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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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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丁叮也是爱心泛滥的大好人一个,这么可爱的师弟对她撒娇,她能禁受得住吗? “好师弟,你真乖。”说著,她摸摸曲笛的头,还在他额上亲了一下。这可是曲笛费尽心思争取来的,说什么他从小没了娘亲,从未尝过亲情温暖,若丁叮能不时亲亲抱抱他,那才像真正的亲姊弟嘛! 丁叮打出生就没下过山,不懂得这些人性奸诈面,自然是他说什么,她就做什么喽! 曲笛晕陶陶地摸著额头,果然美人香唇滋味非凡,每天给她亲上一下,浑身上下都有了力气。 他欢快地跳起来,拎著水桶就往山下冲。“一刻钟,我便把水提上来。” “唔!”丁叮刚点半个头,突然想起要从山下的溪涧将水提进庄,以爹亲的修为都要两刻钟,曲笛怎么可能在一刻钟内办到,莫非…… “师弟——”她扔下缝到一半的衣裳,追著曲笛的脚步而去。 曲笛虽年长于她,但武功修为毕竟没有丁叮高深,不一会儿便被追上。 “师弟,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提水?”丁叮看他居然只是绕到庄后,就近从后山的水潭里提起两桶水,便要往回赶。 她苦笑著把那两桶水又倒回潭里。“爹爹不是跟你说过,提水要到山下的溪涧里提吗?” “为什么这样麻烦?明明庄后就有水潭,还要下山提水,没道理嘛!”曲笛一直将丁还的话当屁话。 瞧瞧外头那些武馆教徒弟,谁不是先学蹲马步,然后对著木头桩子练拳头。哪里还要砍柴挑水? 要让曲笛说嘛!丁还若真有高深修为,干脆点替他打通筋脉,顺道输个二、三十年的功力给他,直接助他成为武林高手就是。 如今让他天天提水砍柴、坐在床上练习吐纳之术,摆明了是在整他。 他可不蠢,明知丁还不安好心,还乖乖上当。 丁叮摇摇头,温柔地说:“乖师弟,这提水嘛,师姊以前也是做过的。让你去山下提水,不是因为庄里缺水,主要是锻炼你的身体,磨练你的精神。待你能拎著五十斤重的铁桶在曲折的山林里行走自如,这轻身之术就水到渠成了。” “铁桶?!”曲笛轻咋一下舌。“还要五十斤重?师姊……你……”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真能提得动吗? 丁叮也不说话,只把曲笛手里的木桶放进水潭里,装满了水,拎著水桶轻轻一跃,人立在尺高的树枝上,迎风飘摇,看似随时会从树上滚下来,偏偏她却随风荡漾,身姿轻盈可比万花丛中一粉蝶。 曲笛看得呆了,这功夫好厉害,比他偷看武馆教的那些武术都玄妙得多。 丁叮轻喝一声,跃下树枝。“现在你相信了吧?”她又把水倒回潭里。“咱们玲珑门的功夫别出蹊径,就从日常生活中著手,你运心法,脚踏步伐,日日山上、山下提水砍柴,不出两年,也能有这样的成就。” “只要砍柴挑水,不必蹲马步、练拳招?” “蹲什么马步?你马步立得再稳,打得倒敌人吗?再说招式是死的,人是活的,再厉害的招式,用久了也会被看出破绽。不如我们玲珑门的拳招、剑法、刀式,样样只具其意,不重其形,将来对敌如何应变,但看个人资质。我们不搞蹲马步、踏梅花桩那一套,死板板的,再练上个一百年也不过是个二流高手,登不了大雅之堂。” 曲笛第一次听到这种武学理论,不禁脑袋发晕。 “可是我听说书说的都不是这样啊,那……玲珑门练武就只需要做这些杂事,没其他的了?” “生活处处是学问,何必特意去学,能够感悟到,那境界自然到达,否则你再打多久的拳也是没用的。对了,说书是什么?”丁叮不懂。 “说书,嗯……以后再跟师姊解释。我说的其他是指,玲珑门里有没有那种灵丹妙药,比如少林派的大还丹,一吃下去就拥有一甲子功力,或者请师父给我灌顶,帮我疏通经脉,助我早日武学大成?” “呵呵呵……”丁叮掩嘴轻笑。“大还丹嘛!庄里有一葫芦呢!不过那东西治疗内伤是很有效,至于增加功力,我倒是没听过。而且,功力要怎么以岁月论?有人练了七、八十年,还是三流高手一名,想爹爹二十岁出道,已然打遍天下无敌手,难道爹爹的二十年就是别人的一甲子吗?再说到疏通经脉,凡人经脉骨骼都是天生的,除非自己苦练,否则靠外力疏通不仅痛苦难当,时日一久还会自行闭塞,根本毫无用处。” 曲笛张大了嘴,照她的说法,他要想成为一代武林宗师,除了苦练,就没有别的办法喽! 该死,他是拜进了什么变态门派里? 别人练武都有捷径可寻,就玲珑门没有,尤其练功的方法还那么诡异,要人砍柴挑水的,救命啊!他不要这么无聊的人生~~ 第三章 “师弟,是你吗?”三更时分,丁叮被一阵从饭堂方向传出的碰撞声吵醒,披上外衣循声过来查看。 却见一道纤小的身影正埋首木柜边,嘴里咕哝咕哝著,不知正喝著什么? 丁叮就著朦胧月光细瞧身影的侧脸,微带著稚气的脸庞,五官虽隐藏在黑夜中,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,正是丁还方收入门三个月的徒弟——曲笛。 怪了,他三更半夜不睡觉,躲在饭堂里做啥儿?肚子饿了吗?那应该去灶边拿馒头吃啊!虽然是冷的,但也能填饱肚子。 至于木柜那边,她记得里头摆的都是些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,没什么好吃的吧? “师弟,你在干什么?”她走到曲笛身后,纤掌拍上他的肩膀问。 噗!曲笛本来偷喝得正畅快的酒分别从鼻孔、嘴巴里喷出来。 “咳咳咳……”天啊,救命喔!他快被呛死了。 “师弟!”丁叮吓得赶紧蹲下来帮他拍背顺气,可一靠近他,她鼻间立刻冲进一股浓厚的酒味。 要死了!“师弟,你你你……你才多大年纪,怎么可以喝酒?” 曲笛拚命挥手,咳得说不出话来,心里不停骂娘,该死,他都喝得这样鬼鬼祟祟的了,怎么还会被发现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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