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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“我知道。”一连串的意外、巧合造成了悲剧。行事的人虽没有歹念,可结果却是如此凄然,怎教人不怨?

  “严大哥……”在他的臂弯里,她两度泣声垂泪。

  他也只能静静地搂着她,让他温暖的怀抱涤清她心底的烦忧。

  在数不尽的泪珠滚落后,她尴尬地吸了吸鼻子。“对不起,又把你的衬衫弄湿了。”

  “眼泪是没关系啦!”他眨眨眼,笑道。“只要没有鼻涕就好。”

  “我才不会这么恶心。”她挥着拳头唳叫。

  他笑着接了几记花拳绣腿,没啥力气,根本不痛不痒。  “你打也打过了,现在换我了。”他嘿嘿邪笑,一指神功搔向她的腰侧。

  “不要!”他的手指还没到,她已经把身子缩成一团。

  “怕怕!”他差点被她的尖叫声震破耳膜。“你若去参加大声公比赛,绝对没人敢跟你争第一。”

  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她撒娇地嗔他一眼。“你再搔我痒,我会叫更大声喔!”

  “好,我不搔你痒。”他唇角扬着轻邪的弧度。“我用舔的,可以吧?”他的舌头伸得老长,在她的颈边留下一长串湿亮的水渍。

  “哇!”她吓一大跳,娇颜胀如夕红。

  “嗯,真是又甜又香。”他像个色鬼老头。

  她明眸泛水睨着他。“你就会欺负人。”

  “不可以吗?”他一副懊恼状。“我以为你很喜欢呢!”

  “谁告诉你的?”

  “你啊!”

  “我哪有?”

  “前几天不知道是谁搂着我不放,直叫再来、再来的!”他笑得暧昧极了。

  她俏脸轰地一声炸出火花。“你讨厌死了。”

  “你确定?”他贼笑。“看过这玩意儿后,你还会说我讨厌吗?”他下床,走到门边,打开方才拿进来的手提袋,取出一只长颈瓶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她膛目结舌。“爸爸的青花冰梅纹长颈瓶?”没错,那最底端隐密处上的梅花是六瓣的,只此一家,别无分号。“它不是在姚总经理手上吗?怎么会在你这里?”

  “当然是我从姓姚的手中拿回来的。杨耘揩卖了从你家偷出来的骨董,加上一些自己的积蓄,还清了社区人士对你提出的赔偿金要求,现在那房子仍旧是你的,他也找了工人重修,相信再过不久,那房子又会恢复旧观。”

  “杨耘揩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本来她还在想要不要揭发他的偷窃行为,但他又干出这种事,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,教人恨得牙痒痒,却又心生不忍。

  “赔罪吧!我想。”严箴把长颈瓶交给她。

  她接过,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了半晌,长叹一声。

  他知道杨耘揩这件事是结束了。或许有人会认为犯了罪就是犯了罪,没有道理可讲,但他却深信法理外自有人情,在犯过者已努力弥补之后,他实在不忍心再予以苛责。毕竟刑罚是为了使人改过而设的,不是意气性的惩罚。

  房卿妩笑睨他一眼,原来他两人是比心软的,咳,也好啦!她笑着轻问:“我知道姚总经理很宝贝这只长颈瓶的,怎会轻易割爱给你?”

  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你没听过?”

  “啊!”她捧着长颈瓶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“是你花钱将它买回来的?”那到底是多大的一笔天价,她不敢想象。

  “没错。”他点头。“只花了……”他比出一根手指。

  “一百万?”

  他摇头。

  “一千万?”她要昏了。

  “一千块。”他公布答案。

  “怎么可能?”这只青花冰梅纹长颈瓶是清光绪年间制的耶!随随便便也有数百万的身价吧?

  “如果它是赝品的话就有可能。”

  “赝品?”她大惊失色。“爸爸被骗买了假骨董?”

  “假骨董吗?”他大笑。“或许吧!毕竟有哪只青花冰梅纹长颈瓶上的梅花会是六片花瓣的?”

  她水灵大眼转了两下。“原来你才是大骗子。”

  “怎么说得这么难听?”他眉间耸起一座山。“请你说我是专门惩治那些利用骨董做坏事、替天行道的侠客。”

  她对着他皱了邹琼鼻。“你分明是故意整人,都已经害他丢了工作,还不放过人家。”

  “谁要姓姚的瞎了狗眼,竟敢对你出手。”想到那日暗巷中抢劫的事,严箴至今余悸犹存。

  他痴心护卫的情意让她心头一阵甜蜜。“严大哥。”螓首贴向他胸膛,她双手环着他的腰。“谢谢你,不过已经够了,就到此为止好吗?”

  “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。”反正姓姚的已够凄惨,他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恶癖,至此收手,正合他意。“我答应你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趁他心情好,她乘势再提出另一项要求。“但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允许,你会答应吗?”

  “好啊!”从没想过小天使会眶他,他一口答应。

  “让美乔搬去公寓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?”她软语似糖蜜般甘甜。

  但内容却让他整个背脊凉了起来。“你怎会突然提起美乔?”

  房卿妩将严氏夫妇带着严美乔过来商讨善后事宜的事说了一遍。

  严箴的脸色变得好难看。“至今他们仍相信金钱万能,只要有钱,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做。”

  “伯父、伯母或许如此,但美乔却不是这样;我跟她谈了一会儿,发现她一直来找你,为的不是找麻烦,而是想求你帮忙。只是她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跟你开口,因此情况就越变越差了。”

  “她来求援!”严箴用力地一拍额头。“我才想喊救命呢!她每次一来,我的生活就被搞得一团乱,她伤害人也不会觉得愧疚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。”小宝、泼皮、阿力、冬向,公寓里每一个人都吃过她的亏,却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予追究,大家对她的容忍已经到达顶点,再不想忍受她的骚扰。

  “如果达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她的行为呢?”她见过严美乔不生气、怯弱、发飙、暴怒时等各种面貌,越瞧越觉得她是生病了,才会变成这样。

  “她多大了,又不是小孩子,岂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?”

  “倘若地生病了呢?”

  “呃!”他窒住”口气。“你的意思是--”

  “我觉得美乔生病了,而且是一种很麻烦的病,我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数,但我相信她定是在伯父伯母那里得不到帮助,才想到要来找你。”她一本正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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