弟,难道你朋友我看起来,就像是那么没气质的人吗?还叫我拿扫帚轰人哩。”

  这种有辱斯文的事,他沈文相还真做不出来。

  “你们两个就不能和平共处吗?”沈文相叹气地问两位当事人。

  “不能。”他与有希断然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。“除非她肯离婚,那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
  离婚!?

  沈文相往有希的方向看过去。

  有希则是摆上一副想都别想的表情。

  两边都是执拗、固执的人,现在沈文相也只能期待他能早一点找到有幸小姐,唯有如此,他才能远离这暴风圈。

  梁景光自从视力恢复后,就一直待在公司里没回去,而他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太无聊,还把“死忠兼换帖”的兄弟沈文相给抓来。

  偌大的办公室,就他们两个大男人杵着干瞪眼。

  “你这是何苦呢?干嘛不回家?”

  沈文相好想回家看儿子,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陪他坏脾气的老板。

  “家里有那个妖女在,我死都不回去。”梁景光气得直在办公室打转。

  “你就不能对她视而不见吗?”

  “她那么大个儿杵在那,我怎么对她视而不见?”

  “是吗?可是我记得你刚结婚没多久,还没搬出你家老宅的时候,不是都把她当成隐形人的吗?怎么现在又嫌她个儿大了?我看有希嫁你之后,没变胖呀!”他是刻意取笑他,心不静,才乱了性。

  或者——

  “你开始对有希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,所以才不容易对她视而不见?”

  “见鬼了!我对她会有不同以往的感觉!?嗤!”他冷哼着。

  “我可没说那不同以往的感觉是爱,你干嘛这么激动?你这样,好像是‘此地无银三百两’哟!”

  “沈文相!”梁景光发怒地吼他。

  “有!”他皮皮的举手回应。

  “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?”

  “不是,只是想让你心情好过点,谁晓得你一点玩笑都开不得。算了,我还是少开口,免得让你炮轰。”

  沈文相闭上嘴,沉默了会儿,突地,他猛然想到——

  “景光!”

  “干嘛?”他没好气地应他一声。

  “你说你跟有希这么剑拔弩张、针锋相对,她要是有了你的孩子,那情况会不会好一些?”

  “神经。”他嗤了声,压根就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。

  “你嗤什么嗤?”

  “嗤你没大脑。”

  “我没大脑!”沈文相鬼叫的声音像杀猪似的。“你倒是说说看,你为什么要质疑我的聪明才智?”

  “因为你问了个蠢问题。我跟于有希根本不可能。”

  “跟于有希不可能,那跟‘小梁’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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