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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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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之前,你都会在这么说后,又加一句‘算啦’。既然已作罢,又如何能当真?” “那是因为我不想逼你啊!”早知表现儒雅风度会这么惨,他就压著她亲了。“总之,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 她大吃一惊。 那张失措的脸,真教人心疼;但这回,休想他会放手了。 “你呢?你怎么想?”咄咄逼人的口吻像强盗。 她被震得一愣一愣。“四皇子,你……好像太冲动了。” “谁让你丝毫不将我放在心里?” 问题是,他的态度总易招惹误会啊!何况……她还不想轻易相信别人。 “说,你到底觉得我怎么样?”他时间不多,很急啊! “我……”她总觉得,他真的变强盗了。 “阴茴!”不管了。他起身,跨前一步,揽住她的肩。 “你想干么?”她袖子一挥,袖中剑就要出鞘。 “别想。”他轻易挡住她的攻击。 在他的蛮力擒制下,她一动也无法动,这才发现,男人跟女人在气力上真的有很大的差别。 “四皇子,请你自重。” “不要。”他像个耍赖的孩子。 “你……”她暗自恼火。 “我决定了。”突然,他捧起她的脸,俯首印下她的唇。 她瞠圆了双眸。 “唉!”他蓦地长喟口气,大掌抚上英气的眼眉。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。” 花阴茴一声不吭,只是定定地看著他,深沉的眸里,波涛汹涌,却不知真正翻滚的是何物? 他的手沿著她眉目,滑下她粉颊。 不似深闺千金的晶莹剔透,她的肌肤被海上艳阳晒成淡淡的褐色,像成熟的麦穗、也似甘甜的糖浆,更惑人、更具吸引力。 他难耐激情地再度吻上她的唇,细细舔吮著那柔软的唇办,一遍又一遍。 他的动作很轻柔,仿佛把她当成什么稀世珍宝,非得小心供奉、仔细侍候不可。 但她的态度却没有软化。 也或者该说,她其实被惊呆了。 一直以为他的心意并不真,就算不是玩玩,也不会深切到哪里去。 直到他变脸,她才发现自己错了,他只是把真心藏在一个很深的地方,用玩世不恭的面具掩饰,其实他很认真。 怎么办?她突然慌了。 “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?”他一边说,一边不停变换角度吻著她;似乎打定主意,就算她之前没感觉,今天,他也非把她的感觉吻出来不可。 他不是采花贼,也不想用这么下流的手段逼她,但他实在著急;以她对情感的排斥程度,他不必离开太久,只怕三天,她就会彻底忘了他。 好哀伤啊!他不想走,却非走不可。 想想,西荻国尚有千万百姓日日饿著肚子等他归去,他怎么也无法独自在这里快乐逍遥,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。 忍不住想把她绑在身边,一起拎回西荻国算了。 他有把握,只要让他再跟她磨个十几二十天,她一定会为他心动;奈何,他少的就是这一点时间。 此刻,花阴茴唯一的感觉只有心乱。明知他是个留不住的男人,却不禁为他乱了心,因此而懊恼下已。 “阴茴、阴茴……”他都快禁不住跪下来求她了。 “姊,我跟你说……啊!”蓦地,一个不速之客闯入。瞧著厅里的情况,花阴舞一时瞠目结舌。 匡云北还没反应过来,花阴茴已忽地推开他,酡红的娇颜显示她并非无动于衷。 他大喜过望。“哈哈哈,原来你不是没感觉。”她只是不会说,也不会表现。太好了,他放心了。 花阴茴的脸更红,连耳朵、脖子都红了;水灵的眸底,波光滥潋,无限娇柔。 匡云北瞧得心口一怦,情不自禁再度吻上她的唇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她终于有反应了。“阴舞还在这里,你羞也不羞?” “没办法,我高兴嘛!”事实上,他兴奋得都快飞上天了。 “你们……”花阴舞指著他们,一时无言以对。 “你别胡思乱想。”花阴茴忙撇清关系。“我和四皇子……”她还没说完,便被匡云北一记高呼给打断了。 “我决定了!”他忽道。 花家两姊妹不约而同愣看著他。“四皇子,你又想干什么?” 尤其花阴茴,更是退离他一大步。他上次的“决定”是亲她,天晓得这回会有什么更惊世骇俗的动作;他不要脸,她可重视得很。 “我决定今晚就走。”谁知,他的答案却比她们所想的更加震撼人心。 “走?”花阴舞不敢相信地瞪著他。“请问你,这‘走’是说,你要回去了吗?”他敢亲了她姊姊就跑,她绝饶不了他。 没想到匡云北真的点头了。“没错,我今晚就要启程回西荻国了。” 花阴舞正想动手。 “不过,我一定会再回来。”亏得他补充得快,否则真要冤死了。“阴茴。”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她的手。“四个月,不,三个月就好,你会等我吧?”他算了下日期,第一次来因为不熟悉路途,花了较多时间,第二次有了经验,他有信心可以尽早到达,三个月应该不成问题。 她还来不及答话,他一张清俊的脸又立即垮下。 “刚才我们已经有了定情之吻,你该不会想不认帐吧?” “这种片面式的说法可以算数吗?”他一味地强逼,让她有点火了。 “但你明明有感觉啊!”他放开她的手,改而捧起她的脸。“别否认,你脸上的红潮都还没褪尽呢!” 她的脸又更红了。 这是个很讨人厌的弱点,从小,她就很容易脸红,尽管长大后已学会控制情绪,可一旦被逼急,那红潮就是怎么也控制不住,一波紧连著一波不停涌上。 “我发誓,我一定会回来的,你等我吧!”他努力推销自己的好。“而且,你想想,这世上除了我之外,你到哪里找这么英俊、体贴、温柔、又有能力的相公?” “全都是你在说。”他的话实在太离谱了,让花阴舞忍不住想吐他槽。“况且,你才吻完姊姊就想离开,这种做法无论如何都令人很难信任你。” “你以为我想啊!”这样风风火火地赶,他也很呕好吗?“你也不看看你姊姊是什么样的人,我要不快去快回,保证不用三天她就后悔了,把我忘得一乾二净。” 花阴茴冷道:“我的个性不好,真是不好意思了。”以为她是死人吗?当著她的面就批评她,想死了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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