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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“你没有等我跟你说‘再见’。”而这比什么都还要让她伤心;因为,她真的好想再见到他。

  匡云北望著怀里的人儿,沉默不语……这句话比什么“我爱你”、“我喜欢你”都更能感动他的心。这代表著,她把他放进了心里,此后的每一天,他们都渴望相倚相偎,牵手永远。

  “以后,我每天出门的时候,都会对你说‘再见’,也会等你跟我说同样的话;然后,回来时,我会告诉你‘我回来了’。”他把她搂得好紧好紧。

  “云北、云北……”她终于有了他已回来的真实感。

  石头做的床,很硬,躺久了骨头都会酸。

  但在有情人儿的心里,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,地狱也能变天堂。

  匡云北低下头,亲吻著花阴茴粉红色的酥胸。

  “云北……”她焦躁地摇著头。

  “舒服吗?”轻捻起一只诱人的蓓蕾,他灼热的气息尽吐在它上头;看著它缓缓挺立,他伸出舌,舔上它。

  “啊!”她弓起背脊,全身肌肤起了一阵战栗。

  “别怕,我会让你更舒服的。”沿著酥胸而下,他的唇舌迫不及待想要吻递她全身。

  “嗯……啊……”她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。

  他的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,回旋地打著转儿。

  “唔,不要了,下要了……”她的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。

  突然,他整颗脑袋埋进她的大腿根部。

  “不!”她狂乱地摆著头。“够了,云北,快住手……”这样子实在太羞人了。

  “不够的。”他的舌埋进她的身体里。

  “快停下来。”她推拒著他,十指插入他的黑发内,一个用劲,他束发的缎带绷断,满头黑发尽散床铺。

  “阴茴,我真喜欢你。”突然,他抬起头,温柔地对她诉说著满心爱语。

  她一愣,但觉一股激情似电闪、迅即劈进她体内;她身子不自禁地颤抖著。

  他移过身,轻轻地吻著她。“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”

 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体内爆发、瞬间化成巨大海啸,汹涌狂猛地席卷她全身。

  同一时刻,他俯下身,冲进她体内。

  “啊!”五彩霓虹在她眼前闪烁。

  “阴茴。”他紧紧地抱住她。

  “噢,云北、云北……”她修长的双腿勾紧他腰部,满心欢喜地迎接他的到访。

  高潮来得迅速,似流星电闪,以著无比的魄力将他两人一起卷入漩涡。

  “阴茴。”他用满心的爱怜拥抱她。

  而她则献出了全部的自己,只为了爱他。

  一番云雨过后,花阴茴枕著匡云北的手臂,与他一同躺在坚硬的石板床上。

  这种窄小的石床其实并不适合两人共眠,太挤了。

  不过有他抱著她,两人半是交叠地相倚相偎,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。

  她瞧著他同样瘦了一圈的脸,以及布满焦痕、创伤的身体,不禁感到心疼。这大概都是那日渔船爆炸造成的吧!

  “云北,你知道渔船爆炸的原因吗?”

  “嗯……”他沉吟片刻,若有所思地望著她。

  她心头一凛。“这次的事件另有内幕?”

  他苦笑,一时无言。

  她脸色大变。“难道与岛上的人有关?”想想,这也不是没可能,若非内神通外鬼,好端端的一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?

  “你可以答应我不追究吗?”他突然说道。

  她一派严肃。“未知真相前,我不做任何保证。”

  “唔!”虽早知她生性认真,没那么容易被说服。可预想真的成为事实,他还是有些懊恼。“破例一次不行吗?”

  “规矩就是规矩。”

  呃……好吧,算他被打败了。

  无奈地长喟口气,他道:“渔船是被人炸掉的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应该不是为了金钱,她不信岛上有人会看重利益甚于义气。

  “因为她唯一的小孙子被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给绑架了。”易言之,那人是为了孙子,才不得不听从敌人命令,炸掉渔船,以削弱飞凤岛的实力。

  “不可能,对于小孩的保护,本岛一直是倾尽全力,应该没有人可以混进岛内,绳架小孩。”有关这点,她很有信心。

  “如果那孩子是从小就生长在鹰岛上的呢?”

  “那又怎会与本岛扯上关系?”

  “孩子的母亲在十多年前的战役中被捉走,在鹰岛上遭到凌辱,生下小孩,就有关系啦!”

  “难道是她?”在飞凤岛与鹰岛长达十五年的对战中,女性被生擒掳走的例子只有五名。

  这期间。飞凤岛一直没放弃救援的行动,历经了八年的努力,救出其中四人,最后一人则听说已经亡故。

  而那女孩就是看守灯塔的老番子的独生女,香媚。

  如果香媚死前曾生下孩子,而岛上的人又一无所知,那么那名小孩的确有可能在救援行动中被遗落,最后成为东瀛浪人利用的棋子。

  只是花阴茴自信,岛上的防卫工作一向确实,否则,小小一座飞凤岛不会在历经了十余年的战火洗礼,依旧屹立不摇。

  鹰岛的东瀛浪人应该是没本事混进飞凤岛才是;那么,他们是如何与老番子搭上线,又如何得知匡云北的偷袭计划,并从中破坏?

  “打香媚被擒、身故后,老番子就没踏离岛上一步,她是怎么跟鹰岛的人联络的?”花阴茴问。

  见她已猜出事情真相,他也就不再多所隐瞒。“利用灯塔闪烁出明暗不定的火光做暗号,便能沟通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。”看来得撤换老番子的职位了。她想。

  “别太苛责老番子,她丈夫早亡,只留下一个女儿,女儿又死了,剩下最后一个亲人,她拚命想保住也是常情。”

  “你又是怎么猜出犯人是她的?”

  “那日,我站在船头与你道别时,偶然发现桅杆上被绑了火药,我正想提醒香香小心时,火药突然爆炸,我和香香被炸落海底,失去了意识。是老番子救了我们,并把事实真相通盘告知,请求我们救她孙子。”

  “但那天,几乎全岛的人都驾船过去搜索了,连找了三天,也没发现你和香香,老番子又如何能瞒过众人救出你?”

  “你们大概急疯了,忘记一件事,海水是流动的,倘若我和香香真被炸落海底,是不会连续三天都待在原地不动的,一定会顺著潮水流向漂往其他地方;老番子只要在潮水流经处等候,不必跟人挤,自然可以捞到两尾大虾。”

  “对喔!”他们真是急忘了。花阴茴恍然大悟。“而且老番子的炸药是绑在桅杆上的,那是企图利用爆风震飞你和香香,演一场戏给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看的手法。”相反地,炸药若置于船身,爆炸威力必会使得整艘船灰飞烟灭,那时也不必救火或寻人了。

  如今想想,那日的爆炸真有许多漏洞,她却没看出来,果真是事不关己,关己则乱。

  “没错。香香和我也发现了,因此才会答应她的要求,帮忙救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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