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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说到这里,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,“你瞪什么眼?唐思亚,你不知道我这种女人生错年代了吗?我应该晚个二、三十年出生,那时候会做家事的机器人,就会像电子锅一样的普遍了!”

  “在机器人出现之前,我看我只好训练唐大汪帮你叠被子了。”唐思亚苦着脸说,“不过,讲义卷宗它可无法代劳,我们唐大汪虽然聪明,可是没有高竿到认得英文字的地步。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说,中文字它就认得了吗?”石月伦一面将散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,一面说:“有你这么天才的主人,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!”

  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一种委婉的讽刺。

  “别的字我是不知道,不过你要是在墙壁上贴张纸条,上面写‘唐大汪是只大笨狗’,它一定会抗议的!”

  唐大汪喉咙里咕咕作响,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,似乎真的听懂了唐思亚所说的那几个字。

  石月伦蹲下身子,对着唐大汪伸出了双手。

  “唐大汪,不要理那个一天到晚污辱你的主人。”她笑着说,大狗立刻奔入她的怀里,对着她的脸乱舔一通。

  唐思亚看着她和狗玩,眉间露出了异常温柔的神色。

  他四处张望着房里的布置摆设。其实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有自己的味道,只不过是后来疏于整理罢了。

  她的床单是棕褐色里夹着暗黄色的印花棉布,床前是一张几何图形的地毯,十足的尼泊尔式。

  窗帘和床单是同一色系,只是明亮了许多,跟那木质的拼花地板搭配得十分协调。

  原木颜色的化妆台上乱七八糟地堆了些保养品、化妆品,墙上则是贴了些非常艺术的海报——全都是黑白的。

  书桌和书架上那几个零散的摆饰品,则透露出女主人那女性而柔细的内在。

  这个地方需要一些绿色的东西,唐思亚想着,目光转向床头,床边地上随手丢下来的几本书告诉了他,她一定常常坐在床边看书。他应该为她在床边多装个吊灯,要去找那种用木头及橘黄色的毛边纸做成的不规则长方形灯罩,然后……

  巡视完毕,他轻轻地拍了拍大狗的头,“月伦,我先回去了,唐大汪,你要乖,知道吗?”

  “汪——”大狗似乎听得懂唐思亚的话。

  “对了,我把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都留给你。”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和笔来写号码,“要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,尽量打电话过来,多晚都没有关系。”

  “不会吵到你父母吗?”

  她也拿了张纸,一面抄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,一面问。

  “不会,这电话是我房间里的。”他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缓步走到门口,想了一想,又回过头来,自口袋里摸出手机,“给你。”

  “嗯?”石月伦有点不解的看着唐思亚,“要给我的?”

  “嗯,你还是将手机带在身边,万一有紧急状况,就可以立刻通知我,这样我也比较安心点。”

  “谢谢你,唐思亚。”石月伦戚激地望着他。

  唐思亚笑着说:“我非常尊敬你,石大导演。”他半真半假地说:“所以,在机器人还未普及之前,照顾你的工作,只好由我代替了。”

  石月伦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你还真会找机会消遗我!”

  “看到你笑开的脸,我就放心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  唐思亚走了许久以后,石月伦还坐在床上发呆。

  今天,唐思亚就像是旋风一样地卷进了她的生活里,将本来厚重的乌云吹散了大半……正把大头伏在她腿上打盹的唐大汪就是证明。

  她伸手顺着唐大汪油亮的毛皮,听着大狗偶尔发出的呼噜声,只觉得一股甜蜜自心灵深处不断的泛开来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黎明前,那一直要照透云层的阳光一样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是平静而顺遂的,唐思亚每天晚上来接她回去,他所送的手机,完全派不上用场。

  即使她对这种不定期会收到的匿名信件,已经有相当的心理准备,但,当那信当真再次出现的时候,仍让她觉得恶心极了。

  这一次,匿名信是隔了一星期才来的。李苑明和上回一样,等到排戏完毕之后,才告诉石月伦这件事。

  “这封信的措词比较激烈了,他说他等着向你讨债。”

  信在范学尧和唐思亚的手中分别停留一会儿,唯一不看信的只有石月伦。

 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朋友都在尽力保护她,但是,她还是觉得心头很沉重,沉重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困。

  “信的内容还是用电脑打出来的。”唐思亚不悦地拧着眉说:“信封上的字又跟上次有所不同,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写的……这小子该不会假装不认得字,随便抓个乐于当童子军的小朋友帮他写信封吧?”

  “很有可能。”范学尧拿出上一封信跟这一封比对,“真看不出这个小子还是个智慧型的罪犯!哼!难道天底下只有他一个是聪明的吗?”

  他一面说,一面打开抽屉,拿出一个牛皮信封纸袋,从里头抽出了几张照片,“资料是今天早上才送到的,我本来觉得能不用就不要用,想不到这小子真的不知道死活,一心一意要玩真的!”

  石月伦从范学尧手中取过照片。那几张照片显然都是放大处理过的,有大头照,也有生活照,但都是青涩的学生模样,想必是从学校的毕业纪念册上拷贝来的吧?

  照片上的男孩长得瘦瘦高高,五官称得上是清秀的,虽然他跟哥哥长得不是非常像,但是眉宇间依然有几分相似。

  石月伦心中一痛,无言地将照片推到了一旁,唐思亚立即将它们接了过去。

  “从照片认人本来就不是很准,何况,这些少说也是七、八年前的照片了,出入只怕会更大。

  更讨厌的是,这小子几乎没有什么特征……真是要命!他为什么不在脸颊上长颗大肉痣呢?”唐思亚蹙起眉头沉思着,“没办法再找到更新的照片了吗,范兄?”

  “我还在试。”范学尧吐了口气,“不过照片也只是个参考而已,不能作准的。容貌要变形本来就不是难事,留点胡子、戴个太阳眼镜,再变个发型什么的,看起来就非常不同了,更何况我们完全不认识这个人。”

  “那没关系,有总比没有的好。”唐思亚乐观地说,“至少我们知道这小子大概的容貌,要过滤的范围变小了很多了。你说是不是,月伦?”

  石月伦无奈地苦笑着。

  她有时候真是服了他那种“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顶着”的乐观,虽然她不得不承认,唐思亚这种凡事都只往光明面去看的性格,真的消去了不少她心中的乌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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