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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

  “你认为我该去吗?”

  “是该去,总是要弄个明白比较妥当。”贾亦晴顺着主子的话意,给了他满意的答复。

  “好,是你说了,我才去的。”

  “是、是、是,全是奴才出的主意。”不知道主子这样可满意了?

  “只是,你觉得我该明日一早去,还是现下立即去?”长指轻轻滑过髹漆雕盒,思忖要不要带这玩意儿一道去,当赔礼。

  贾亦晴探了一眼外头的天色,唇角不自然地抽搐着。“依奴才看,爷儿归心似箭……呃,不!既然事情告急,奴才建议爷儿即刻过府拜访。”其实主子只是要他找个台阶,让他名正言顺地去追夫人回来。

  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就去备轿吧!”臧夜爻难得地勾起笑意。

  就去带她回来吧……就如她的愿。

  傅府硕阁

  没心肝的男人,竟然真铁了心不理睬她,害他莫名其妙变成了弃妇。

  傅廷凤躺在床上好半天,依旧合不上眼,总是不自觉地探向窗台,望着外头,希冀外头走进她想见的人。

  他真的不要她了……会不会明儿个一早,她便收到了休书?

  这几天她已经被爹给问得很烦了,逼得她想要跑到珏凰的客栈暂住几天,但又怕爹会跑到臧府去,让她不得不看住爹。

 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,要不早晚会出事,可总不能要她厚着脸皮跑回臧府吧?

  她狠话都说出口了,难不成要她翻供?

  可恶!她没事干嘛把自个儿逼进两难的情况?

  真是造孽……

  傅廷凤扁了扁嘴,收回视线,拉起柔软的羽缎被子蒙住脸,不想再看着外头,伤自个儿的心。

  他不会来的,他只是以整治她为乐,又不是打从内心的喜欢她,哪像她笨得喜欢上他,任由他把自己耍得团团转,她简直是亏透且冤枉极了,连人带心都赔给他这个没心没肝的无情人。

  何时,向来潇洒不羁的她竟落魄到这种地步,想念那人,想念到快要掉泪……真是孬,可她就是管不住泪水。

  哼!就说了,男人都是一个样,吃干抹净就准备闪人,亏他还说他们是恩爱夫妻……

  恩爱个头,都是他在胡来,都是他在耍玩下流,这算哪门子的恩爱?

  混蛋、混蛋,她不要理睬他了,就算他真来接她,她也不要理他!

  她要舒舒服服地睡觉,开开心心地过她原本的日子,才不要因为他而搞得思绪全乱。

  重重地闭上眼,她嘴里喃喃自语着,好似不断重复念着咒语,就这样念着念着,蓦地……一阵风缓缓地拂进房内,罗幔轻曳,就连羽缎被子都微微掀起。

  风无形的拂上被子底下的柔软身躯,放肆而态情地游走,沿着露出裙外的腿,撩情地往上攀爬。

  快要进入梦乡的傅廷凤长睫微颤着。

  怪了,有人吗?

  不可能,她没听见开门声,还是她在作梦?她已经睡了吗?还是风?

  这时她感到一抹湿热拂上她的唇,心头一颤。

  这是哪门子的风,竟带着古怪的触感,而且还吹拂着热气,甚至企图要撬开她的唇?

  她蓦地张开眼,还未来得及出声,唇上的异样感已霸道地入侵,滚烫地烧上她的口,卷吮着她的舌。

  是他!

  三更半夜竟然摸进她房里……他、他到底想要怎么样?

  他略感满足的舔了舔她的唇,才哑声道:“妳应该还记得我说过,若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随意外出,我定要责罚妳的……”

  “你!”她羞赧得说不出话,潋滟的杏眸彷若快要喷出火似的。“谁要经过你的允许?那一日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,你还有这等说辞……你是摆明了吃定我不成?”

  这混蛋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?作梦!作梦!她肯定在作梦!

  “可那是妳自个儿说,我允许妳了吗?”面对她的怒火,他视若无睹。

  “我哪里需要你允许?”她气得快说不出话。“再说,我不接受你的责罚,我可是问心无愧!”她瞪着不知道何时爬到她床、欺上她身的男人。

  真是太下流了,教人难以置信!他就这样压在她身上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好像早已将她视为他的所有物一般。

  “哦?”臧夜爻倒也不以为意地挑起眉。“那么就别说是责罚,说是咱们夫妻恩爱好了。”

  “我呸!亏你说得出口!这算什么夫妻恩爱,你根本是在整治我吧!”他每回都利用各种借口欺负她,亏他还敢说这叫作夫妻恩爱。

  “你走,我倦了,我要睡了,不准你吵我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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