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正确的说法应该是,这是我第一次出国。"她不想隐瞒他,其实别说出国,就连台湾她都尚未游遍。求学的时候,她为了措自己的学费,课余时间几乎都用来打工赚钱,虽然从护校毕业了,但是,由于护理人员的工作时间长,压力又大,就算有休假,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以及做一些比较静态的休闲活动,一方面是她一切都靠自己打点,所以必须量入为出。
"你是在说笑吧?这怎么可能是你第一次出国?"达尔一脸的不相信。"艾梅说她经常到各国旅行,你们是姐姐——"
"各人有各人的命。"她自嘲:"我是井底之蛙,没见过世面,你想笑就笑吧!"
"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。"他一反常态,口气正经八百地道,"这世上还有许多人都没出过国,难道我也要-一的笑他们不成?"
他认真的口气震撼了,她还以为她的坦白会遭来他的嘲笑,没想到他竟和自己所预料的不一"要不要我好好的介绍威尼斯让你认识一下?"
"如果你不介意,我当然想多了解一些。"虽然这次受邀来此并不是她的意愿,但是,威尼斯这个城市给她很好的印象,她怎能错失良机?
顺着贡多拉游过的地方,达尔-一地为她详加解说,就连河畔的商家,他也如数家珍,令艾凡对威尼斯有更深一层的认识。
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过,当贡多拉游了一趟后,已经是深夜了。
一想到当回到城堡,又要接受艾梅的盘问,她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达尔并不了解她的想,误以为她是意犹未尽,遂安抚她道,"其实威尼斯白天的景象有着另一种风情,我很愿意尽地主之谊,再带你来游河。"
"不用了,我相信你不会有太多时间。"她语带双关地说。
"你是指我可能会忙于陪艾梅而忽略了你吗?"他被她的率真给逗笑了。
"别忘了她才是主角,况且我也不想烦你,免得又被认为我另有企图。"
达尔大笑,"你果然是伶牙俐齿,你真让我开 了眼界,也让我了解到原来台湾女孩不是温驯的小绵羊。"
"温驯的小绵羊?"艾凡皱皱眉,原来艾梅竟带给他如此大的错觉,她无法想像当他见识到艾梅的真面目时,会有什么反应。
"你又在想什么?" 达尔感到十分不可思议,他对她的一举一动着为就连她的心思,他也想撤底了解,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"我在想一件很好笑的事。"她当然不会拆穿艾梅的伪装,她可不想自找麻烦。
"可以告诉我吗?"他的好奇心被逃起。
她断然的拒绝,"有些事要自己去发掘才会有乐趣。很晚了,我们该回去了,要不然老夫人会担心的。"
"我奶奶一向有早睡的习惯,你不用挂意的。"其实,她比较挂意的是艾梅,相信她现在一定在等她回去给她一个交代。
离开了贡多拉,他们走向泊车的地方,但他们一走近,艾凡忍不住发出惊呼。
"怎么……会这样?"
跑车的四个轮胎全被人恶意地割破,而原本光亮的车身也被喷上五颜六彩的漆,甚至还用锐器在上头刻了-些乱七八糟的数字。
字迹很潦草,内容全是一些污秽的字眼。
更嚣张的是上头还画了一个好大的骷髅头,令人看了浑身不舒服。除此之外,引人注意的是还划了一个月形……想必这些恶作剧的人还满有作画的天分,月形……真亏他们想的出来。
"大概是有人恶作剧吧!"达尔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,仿佛被破坏的只是一件衣服。
"恶作剧?那也太过分了。"艾凡义愤填膺的道,想要让跑车的外观恢复原貌,可能得花一笔为数不少的维修费;也许对达尔而言,金钱的损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"再说,现在时间已晚,而路上几乎不到计程车,我们该怎么回城堡?"
"别担心,我可以打电话请我的好朋友开车送我们回去。"
虽然艾凡并不认识达尔口中的朋友,但是,她可以确信这个人一定是达尔十分要好的朋友,否则他也不会第一个想到他。
达尔打完电话,以流利的意大利话和对方交诙了几句后,马上向艾凡露出一个NO PROBLEM的笑容。
果然,大约十五分钟光景,一达尔口中的朋友,——黄烈已飞车抵达。
但是,令艾凡感到意外的是他竟是一为警察。
他的年纪与达尔相仿,他的相貌也十分出众,但是,却欠缺了达尔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。
他一下车便仔细地观察跑车被破坏的痕迹,最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和达尔交谈,两人凝重的脸色,令艾凡感到忐忑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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