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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由于想要闪躲和避开它,周围的人用着极快的速度,或向旁边移动,或向后推挤,一时间,造成了骨牌效应,所有人都顺势扑在地上。

  “卡!”平地一声猛雷轰然响起。

  在一旁紧盯着监视的导演曼丘彻,一看到这种混乱不堪的场面,顿时怒火中烧,所有的忿气全都发泄出来。

  “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?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捣蛋造反,存心跟我作对,我要是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,我干脆当病猫,收山隐居算了。”

  “导演!是葑小姐,”场务小王指着监视器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明白的道出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。

  “是吗?那就没关系了。”曼丘彻当场由老虎变成了病猫。

  踩着临时演员疲惫的尸体,曼丘彻来到了曼丘葑的身边,先是对她身上那套标准的秦装,露出了赞赏的神情,随即一把将她拉至跟前,笑呵呵地为她拍去身上的灰尘。“小妹啊!想要客串,玩—玩是不是?早说嘛!二叔—定让你尽情地玩个够!”

  “二叔,抱歉!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拍片现场和拍戏进度的。”

  “啊!这个无所谓啦!反正已经重拍第三十一次了,大不了挑灯夜战,再来个四十次、五十次,二叔是很有体力和耐心,经得起折磨的。”

  “啊——”经不起折磨的临时演员和马匹,此起彼落的发出了悲惨的哀鸣,以表达内心的不平。

  原本被推倒在地上,想借这个难得机会休息、喘口气的演员们,在遭到到如此残酷无情的打击后,绝望的干脆横了心,一不作二不休,继续趴在地上装死,以逃避曼丘彻惨无人道、恶无人性的暴政,以及逼得人快要发狂的酷刑!

  隔着遍野横尸,曼丘葑悬念的望着被经纪人扶回演员休息区,此时躺在椅子上用内力疗伤的刘仲行。

  他真的不是嬴政吗?她仍心存怀疑。

  凭着原始的动物本能,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,曼丘葑直觉的认定,他就是嬴政,但为他要矢口否认,难道他真的不是蠃政,她的感觉出了差错?这些疑问,在她的脑子里徘徊旋转了不下百回,但不擅于思考的她,不管如何想,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,在她打算要放弃之前,她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
  她决定,把这个难题转移给她那个阴险狡诈的四哥。

 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  甫自西安办完事,回到拍片现场的曼丘格和曼丘武,从租来的轿车上下来,双脚扎实的踩在地面上,所面临到的,不是激烈勇猛的战争场面,而是遍地死尸的怪异景象。

  曼丘武牢记得方才在车上目睹到的不寻常画面,对他身旁的曼丘格提出了严厉的指控。

  “才几个小时不见,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,和一个陌生男子又搂又抱,这成何体统,太不像话了。喂!你到底怎么教育她的?”

  “用越洋电话和传真,必要时,再加上函授和快递。”曼丘格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。

  “我指的不是方法,而是内容。”

  “我教她在残酷现实的水泥丛林里,如何生存下去。”

  “生存的方法,就是和男人做这种事吗?”

  “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嘛!有什么大不了的,比起你过去的丰功伟业,一天之内,摆平十几个女人的战绩,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,是吧?美丽的花蝴蝶,东京第二情圣。”曼丘格冷哼的给了他一记回马枪。

  想跟他曼丘格斗,再回去修练个几万年吧!

 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,就算是做了,也绝不能让它落入曼丘格手里,成为他操控对付你的把柄,否则一辈子都甭想翻身。有了这样深痛的领悟后,曼丘武开始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了。

  “啊!格先生,你回来的正好。”有一名外表看来淳朴老实的年轻人走了过来。

  “有事吗?”

  “有一匹马不对劲,麻烦你过去看一下。”这名不怕死的年轻人,单细胞的认定法医和兽医是一样的。

  “不——”头皮发麻的曼丘武,想要力挽狂澜,阻止惨剧发生,却是为时已晚,来不及了。

  眼见曼丘格拿起搁置在导演椅子上的扩音器,神情诡异的走向那匹该死的马旁,曼丘武真恨不得能当场化成一堆灰,任由风吹散飘零算了。

  曼丘格很慎重的清了清嗓子,然后以无比伟大崇高的神情,面对着这群搞不清楚状况的迷途羔羊,开始传布他那神圣至尊的福音——每日一次的解剖学。

  虽然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,却让人无福消受。

  “天啊!为什么?为什么我会忘了带耳塞,我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?”曼丘武为自己不该有的过失,深深自责着。

  而更加可怕恐怖的,是紧随着而来的恶梦。

  原本只是打算带着曼丘葑回来休息的曼丘彻,一看到他,如同蛇看到了猎物,恶虎扑羊的张开双臂冲向他。

  曼丘武以无比快速的动作的机灵的头脑,化解了这场危机,他残忍的以自己的小妹作为挡箭牌,无耻的躲在柔弱女子的背后,以阻挡曼丘彻快、狠、准的攻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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