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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她只看输赢再决要不要依约行事,是不?就如今儿个,倘若不是她输掉这一回,她更是不可能为了取悦他而换上罗裳的,是不?

  听说她嗜赌,他倒不觉得有何不好,毕竟她有分寸的,尽管输了,倒也输得心悦诚服;她这么做相当好,可是,拿这一套对付他,他就是觉得不舒坦、就是恼她待他和一般人相同。

  “我?”她方才用什么口吻对他了?

  “我不爱你拿我和一般人相提并论。”他隐眼瞅着她若惊弓之鸟般的慌乱,唇角泛起的笑意更浓;他不断地逼近她,甚至有意无意轻触她粉嫩的双颊,吻上她倾泻而下的一头长发。

  瞧,她这装扮多诱人……长发如瀑、杏眸含羞、丽唇带怯;这微启的朱唇鲜红欲滴,教他直想狠狠地咬上一口。

  “等等,你要做什么?”见他的唇逼近,她连忙抬手遮住他的唇。

  不对劲,不太对劲,这一回的感觉就如同上一次在大街时一样,要是一个不经意,他就会冷不防地亲上来。

  “看不出来吗?”他低笑问着,亲吻她的掌心。

  她吓得尖叫出声,却冷不防地被他吻上。

  他湿热的舌不由分说地潜入她的唇中,霸道而恣意地侵扰着她的丁香小舌。

  “你怎么可以这样!”她整个人被他推到梳妆台上。

  “你欠我的。”

  他粗嗄地低喃着,大手放肆地游移到她的腰间,扯开她腰间的绳结,转而往上揪着她先前便没系好的襟口。

  “你已经吻过我了!”她喘息地挣扎着。

  他怎么可以吻她?上一回他在大街上吻她,她可是因为先前欠他一个吻,才没同他计较他那放浪形骸的举动,可他现下怎能趁着四下无人就对她……

  这已经无关乎清白不清白,她只觉得她的心跳急促得像是要教她窒息。

  太放肆,太下流了!

  “我吻你,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;我吻你,是天经地义。”他突地扯下她的中衣,大手抚上她饱满的。

  “啊!你、你……”她瞪大双眼,手忙脚乱地挣扎着。

  他怎能胡乱碰触她、他怎能如此放肆无礼?就算他贵为爵爷,也不得如此肆无忌惮啊!

  现下不过是方到掌灯时分……不对,不管时分为何,他都无权这般轻薄她,更何况他还将她推上梳妆台,压根儿是在羞辱她、是打算要强迫她。

  他太可恶了,而且要怪就怪她没有防他之心。

  “我就是要你。”他吻上她的颈项,半含惩罚性意味地啃咬,又半带柔情地轻吻,膜拜着她令人销魂的诱人身躯。

  “我……”他如一阵疾风般吹得她头昏脑胀。

  他的唇、他的指尖在她身上恣意游走,逼得她坚若磐石般的理智犹如风中残烛,在他勃发的欲望里快要熄灭,只剩下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惹得她浑然忘我、难以自抑。

  “爵爷!”门外突地传来潮兮敲门的声音。

  她霎时清醒过来,发觉自个儿的衣裳滑到了腰间,就连胸衣也早已经被拉下,羞赧欲死地瞪着他,整个人不知所措。

  齐皇渊拾起氤氲饱含欲念的黑眸,双唇依旧覆在她的樱唇上。

  她瞠大水眸,不敢相信他居然置若罔闻,遂连忙推着他的肩。

  “不要推我!”他闷喝一声、微蹙起眉,头一回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呈现他的怒火。“你是我的妻子,不要拒绝我!”

  这个该死的女人,非要这样惹恼他不可吗?

  “外头有人。”她无辜地眯着他。

  齐皇渊粗喘着鼻息、胸口剧烈地起伏,停顿半晌后,突然又听到传来的敲门声。

  他这才不悦地起身,一打开门随即又掩上门,不让房里头流泻半点春光,而后便随着潮兮离开。

  而尚坐在梳妆台上的赢莹呆愣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神。

  “什么嘛,我又还不是他的妻子!”她方才何必要怕他?明明是他不对、是他不守礼教、是他……

  无端被占便宜的她觉得又羞、又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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