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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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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开君碠然。” 杨芷馨愣了下,打爱上君碠然开始,她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出类拔萃的男人。不过短时间,起码在君家债务未清偿前,能慧眼识破千里马丑陋伪装的伯乐,应该不会太多才是啊!她一直是这么想的。 但显然,她是太小看君碠然的魅力了。他内蕴的光彩已非蒙尘的外表所可掩饰,眼前这女人看见了,所以她的麻烦来啦! 不过没关系,对于这种现象,她早有心理准备,也想好应对之策了。 “小姐很眼熟,怎么称呼?”她挺直背脊,摆出应战之姿。 “卢卉卉。”她嘴角勾着赞许的笑,不愧是君碠然看中意的女人,果然有勇气,可惜稍嫌太嫩。“如果你常看新闻,应该知道我是谁。” 新任立法委员嘛!想不到她这么大方地报出姓名,丝毫不掩饰。但这也更显出她对君碠然的野心。 杨芷馨不得不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应付她。“不知卢小姐是在哪里认识碠然的?” “贩梦俱乐部。” “据我所知,那是个贩卖梦想的地方。但既是梦想就非现实,若有人强将梦想与现实混为一谈,是件非常不智的事。” “当然,梦想与现实我是分得十分清楚。” “那卢小姐是以什么身分来此要求我与碠然分手?”杨芷馨对君碠然有信心,他绝非贪花好色之人,因此他与卢卉卉的关系只可能有一种——买卖。既然是银货两讫的商业行为,卢卉卉再想多作要求,这一仗就注定要失败。 只是卢卉卉的答案却大出杨芷馨意料之外。“我和碠然是朋友、合伙人,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他生命中的贵人。” 不是情人?杨芷馨秀眉微蹙,如果卢卉卉是为争情夺爱而来,她自有信心对付她,但她说她是君碠然的朋友、合伙人和生命中的贵人,这又从何说起? “卢小姐的意思莫非是,碠然与我在一起会害了他?” “不!”卢卉卉摇头。“假设碠然与你是真心相爱,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不会有害。可事实若非如此,你们分开,让我和碠然在一起,我对他的帮助会更大。” 说到底还是想夺爱嘛!杨芷馨不屑地撇撇嘴。“那就抱歉了,我和碠然是真心相爱的。” “是与不是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卢卉卉倾过身子逼近她。“碠然与你在一起只是出于一份对师父的孺慕之情。他敬杨师父若亲生父母,杨师父死后,他不得已才将满腹依恋转移到师父之女——也就是杨小姐你身上。这样的爱有可能是真实的吗?” 杨芷馨不觉瑟缩了下,她不信君碠然是如此愚蠢之人,连真爱与移情都分不清。 两军对垒,最忌失了信心。她努力打起精神。“卢小姐,我想有一件事是你一直不知道的,我这‘师父之女’的身分曾是我与碠然间最大的阻碍,它对我们的感情一点帮助也没有,幸亏我俩携手度过了,这才有了今日的甜蜜。” “是吗?”卢卉卉推开椅子站起身,笑得别具机心。“我只问你一句话,你和碠然间除了以这间你父亲留下来的征信社为连系外,还有什么?” 当然还有很多,比如亲吻、拥抱、梦想,以及……涌上喉头的话语突然断掉,她蓦然惊觉,这些一直是她心里的奢望,而君碠然,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任何承诺。 他应该是爱她的吧?他说过要跟她在一起,要娶她为妻,她认为那是求婚辞,但那是吗?那之后,他并没有太明显的行动。 他拥抱她,高潮迭起时,他高喊爱她。可爱的是她杨芷馨,还是她这个“师父之女”的身分? 她不停地回想,他们之间除了父亲外,有何共同目标与话题?没有,怎么想都没有,他是不是真的爱她,她忽然没有把握了。 卢卉卉转身往外走。“你和碠然之间或许有我无法体会的感情,但我敢断定,那绝不是爱。除非你觉得当一个替身,代替你父亲安慰、鼓舞他也无所谓,那我无话可说。否则,我希望你离开他,因为凭我的财势,我对他的帮助会更大。至少,他跟我在一起永远不必担心债务问题。” 杨芷馨呆呆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,卢卉卉提点了一个她从未想到过的问题——替身。 君碠然只是在她身上寻求父亲给过他的慰藉吗? 她不愿骤下论断,不过她要试他一试。 看着眼前一栋平凡的三层楼透天厝,任谁也想不到,近年来社交界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贩梦俱乐部就在这里。 杨芷馨很早以前就知道它的存在,但是为了尊重君碠然的隐私权,她一直不曾深入探究。 可是今天她来到了这里,不是故意刺探君碠然的私生活,她只是想印证一下白天卢卉卉的那番话。 她站在俱乐部门口,看着灯火通明的里头,男声女声,笑语嫣然,心头百味杂陈。 突然,一个穿着打扮娇贵人时的女人来到她身后。 “你也是慕名而来的?”女人开口,嗲软的嗓音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,让杨芷馨不由自主打个寒噤。 她下意识摇头。“不是。” 女人又瞄了她一眼,才道:“那就别挡在门口。”女人越过她,走进俱乐部大门。 杨芷馨只来得及瞄一眼里头衣香鬓影的华丽盛况,然后,大门又关起来了。 她忍不住双手环胸,一股冷意自心底浮起,窜过四肢百骸。 不该来的,她跟这里的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。 她转身想走,又有些不舍,一步一回顾,奸半晌才走离大门,正想放弃,直接回家时—— 俱乐部大门二度开启,一个男人送一名女子出来。 她看不清女子的样貌,但男人的形影却是她十足熟悉的——君碠然。尽管他穿着一身合宜的西装,以冷酷为面具、尊贵做保护,她还是看穿了他眼底深处、被层层掩饰的受伤与厌恶。 突然,她心好痛。要君碠然这样的男人为了五斗米折腰,一定很伤他的自尊心,尤其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强悍,反而格外敏感而纤细,只是经历种种锻链后,他强逼自己茁壮。 君碠然送走女客,看见杨芷馨,冷漠的面孔像寒霜遇上火盆,瞬间消融。 “芷馨。”他跑过来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没生气,既已决定爱她,她便是自家人,有权利了解他的一切。 她定定地看着他,努力扯动嘴角想给他一抹鼓励的笑,却发现她的肌肉已经麻痹,怎么也动不了。 他误以为她遇上麻烦了,关心地拉起她的手。“怎么了?征信社又出问题吗?先进去再说。”他愿意带她进去,进那个他一直不愿外人窥见的堡垒。 她摇头,喘了好久,嗄哑的声音才磨出喉咙。“征信社没事,我只是突然想见你,所以就找来了,对不起。” 她怪怪的,他知道,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。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?” “你讨厌外人窥视你的隐私。” “你又不是外人。” 对啊!她是他师父的女儿嘛!一日为师、终生为父。她一直记得他说过的话,那么推算起来,师父之女等于妹妹喽! “你要不要进去坐坐?”他邀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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