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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肥死你呀!”

  烧鹅腿乖乖的从古秋羽的手中离开,慢慢飘到祈慕慈的豌里。

  “意中人,看你吃得那么少,还是多吃一点吧!”

  “我已经吃饱了,如果小公主真的很饿的话,就给她吃好了。”就算他好心要让她多吃些,但内心搁着事,胃口也奇差无比。

  “听到没?拿过来!”古秋羽用手指勾着勾着,要烧鹅腿自动回巢。

  “将来要是轻功学不起来,别怪为师的没告诫过你。”江上涛只好物归原主。

  没办法,谁教她找了个他最招架不住的靠山?

  三人吃着吃着,突然隔桌几个拖运货物的脚夫,大声谈论起昨夜发生的一场大火。

  “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?竟然一把火将咱们苏州城最顶尖的夜宵阁给烧个精光,害得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死伤一大半,唉!叫咱们要到哪去找发泄啊?”一位满脸胡碴、鼻大头秃的男子,伴着哀怨声调将酒一仰饮尽。

  “是啊!听说是因为里头那位远近驰名的江南神妓得罪幽冥宫的人,害得一些无辜的姑娘跟着受害。这说也奇怪,那位国色天香的神妓,能通天达地、知星观月,怎么就算不出有此劫难啊?”另一位戴着斗笠,边剥花生米的老头,纳闷的问道。

  “这是天机,要是她什么都料事如神的话,那就是活菩萨了。”最后一位较为年轻的男子,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。

  “很难说,也许她就是江湖上最大组织谪仙殿里的双座菩萨之一,假扮成神妓,只是为了引诱仇家出现。”斗笠老头故作沉思,说得活灵活现,煞有介事。

  三人放声畅聊,只见祈慕慈二话不说,从座位上站起,拿起随身佩带的弯刀疾奔而去。

  “意……”江上涛拍拍古秋羽,“别吃了,你祈姊姊的心情又被搞砸了。”

  好不容易才跟意中人吃顿饭,却被这三个鲁男子给破坏,她那脸色如同不过雨的泥地,难看得不忍卒睹。

  想不到昨夜才陪丁长欢一晚,整个夜宵阁竟然就毁于一旦。

  而她竟浑然不察,还优闲的陪着江上涛和古秋羽去打牙祭,那种深深自责的心情,驻扎在祈慕慈心中,久久不去。

  “烧得真是彻底,连块象样的木头都不留……”江上涛踏在余烟未尽的残瓦破砾上,不敢相信这曾是间风光一时的江南妓馆。

  “一定是阴罗剎所为,我就说那种人放他走是纵虎归山,你偏偏不信我的话。”祈慕慈厉眸朝他一瞪,责怪他斩草不知除根。

  “耶?全推到我头上,你是不是气昏了?凡事总要讲个道理,不能随便一栽,就往我身上栽来,我家世三代清白、为官清廉……”

  “你有完没完?当时要是你不拦着我,今天夜宵阁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,我不怪你还要怪谁呢?”人在气头上,自是要找个倒霉鬼出气,谁教江上涛长得一副欠骂样?

  “我拦着你是为了你好,要是他又放出另外一只奇毒无比的黄泉血蝶,你哪还能站在这跟我比赛大声公?我说意中人,你不能无理取闹啊!”秀才不但遇到兵说不清,连遇到不讲理的女人也一样说不明白。

  “照你这么说,你对我的恩重如山,我该对你涕泗纵横,三跪九叩的拜你啰?”

  “不用那么麻烦,只要陪我逛逛黄山、走走西湖,我就心满意足……”

  “作你的春秋大梦去!”末等他话说完,她充满力道的脚便重踩在他脚背上,疼得他哇哇大叫。

  “徒……徒儿,该你说话,你……你怎么半句话都不说……”江上涛看着一旁摘野花自赏的古秋羽,忍着痛麻的伤脚喊道。

  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还是当个贪官好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能不管就不管,没看到祈姊姊脸色那么难看?现在说天不是天,说地不是地,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,说你笨你还不信,也不会看女人的脸色行事。”古秋羽老实不客气的给师父上了一课。

  “你讲那什么不负责任的话?难不成看她一个人懊恼烦忧,而我和你两个可以扑蝴蝶,抓野兔去?”这小自私鬼,遇到事情是第一个开溜。

  他的话让古秋羽手中的小野花全掉落在地。

  “你……你好认真喔!一点都不像你。”

  “你讲那什么浑话?这不过是四师父展现了本性而已。”他挺起胸、昂起首,怎能在意中人有难时脚底抹油?这绝非他多情游侠江上涛该有的行为。

  “如果你那么在乎祈姊姊的话,那她现在正在跟一个陌生男子说话,你怎么一点紧张的神情也没有?”

  陌生男子?

  听古秋羽这么一说,江上涛全身肌肉登时紧绷起来。

  “什么陌生男子,在哪?”

  他一回头,只见祈慕慈身旁多了位青衣男子,这名散发着英气的伟岸男子,穿著捕快的公家服,一手支着下巴,表现出若有所思的冷静内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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