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故事汇 > 丹菁 > 巧诱女总裁 > 


  “那就永远别让他知道。”阑歆恩不希望因为她的过错,而对一个小孩造成不良影响。“既然你已经找到他了,还是早点带他回去曼彻斯特好了。”

  她不想再见到钟离棼,他过份的贴心只会让她歉疚。

  “好不容易回来台湾一趟,你何必急着赶我走?”何时要见她一面都得经过她允准了?他真是窝囊得抬不起头来。“反正我不会到公司去视察,一切都由着你,你高兴就好。”

  倘若真斩得断情丝,他绝对不会放任由自己如此的痛苦。

  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。一个不懂得情爱的人却看不得人家小俩口恩爱,硬是拆散了他们;再说,如果不懂爱,就该一辈子都不懂爱,何苦让他爱上了她?这不是报应是什么?

  “撒谎,你要阿野到我公司视察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她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。反正这是他们钟离家的事业,让钟离家的人来视察大幅度扩充的集团内部,也算是天经地义;她没有意见,只是不喜欢他说话的口吻,好像他由着她、顺着她似的。

  “那是一年一度的视察,是我大哥定下的规矩,又不是只有北恒才这样。”钟离溟洁打开烟盒,优雅地挑起一根烟在长指上玩弄着。

  “我只知道我的身边布满你的眼线,稍有什么风吹草动,一定逃不过你的眼。”负责钟离家事业的就那几个年轻人,每一个人只要有空便到她这儿晃晃;不是监视她,是什么?

  达她患点小感冒,钟离野也会知道这件事,甚至强把她赶回家,私自帮她主持了各项会议。天底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那是因为这间公司里头全都是他的眼线。

  “除了要阿野帮你处理一些事情,其余的我可不知道。”他点上烟,疲惫地合上眼。

  唉!怎么会有她这么不贴心的女人?难道她看不出来他很累了吗?是不是该先让他休息一下再聊?

  他原先是满想要和她闲话家常的,可她所说的事却永远绕不上他的心头,让他愈听是愈难受。

  阑歆恩挑起眉,突然有些明白。“你该不会是在躲他们吧?我听阿野说,你私自把阿楚的画给掉包了。你是怕阿楚找你讨画,所以在躲他们?”

  他根本就不需要当什么美术商,因为光是靠他所分到的财产,又有她帮他管理北恒集团,其实他可以过得更逍遥自在,他根本不需要……不对,或许这不过是他用来接近女人的法宝之一。

  但是她承认他确实很适合当美术商,因为要他这个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入主北恒,只怕北恒会在短时间之内如彗星陨落;然而说他是利用美术商的身份去猎艳,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
  他是一个被宠坏、却又寂寞可怜的颓废贵族,要他独自一人过活,怕是会把他给逼疯;所以他总会找一堆女人陪着他,而她不过是万红之中的小点点罢了,一个让他猎取到手随即弃之如敝屐的女人。

  “我有什么好躲的?”他哂笑着。

  虽说他和他们的年纪一般,可他足足大了他们一个辈分,见到他还得喊一声小叔呢,他还怕他们不成?

  “说的也是,谁敢违逆你这个钟离家老么?”她冷笑。

  他和钟离野的父亲钟离基煦相差了二十多岁,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自小便倍受疼爱,他的荒唐她并不意外。

  “我可没那么得天独厚,真要唤风便能得风,也是会有不尽如人意的时候。”他这是在嘲笑自己。以前他也以为只要是他想要的,没有什么得不到,但是遇上她,他突然发现老天还是有那么一点公平的。

  他拥有世上一般男人都想要拥有的一切,但是他的心却没得倚靠;因为爱上她,让他尝到了何谓孤单、何谓痛苦。

  没有人的一生可以尽如人意、完美无缺。没有钱的人会想要钱,没有地位的人会想要地位,而没有爱的人会渴望得到爱;通常得不到的那一个部分,都是内心最缺乏的。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,却又不啻为最真的表白?

  他的心意,她懂,但是她却不回应;他想等,可一等十年已晃过眼,情势依旧对他不利。他耍尽了手段,她依旧无动于衷,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甘心情愿地接纳他?

  唉!连他这崇尚文明科学的人,都想要求神问卜去了。

  第四章

  “你不要再靠近我,要不然我就杀了你!”

  钟离溟洁敛眼直瞅着阑歆恩,不懂她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。虽说他是强迫了她,可是事后也不需要对他摆出这种厌恶至极的脸色吧?

  她以为他是谁?他可是钟离溟洁耶!

  “你说,你有什么要求?”来吧,他会满足她的。

  “除了签下结婚证书,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
  女人嘛,不都是想在事后装模作样地索讨一点东西作为补偿?

  他很清楚要为女人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膜付出什么代价,他的心底早有一把尺,拿捏着给付的标准。

  “你说什么?”阑歆恩瞪大了眼,不敢相信自他的口中说出的这些话。

  原来他的温柔是假的,原来他的笑容也是假的,眼前的他才是真的,满嘴伤人的话语才是真的;而她的假想是愚蠢的,她的出轨是报应!

  她可以推开他的,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林广颖,和他交往只是因为双方父母都很赞同,所以她顺理成章地点点头,然而遇上眼前的恶魔,她却不敢否认自己对他不动心。

  就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动心让她的理智在顷刻间瓦解,让她成为他一试滋味的玩物。这就是他接近她的目的。

  “快说,我没有什么耐性。”

  钟离溟洁起身着装,慵懒地点上一根烟,回头睐着她,却突见她的水眸里蓄满泪水,没有掉落,只是倔强地停留在她倨傲的眸底。他为之一震,连烟掉了都不自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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