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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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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……错了吗?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被他宠在心里、捧在手中的感觉,那让她觉得——幸福;对,就是“幸福”!她日思夜想,魂牵梦萦地想拥有的生活,便是与他共度的每一个日日夜夜。 垂着两行清泪,她神思恍惚地又往房里踱去,蓦地!厨房里几点摇曳的晕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 “什么东西?难道……”一个念头闪过脑海,她脸色刷地惨白。“小偷!”随手抓了个花瓶,她蹑手蹑脚潜进厨房,心情正差,有个混帐来泄愤就当是老天送给她的出气包吧! 厨房里的长桌上,一排燃烧着暖意的腊烛就是吓她一大跳的罪魁祸首。温暖火光中,满桌的精致美食尽现准备者的巧思与心意。 还有一大束香水百合被置放在桌角,小小的卡片上写着一行娟秀雅致的字体;她颤着手抬起卡片,望向上头的字句。 给我今生唯一的挚爱,心紫永远是爱你的韫然惊愕的视线移向桌子的正中央,那里还摆了一个巧克力蛋糕,上头用鲜奶油写着“情人节快乐”五个大字。 他……韫然没有忘掉他们第一个情人节,他没有……他只是……时心紫泪水再涌,恨自己忘了他不是娱乐圈的人,做不来夸张作秀的事,他有的只是满腔的真情,默默地为她付出一切疼宠。 “对不起、对不起,韫然……是我太坏了,对不起……”她跪着,掩面哭泣痛批自己的愚蠢。 该怎么做才能仟悔自己所有的过错?要如何弥补才能补足对韫然全部的歉意? 她误会了他、错怪了他,即便他大人有大量不怪罪她,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方才对他的恶言恶语。 离开时心紫,郝祖然又寻了处僻静的公园,将自己近日的所做所为重新检讨了一遍。从不敢夸言自己是圣人君子,但他向来有自信,一切的行为都无愧于良心。那么,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,竟惹得心紫如此伤心愤怒? 几乎搔光了三千烦恼丝,他依然寻不出半点头绪,偏偏她又不肯明白告诉他,他错在哪里?可恶!为什么会这样? 他爱她啊!她的每一滴泪水都像一根针,深深地刺疼了他的心,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意失去的就是她的笑容,又怎还会蓄意去伤害她? “心紫,我到底错在哪里?你告诉我啊!”抬头问天,悠悠不尽的郁闷逼退了黑夜,白昼的第一道光明惊醒他沉忧的心。 天亮了,昨日他将煮晚餐的责任推给韫礼,今天,无论如何得赶回去给家人准备早餐才行。 拖着重如千斤的双腿,郝韫然嵝佝偻行在渺无人烟的马路上,映在他通红眼眸里的还是只有一片漆黑;不过一夜,与心紫幸福光明的未来就蒙上了乌云,跌入深不见底的山谷里了。 好灰心、好丧气;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情可以忧郁到这种程度,只觉得……生不如死! “心紫……”郝韫然呢喃念着她的名。 “我是时心紫,我要找郝韫然,你不要挡着我!”耳中突然接收到她清脆如银铃的声音,郝韫然困惑地拍着额头。“我在作梦吗?”迷茫的视线抬起,瞧见自家门口那条窈窕俏丽的身影。“真的是她?” 几个小时前,她还气得说要跟他分手,再不见他的,现在怎么可能来找他?是他的眼睛有问题,还是她的脑袋出了毛病? 郝韫然呆站着,好半晌,弄不清楚状况、也移动不了脚步。 而另一边,与时心紫对峙的正是郝家老二——郝韫礼。 “都告诉你大哥不在了,你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?”他的外号叫“红狮”,脾气是出了名的坏,尤其对于瞎搅蛮缠的女人更是缺乏耐性。 “他半夜就走了,怎么可能还没回到家?”时心紫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么没品的。 清晨,她来按门铃的时候,口气本来很温柔的,谁知来开门的郝锡礼劈头就给她一句:“哪个没教养,没常识的家伙?大清早按什么鬼门铃?”气得她差点脑血管爆裂送医急救。 “我怎么知道?”郝韫礼坏环地挑起眉,咧嘴一笑。 “也许是厌腻了哪个没女人味、不会做家事、又凶悍的泼辣货,想换换口味尝尝真正温柔贤淑的女性,所以……”他也不把话说全,留个底叫她猜去。 时心紫柳眉倒坚。“你敢骂我?” “我说错了吗?”他吼声如雷。“你不过是贪大哥可以帮你料理家务、准备三餐才与他交往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骗得了大哥、休想欺骗我……” “礼!”一声威严的怒斥打断了他的话,远远地只见郝韫然端持着冷凝的脸色走过来。 “大哥!”郝韫礼心脏一窒。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可怕?平日温和无害的人发起飙来最可怕!而郝韫然就属这一类。 见着郝韫然,时心紫吸吸鼻子,早哭得肿如核桃的双眼又自动掉下泪来。 “心紫。”郝韫然心疼地加快脚步将她搂进怀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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