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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高利贷啊?她生气地水眸泛雾。“那反正你都成功了,有权有势,又来欺负我做什么?”越想越委屈,终于忍不住抽噎出声。

  他的手指爬呀爬地来到她的大腿根部。

  “呃!”她倏地没了声。

  “我再说一次,我要什么东西,我自己会去争取,以后,不管别人再跟你说些什么,都不准相信,知道吗?”

 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。“你……你知道了?”她走的原因。

  “你前脚一走,卢卉卉后脚即到,很难不了解。”

  “那你这几年也跟她合作得很好啊!”

  “我需要她的力量帮我找某个自作主张出走的蠢东西。”

  呃,她卡住了声音,“蠢东西”该不会是指她吧?

  “还有,我几时拿你当什么鬼替身了?”他手指又开始漫游,逐渐、逐渐游走向女性私密处。

  “喝!”她狠狠倒吸口凉气。“住手,不要……”

  “快说。”他稍缓动作,却未全停。

  “我说、我说。”她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。“你不过是看在老爸的分上才照顾我的,既非真情挚爱,我如何忍心耽误你的前程?”

  他闻言一愣,答话之前颈项青筋抢先冒了出来。“你白痴啊!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?只因崇敬师父,就随便跟他女儿上床?”

  呼!他终于吼出来了。她松下一口气,这般易怒敏感的人才是她印象中的君碠然嘛!刚刚那只食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半点也不似他。

  她也开始拾回了精神,黛眉拧起瞪他。“当年你开口师父、闭口师父,不管我做什么事,你都拿我跟老爸比,你想老爸的时间比想我还长,你要我怎么想?”

  “我是思念师父,因为他实在是个值得人怀念的人,莫非你不想念?”

  “那……我当然也想念啊!可也没你那么离谱。”日夜思念,真不知道他爱的是她,还是她老爸?

  他头痛地按着额角。“如果你没忘记,当年你来找我的时候,师父刚去世,我父母又失踪,我等于是一次失去三名至亲长辈,能不思念吗?”十来岁的少年郎,却尝尽人世辛酸,他本性又不坚强,不靠思念熬过痛苦,要怎么办?

  她默默地垂下眉眼。“我也不知道。这几年我四处飘泊,事业虽然干得很成功,但我常想到你,每回看着电视,瞧你总算摆脱昔日的艰辛,成功位居权力核心,功成名就的你离我越来越远,我既喜且忧。有时我也忍不住想,若我不曾离开你呢?拖着我,你要翻出泥沼必定更加困难吧!毕竟我不是卢卉卉,没本事帮你,或许还可能连累你。我……你说,我除了离开,还能怎样?”

  他无言地解放她的四肢,复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。“我跟卢卉卉从来什么也没有,她是说过欣赏我,但我无意于官场,对于她的赏识,我唯有以助选回报她。而她则借我人脉来寻找你,我早跟她说清楚了,终此一生,我的伴侣只有你——杨芷馨,不会再有他人。而她也能理解,我们是工作上的好伙伴,私下一清二白。”

  “那你要出马竞选立委的事?”

  “不过是炒作新闻的一种手段罢了。”

  “这是愚弄大众耶!你们真坏。”她娇瞠地嘟嘴。“那你就只是卢卉卉的竞选幕僚喽!”

  “我只偶尔在她选情告急时出面帮她想想办法,近几年来,她往政务官的路途走去,我们已少有连络,我真正的工作是经营‘馨彩数位连锁摄影’。”

  “啊!”那是她最常去的冲印店啊,二十四小时营业,服务与速度都堪称一流,想不到竟是他所有,这么说来……“你一直在我身边?”却不露面,真是可恶。

  “我说过了不是吗?”他说得云淡风清。“对于你的一切,我了若指掌。”

  “你一直在观察我!”她咬牙切齿。“说,除了藉冲印店了解我的工作外,你还知道我哪些东西?”

  “那可多啦!”他眯眼,微透邪光。“比如你离开我后有了一个资助人,是龙扬集团的老董事长,他资助你开了一家‘寻根征信社’,如今你已是全球排名第三的寻根侦探。还有,这几年你长大了不少,内衣从B罩杯直升为C罩杯。另外,你还录了每一幕我在电视上的画面收藏在衣柜里……”

  “哇,别说了。”她摇头呐喊,听不下去了。“你偷窥我,你这个混蛋。”

  “你说过很多次了,亲爱的。”他恶劣地吮咬她的唇。

  “别碰我。”她曲起膝盖顶向他的下体。“我不认识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下流人。”

  “可惜你对这个下流人情有独钟。”他伸手挡住她的膝盖。

  “才怪,我决定不要爱你了。”

  “由得了你吗?”强硬地扳开她的双膝,他俯身压住她。“我每天看着你,你从来没发觉,我也不在意,反正你天生莽撞,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才有鬼;所以我只是等待,我一直相信我俩缘分未灭,总有一天,上帝会安排我们再度重逢,结果我等了整整九年又十个月零八天,终于给我等到了,你再也别想逃。”

  她只觉震撼,他的个性怎么变得这么多?完全不似……她认识的那个少年……嗯,爱生气那点像啦!

 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。

  她的身体瞬间火热。

  太讽刺了,明明对他的感觉已变,她的身体还是只认同他,为什么会这样?这是在惩罚她懦弱离去吗?果真如此……唉,她实在也没有逃走的希望了。

  无言地伸手搂住他,她闭上眼,迎向他的唇,没瞧见他眼底乍起激狂如涛的光彩,那是喜悦,是忧虑,是满满切切、无止无尽的爱。

  “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?”杨芷馨捧着脑袋哀嚎。自与君碠然重逢后,整整七个日夜,他寸步不离她身旁,像狗皮膏药,缠得她几乎发疯。

  “到我高兴为止。”他对她咧开一抹澄澈若万里无云晴空的灿烂笑容。

  她仰头大叹一声。“听着,我知道我有不告而别的坏纪录,但那时我才十九岁,年轻识浅,难免作错决定,现在我长大了,人也成熟了,懂得辨是非、分黑白,我既答应留下来,就不会再走,请你相信我好吗?”

  “你值得相信吗?”他说得讽刺。

  她火冒三丈。“我为什么不值得相信?”

  “你纪录不良。”

  “难道你要因为我一次的过失,从此否定我一生?”

  “如有必要的话。”

  她快疯了。“君碠然,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?”

  “你说呢?”如果说时间曾增长了他某些东西,那绝对是——使坏因子。

  “你……”怒气染红她娇颜,使她看来似朵艳丽倾城的红牡丹。“你爱跟就跟,我懒得理你。”她气冲冲地走了。

  他耸耸肩,继续跟,浑然不将她的火气放在眼里。

  “还说什么世界排名第三的名侦探,警觉心比狗还差。”他边走,嘴里还碎碎念个不停。

  她懊恼地抓了抓满头乱发,豁然停步,转头望他。“拜托你安静一点,别像只老母鸡,成天只会叽叽呱呱叫。”

  他无言地挑肩。“悉听尊便。”然后,他吹起口哨。

  “啊!”顾不得正在执行中的任务,她放声尖叫。“你这么吵,要我怎么工作?”

  “不必做了。”他指指前头因感觉不对劲而快步离去的点子。“反正你的目标已经走啦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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