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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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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浩天估计过,依曲韵这种直来直往、不懂得拐弯的经营方式,她能再保有修车厂两年算是极限了,接下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最后一点家业败尽。 而曲韵的弟弟妹妹,曲风和曲灵,因他们年纪尚小,连高中都还没毕业,是不可能帮忙分担家计的。 所以压在曲韵身上的担子真有如千斤磐石那般沈重! 当风浩天看完这份报告后,心头真有说不出的酸楚,合该被人捧在手心中呵护的女孩怎会受了这麽多的苦? 因此他才会选中"虹之俱乐部"做为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,希望俱乐部里的舒适轻松可以削减她所承受的压力,为她带来快乐。 只是风浩天没想到,外人眼中的压力,却未必是曲韵心底的厌事,因为她是真心喜欢汽车的。与车子为伍的她只觉快乐,一点儿也不感到疲累,所以不管风浩天的立意再美,她始终感受不到。 "可是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啊!你这样把我拖出来,明天客户要来拿车,我却没能将车修好,你叫我怎麽……唔--"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绵长的抱怨乍停,她忙碌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糖心鲍鱼。 他满意地享受着难得的耳根清静,嘻嘻笑着。"明天的事明天再烦嘛!这菜要是凉了就不好吃喽!"她瞪大眼,努力咀嚼了半天,总算将嘴里的鲍鱼咽下,才想跟他抗议,一匙金瓜米粉又塞满她的嘴。 他笑咪咪地献著殷勤。"好吃吧!金瓜香甜、米粉Q软,简直是人间美味。"她的舌头在嘴巴里搅动着。说实话,这里的菜做得还真不错,但她还是没忘记工作,毕竟修车是她的命。 "光吃菜很渴吧?喝一口饮料。"他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她的嘴巴一得空,他立刻往里头塞东西。 曲韵喝下一口红色的饮料,眉毛立刻跳了两下。"这……唔--"他又剥了一只柠檬虾送进她嘴里。 她摇头想拒绝,可下一瞬间,一筷子炒三鲜便进了嘴,然后接下来是一杯冰冰凉凉的梅酒、香烤凤螺、奶油局蟹、澎湖丝瓜……-直到她终于受不了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。 "你够了没?"他圆瞠的大眼里盛载了满满的诧异。非关于她的突然发飙,而是……天哪!她的脸好红,浑似深秋时分绝艳夺目的枫叶。还有她的声音,他没听过如此魔魅诱人的声音,仿佛情人的呢喃吹拂在耳边,彻底酥麻了他的…… 不满他的默然无语,曲韵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。"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?"他鼻端嗅进一丝酒味--当然,酒是他喂她的,但都是一此没啥儿酒精成分的水果酒,这也能醉人吗? 但她下一句话却证实了他心底不安的揣测。 "你怎麽可以灌我酒?你不知道我不能喝酒吗?"不是不会喝,而是不能喝?这可怪了。风浩天好奇问道:"小韵儿,你的酒量很差吗?""哼!我的酒量好得很,千杯不'倒'。"她喝酒从未醉倒过,只是常常会控制不住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罢了! 千杯不倒?挺怪异的形容词,他有些小好奇。 "既然你的酒量那么好,为什麽不能喝?"他瞧她口齿清晰、举止敏捷,不像一般喝醉酒的人啊!不过嗓音柔了八度,动作粗鲁了十分,这样的酒品还不算太差嘛! "白痴,酒会误事你不知道吗?"他皱了皱眉,喝了酒就爱骂人是不好,但也不至于误大事吧?这种小癖好他可以……"等一下,小韵儿,你的手在干麽?""解你的扣子啊!笨蛋!”她又骂。 "为什麽要解我扣子?"还脱他衬衫……难不成这才是她不能喝酒的原因?三杯黄汤下肚她就爱脱人衣服?! "因为我很热,智障。"她很热脱他衣服就能凉快吗?奇怪的理论!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忙碌的小手。"小韵儿,就算你把我剥光了,你的体温还是不会降低的!""你当我是傻子啊?我当然知道脱你衣服我也不会变得比较凉爽。""那你为什麽要脱我衣服?""因为我不喜欢只有自己脱光,所以你得陪着我一起脱才行。了不了?傻瓜。"意思是先脱他的,然后她自己再脱喽?风浩天用力摇了摇头,很困难地才摇掉满脑子的绮思丽想。 "小韵儿,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关在一个房间里、又脱光衣服会发生什麽事?"她突然停下扯他皮带的动作。"会发生什麽事?""我会突然变成大野狼把你吃下肚。"她忽尔放声大笑。"那我就先吃了你!""什麽?"他大吃一惊,还来不及反应,她窈窕的身躯已然扑上他,将他压倒在地。 "我要吃了你。"她双眼闪著可怕的光彩。 风浩天楞了下,打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惊吓。"你……你不会是玩真的吧?"向来如蛇般滑溜俐落的舌头一回打结了。 "混蛋!"她敲了他一记响头。"我像是光说不练的人吗?"就是不像才可怕啊!"小韵儿,你要不要……呃!再考虑一下?"他怕她酒醒后会愧疚而死。 "不用再考虑了,我说要吃你就要吃你。"清醒时她正直善良,甚至有些糊涂与迟钝;可一旦喝了酒,她立刻变了个人似地暴躁、莽撞禁不起一点儿刺激。 "喂!小韵儿……"不……不会吧!她脱完他的长裤,还想脱他的内裤。 "闭嘴!再罗嗦小心我揍你。"她的拳头是没落下,但她一口编贝似的玉齿却咬上了他的胸肌。 "哇!"不是痛,但却剧烈地刺激了他全身感官。 "硬硬的。"咬还不过瘾,她更进一步伸出舌头舔了两下。 "唔……嗯!"火热的岩浆霎时在他心底爆发。"小韵儿,这是你自找的,可别怨我喔!"他一个翻身反而将她压下了地。 "讨厌!”她不满地捶著他。"你是什麽东西,敢在我上面?走开!"不理会她发酒疯,他俯身吻住了她满口的脏话,并迅速卸下她全身的衣物。 粗糙的大掌沿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滑行;因为长年的劳动,她的身躯结实而平滑,蕴藏在那片麦黄色肌肤底下的劲道几乎勾去了他全副的心神。 他的身子绷得几乎爆炸,虽然迫不及待但仍是动作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。 "小韵,做我的女人吧!我会好好爱你的……"这一边,他情话说得正甜。 那一厢,她的嘴巴才得空,成串脏话又溜了出夹。"混帐!你休想占我便宜,小心我阉了你,还不快滚……"他身子一颤,差点儿被那篇谩骂吓得未起兵就先丢盔弃甲投降了。"小韵……""叫魂啊?我还没死哪,叫叫叫,叫什麽叫?"她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臀部上。"我警告你喔!你再不滚离我的身体我就剁剁剁,把你剁成肉酱,做人肉叉烧包去。"她的暴力已经倾向变态的界线了。 风浩天哭笑不得地摇摇头,虽爱惨她柔美低沈的声音,可对那张芳郁小嘴里吐出来的谩骂却敬谢不敏。 他俯下身,用力吻住她的唇,发誓在她酒醒前,绝不再让她的嘴巴有得空的时候。 当然她的手、她的脚、她全身上下,他也不会放任其空闲不用,让她有馀力对他做出暴力行为。 她得帮他灭火,用她的所有来浇熄他体内被她挑起的奔腾欲火…… 沉闷、沉闷、沉闷……无限沉闷充塞在车内、将所有的思绪都down到了最低点。 曲韵不停地扭著十指,愧疚得直想找条河溺毙以谢天下。 很久很久,以前家人就警告过她,出门在外绝不可以喝酒;并非担心她喝醉了会受人欺,而是不想她再制造更多的受害者了。 她的身体对于酒精有一种奇怪的演绎能力,一旦酒类下肚,她不会醉死或醉晕,但全身的暴力因子却会如出闸的猛虎般威武不可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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