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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啪的一声,她竟神准地再打到他的痛处,疼得他泪眼汪汪。

  可恶,她又动手打他了!

  方才要她记住这规矩,她一转身便忘了。可恶!他要是再不发威,她真是将他当成病猫了。

  被她一激怒,臧彧炎迅速地擒住她张牙舞爪的手,顺势将她推向床榻,硬是将她箝制在床榻上,教她动弹不得。这下子,看她要怎么动手!

  “你……”她死命地挣扎却动不了半分。

  “我方才说了,妳绝对不能再对我动手的!”虽说是花拳绣腿打不死人,但是会留下伤痕的,他走到外头都得解释好半天,而且解释完了,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,这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?

  这几天,他光是应付这些问题,就忙得他晕头转向了,倘若再来一回,他就算是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。

  “我说了我不要你还,你还脱什么衣服!”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,柔软的胸部硬是顶着他,希冀在挣扎之间可以挤出些许空隙,乘机逃脱。

  “我说了我要还,哪由得了妳作主。”可恶,还动!

  感觉她像条虫般在他的身下蠕动个不停,他索性用重量压得她动弹不得。

  “啊--”这混蛋居然仗着优势欺负她,以为他拿重量压着她,她便会乖乖地任他欺压不成?

  “妳!”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,死命地压制住,然而她的身子却在他的身下不断地扭动着,看似挣扎,然而在如此暧昧的氛围之中,却反而带着几分挑诱意味。

  他原本是想同她陪罪的,可她偏是不领情,不领情便罢,居然还企图挑起他的情欲,这女人……

  原本剧烈扭动的身子蓦地停止,浑身僵化如石,瞠圆地瞪着他。

  没有酒味呀……今儿个她几乎都陪着他在司衙里,她自然很清楚他是滴酒未沾,但是他既没沾酒,又怎会……

  “放开我。”她扁着嘴。

  “不要。”他想也没想地回道。

  勾起他的情欲,她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?

  他是她的相公,要她是理所当然的事,不需要选地点、挑时辰,更不需要她点头。

  眼前柔软的娇躯挑诱着他难耐的欲火,憋在胸口的怒气混合着欲火烧得他浑身疼痛不已,像是万蚁钻心般难受……而她这个纵火者,岂能逃避灭火的责任?

  傅珏凰轻易地自他的眸底读出他的意图,掀唇开骂:“我警告你,你最好不要再……”

  不等她说完,他张口便封住她聒噪的小嘴。

  湿热的舌长驱直入,攫住她的舌,恣意地纠缠;单手轻易地箝制她的双手,而空着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索着她教人血脉偾张的姣好身躯。

  炽热的火焰顺着他的指尖燃上肌肤,如星星之火燎原般地一触即发,烘得她神智混沌不清,思绪纷乱不休。

  她……没教他给下了媚药吧!

  可,为何今儿个的感觉却如同成亲那夜般意乱情迷?昏了、乱了……整个人彷若要抽离躯壳般难受,却又带着难以理解的畅然酥麻,全身好似沉浸在悲楚与喜悦之间拉锯,感觉……就快要融化了。

  “二爷。”

  砰砰砰,连着三声的拍门声,瞬间惊醒在床榻上翻滚的两个人,臧彧炎噙着怒火的黑眸瞪向门板。

  “搞什么鬼!”混蛋,居然在这当头打搅他!

  外头的人稍稍地瑟缩了一下。“二爷,你要我备的热水已经取来了,现下、现下……”

  混蛋!他把这回事都给忘了。

  路经碧楼外头的小径,突地听见碧楼传来阵阵的喧哗声,傅珏凰一时好奇停下脚步,朝通往碧楼的拱门探去。

  “二夫人,二爷说妳只能待在内院……”

  尚未厘清里头究竟在热闹什么,身旁的小丫鬟便怯怯地在一旁提醒她。

  傅珏凰歙眼瞅着身旁的小丫鬟,语气淡漠地道:“难不成我光是站在这儿瞧上两眼也不行?”

  现下到底是怎么着?

  他派遣这小丫头跟在她身边,美其名是要服侍她,说穿了,他根本是在监视她吧,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跑进了什么不便踏入的地方。等等,他该不会背着她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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