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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闻德仁迅速地平稳心情,席惜遇到麻烦了,会是什么东西呢? 

  “陈董?”他想起席惜自从答应与陈董共餐后,情绪很不稳定,不停地叮咛他不要迟到,她说,她不想单独跟陈董相处。 

  席惜从来不是个神经质的女人,她会突然这样紧张,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;当时虽然还不知道麻烦何在,但直觉已经先敲响警钟了。 

  闻德仁飞快地又往刚才离开的公园方向跑去。 

  如果席惜叫他小心,一定有她的理由;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去救她。 

  幸好不久前在公园聚集的警察还未走光,闻德仁找到了那个要求他做笔录的警察,跟他说了席惜的事。 

  警察皱了下眉。“你确定真的有问题吗?”没凭没据的,他们很难出动。 

  “我无法确定,但是我女朋友不会胡说的,拜托……”闻德仁手上没有任何证据,只能以人情请求。 

  那警察想了一下,闻德仁刚才还帮他们捉抢匪,现在拒绝他好像不通情理。 

  终于,他点头了。“好吧!我叫两个同事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 

  “谢谢、谢谢。”闻德仁几乎给他下跪道谢。为了席惜,他什么都肯做。 

  不一会儿,两个警察走过来。“闻先生吗?你说怀疑有问题的餐馆在哪里?” 

  “我是闻德仁,麻烦两位了,请跟我来。”闻德仁领头又往京兆四川小馆的方向跑去。  

  闻德仁跑得太快,那两个警察愣了三秒钟,才迈步追赶他。 

  他那种好像天就要塌下来的反应也让其他警察感到不安。 

  不久前闻德仁面对抢匪还表现得很冷静的,是什么情况会让这样一个沉静的男人惊慌失措?那情况一定很不寻常。 

  几个警察互视片刻,又有两个人追了上去。 

  闻德仁带着两名警察冲到京兆四川小馆,这时应该是晚餐时间,饭馆门却锁得紧紧的,所有的窗户也都拉上了窗帘。 

  一般的餐馆会这样吗?才怪。 

  闻德仁举脚就踢破了餐馆大门。 

  “闻先生!”跟在他身后的警察吓了一跳,闻德仁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。 

  闻德仁却不管,埋头就往餐馆里冲。 

  但才跨进不到十步,一股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就窜进了他鼻端。 

  他皱眉,急忙提醒身后两名警察。“小心,这空气的味道不对,似乎有麻醉的效果。” 

  两个警察的脸色也变了,他们见多识广,一闻这种味道就知道大事不妙。这种薰香最常在一些轰趴派对上使用,这里一定不是间普通餐馆。 

  “我要通知其他同事。”其中一个警察说。 

  “麻烦你了,我先进去看看。”闻德仁实在放心不下席惜,独自一人闯了进去。 

  “闻先生……”被留下来的两个警察脸都变了,天晓得这餐馆里头有什么东西,这样贸然闯进去不是找死吗? 

  他们正迟疑着要不要追进去看看,但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。 

  幸亏另外两个追上来的警察赶到了,有了四名警察,他们终于敢冒险一探究竟。 

  他们才跨出一步,就差点被闻德仁的尖叫声给吓得又摔飞出去。 

  “席惜——”闻德仁叫得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。 

  闻德仁和席惜都是出身平常的普通老百姓。 

  在他们的生命里除了读书、工作、过日子外,不曾遇到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。 

  可是今天,在京兆四川小馆里,闻德仁见识到了他这一生最恐怖的一面。 

  在无数的惨绿灯光照射下,一个羊首、人面、蛇身、虎爪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怪物被挂在墙壁上。 

  怪物的脚下有一个鲜红色、大约半人高的祭台,祭台附近堆满了各种动物的骨头。 

  席惜就躺在祭台上,身上盖着白色的布,上头画了许多五颜六色、奇形怪状的图案。 

  四个男人分别站在她的四肢附近,手上各拿着像是骨头做的尖状物,划破席惜的手脚,接取鲜血,依次涂抹在挂在墙上的怪物身上。 

  闻德仁感觉他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断掉了。 

  “席惜!”他口中发出野兽濒死前绝望的凄吼。“你们这群混蛋!”他不要命地扑向那群正在进行仪式的男人们。 

  “柳述言?”陈董还不知道席惜的老公被调换过了。他之所以敢不将席惜的老公放在眼里,是因为他早测试过那个男人。 

  “柳述言”的心肠或许不坏,但他胆小怕事。 

  陈董曾试着引诱“柳述言”喝酒、吸毒,还口述这神圣的祭祀过程给他听,他完全不敢反驳,只会唯唯诺诺。 

  所以陈董才会这么大胆地一次请“柳述言”和席惜来吃饭。 

  他料定在祭祀过后,席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由于席惜是真神的圣女,所有信徒都不能伤害她的性命,所以席惜如果会在事后向警方告发他们的祭祀行为,这巨大的丑闻对大家都不利。  

  但“柳述言”在就不一样了,他可以恐吓这个软弱的男人让席惜闭嘴,如果席惜真爱她的丈夫,应该会答应才是。 

  只是陈董哪里想得到柳述言早逃婚了,真正跟席惜结婚的是闻德仁。 

  闻德仁或许也是个软心肠的男人,却绝不懦弱。尤其他爱惨了席惜,为了席惜,别说报警了,让他当场跳楼他都敢做。 

  闻德仁疯狂地攻击进行仪式的成员,也不管他们拿椅子砸他、用手上的骨针刺他,他打死不退。 

  陈董气急败坏地嚷着:“柳述言,你再不住手,我不客气了。”以前的柳述言别说他这样吼了,只要他眼睛一瞪,都会瑟瑟发抖。 

  可是闻德仁根本不听他的话,反而一拳挥过去,将陈董硬生生打得飞向墙壁、再滑下来。 

  “该死的混帐!”陈董急坏了,摸进祭台底下抽出一把刀子砍了过去。 

  闻德仁到底只是个文人,在十几个人的围击下,早就顾不了前后。 

  陈董这一刀劈过来,闻德仁眼看着就要被一刀两断。 

  “通通不许动,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立刻放下武器投降。”千钧一发之际,警察执枪奔进来了。 

  砰!一名警察对空射了一枪。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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