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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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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捉着我不放?” “因为你想玩,我只好陪你玩啊!” 搞了半天,牛头对到马嘴上去了。她眨眨眼,唇角微勾。“谢谢,但我现在不想玩了,可以麻烦你放手吗?” “呃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会儿。“你确定不想玩?” “是的。” “再玩一会儿嘛!”她的身体好软,舒服得让他好想一口咬下。但随意咬人是野蛮的,只好抱一下聊堪慰藉。 “是你想玩吧!”她终于知道了。 “你不觉得很好玩吗?”记得是她起的头。 可她摇头了。 他好哀怨地叹了口长气。“好吧!不玩了。”虽然好不舍,但更不想看她发火,只得松手。 她得了自由,却有些失落,其实他的胸怀倚偎起来很舒服,她会要求结束只有一个原因——怕那不是她能长远拥有的,索性别开始。 “配制解药难不难?”她转移话题。 “很简单,只要知道当初错用的药草就好。” “若不知道呢?” “这就有些难了,但也难不倒我。”他很有把握。“我可以去你当日受伤的地方走走瞧瞧,总会寻出一丝线索,再依此配解药即可。” 她低下头,好半晌,轻吐言。“我有没有告诉你,我们惯常去采野菜的那座山,上个月发生大火,整座山头都烧光了。” “什么?”他脑子一时无法反应。 “火烧山,把什么线索都烧掉了。”她重复一遍。 “什么?”他跳起来,叫得好大声。 她叹了一口好长好长的气。“这就是说,你也没办法帮我治眼睛了?” 他附和她,也喟了好大一声。“还有一个办法。” “什么办法?” “运功逼毒。” “那难不难?” “对我不难。”顶多费些力气,他年轻力壮撑得住。“不过对你就不一定了。” “怎么说?” “在我为你运功的时候,咱俩中间不能有任何隔阂。” “这有何难?”她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。 “你没听懂,不能有任何隔阂,就表示我们连衣服都不能穿,得袒裎相对。” “什么?”换她叫了。 很好,他有些满足,不能总是他独自又喜又怒、且惊且慌,而她冷静如冰吧?偶尔让她陪着他一起失控一下,感觉挺美的。 他笑得好快乐,庆幸她看不见,否则非气炸不可。 第三章 “安伯,你觉得云哥怎么样?”匡云西已经加入大杂院的生活十天了,印秋芙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他为她运功逼毒。 她不是不信任他,只是……要袒裎相对?光想就头皮发麻。 “姑爷人很好啊!”就是秦冰丫头人很过分,什么都要管,不知将他这个三朝元老总管置于何地。而更呕的是,她说的话还句句有理,现在那些年轻小伙子都以她马首是瞻,安伯是越来越没地位了。 “可是他身上穿着少帮主的衣服啊!这可不是人人都能穿的。” “有没有可能衣服是人家送他的?或者是他偷来的?” “他干么做那些事?” “冒充云哥。” “那他应该去天雷帮冒充,来咱们这儿冒充做什么?” “是啊,咱们这里又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图谋。”这些问题她都想过,也一一驳回了,可还是忍不住想找个人问问,好象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些信心与勇气,去接受匡云西的运功疗毒。 “小姐,你该怀疑的不是姑爷,而是那位秦冰丫头。”安伯乘机告状。 “秦冰!听说她办事能力一流,有什么值得怀疑的!” “你不觉得她跟姑爷太亲密了!” “会吗!”要她说,秦冰简直将匡云西吃得死死的,都快弄不清谁是主、谁是仆了? “就算是主仆,也不该这样同进同出、日夜不分。” “他们是在为我找解药呢!”虽然一点成效也没有,不过那两人不放弃的态度仍令印秋芙感动。 “可他们终究是一男一女啊,好歹避避嫌,整日黏在一起成什么体统?” “是不成体统。不过……”优雅冷淡的语音出自秦冰那两片红润削薄的唇。“不知与背后嚼人舌根比起来,何者差一些!” 安伯一张老脸迅速涨红。“小姐,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,先告退了。”话还没说完,他人已经跑了。 秦冰也不在意,径自将目光转向印秋芙。“印小姐,三爷要我来问你,受伤后,你有否服用其他丹药?” “我有药单。”印秋芙走到床边,翻开枕头,取出一叠纸张,递给秦冰。“由上数来第八张就是。” 秦冰瞄了那叠纸张一眼,其中有帐单、下人们的卖身契、租令……等等。厚厚的一叠,亏她记得清每份资料的存放位置。 抽下夹在中间的药单后,秦冰将纸张重新归还印秋芙。“多谢印小姐。” “不必。”印秋芙伸手接过纸张。“老人家总是多忧虑,安伯其实没恶意,你别怪他。” “不会。”秦冰只会对匡云西凶,至于其他人,她还是很懂得礼貌的。 “我先谢过。”印秋芙福了下身子。 秦冰欲走的脚步顿了下,凝望印秋芙微白泛青的面容片刻,心里涌上同情。她破例解释道:“我与三爷除了主仆关系外,绝无其他。” 印秋芙愣了下,原以为这聪明伶俐的丫鬟不屑与流言为伍,必不会开口澄清,想不到她做了。 “我知道,也相信你。”印秋芙笑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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