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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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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她是来他说清楚的,她怎么可以还和他情意纠缠? “若良,你会不会觉得我的父母是天下少有的神仙眷侣?”走进大厅,覃诺情背着她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。 栾若良环视着大厅内东倒西歪的酒瓶,这才发现原来他在借酒浇愁,但她依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 覃诺情在她对面的沙发椅坐下来,一双眼像是正要猎杀猎物的野兽,直直凝睇着她。 “若良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 低柔沙哑的嗓音在这夜半时刻听来,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魅在呼唤,让栾若良的背脊一寒,神智也震了回来。 “是啊,我也觉得他们像是上辈子就已经约好,即使到了此世也不分离,这样的深情实在让人欣羡。”回归正题,栾若良认为覃伯父和覃伯母的那份不渝爱恋是世间少见。 “那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为那样的夫妻?”覃诺情神情慵懒,只手磨蹭着他新长出的胡髭。 “呃?”栾若良一双眼贪婪地停留在他半敞露的结实胸膛,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。 “嫁给我吧,若良。”背对着窗,覃诺情挺拔的身形在月光的投射下变得有些模糊。 覃诺情跨过分隔他们的茶几,紧紧地将栾若良拥人怀里…… “你在说什么?”栾若良惊恐地挣扎着。 “我爱你,嫁给我吧,我不要再过着没有你日子。”覃诺情蛮横地将她紧紧环住,似要将一融人自己的体内。 “我不是来跟你谈这些的,你先放开我。”栾若良抵在胸前的小手奋力地推拒着。 “我不管,我不要再放开你,再放开你,你要不见了。”覃诺情像是脾气执拗的小孩子般。 “诺情……”栾若良靠在覃诺情的胸前,从他吐出的气息中轻易地闻到浓厚酒昧。 “我在美国的十二年,只要一想起你,我的心跳就急遽加速,就像现在一样。在美国的日子里,我觉得和你的距离好遥远,可为什么我回到了这里,我们的距离还是依然遥远?”杂乱而无光的发丝,缠结在他们之间。 “诺情……”天,他是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人,怎会为了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? “痛苦难眠的夜、无法成眠的夜一直持续十二年之久,我的身体已经倦怠得无法再承受,我的神经已被磨得异常疲乏。尽管我曾试着麻醉自己,可惜还是一样的清醒……你告诉我,什么时候我才能从这样的痛苦里解脱?”覃诺情的一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。 “只要你离开我,找一个你真正喜欢而她也喜欢你的女孩子,你就可以得到永远的平静。” “你明明是爱我的,为什么还要说出这种话?”覃诺情将她拉离自己怀抱。“你说想看我留长发的样子,所以我为了你留长发。你爱摄影,所以我为了你学摄影。你怎能说出这种话?” 他可没忘记若薰那天在摄影棚说的话,只是他不懂,为什么她不愿意承认她也爱他? “我……”原想要让他冷静一点,现在反而…… “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的那一幅名为‘思念’的作品?那是因为我好想你、好想你,思念得无法自己,思念得快要死去……那样令人魂萦梦系的思念,你能了解吗?” “诺情,别这样……我们不适合……”栾若良咬住下唇,忍住即将滑落的泪珠。 “不适合?你爱我,我也爱你,这样有什么不适合的?”覃诺情使出蛮力摇晃着她。 “我们年纪差太多了,根本不适合。”虽然被摇晃得有点头昏脑胀,但栾若良还是很清楚地将她的意思表达出来。 “六岁的距离算什么?如果我们真的相爱,就可以忘却年龄的问题。”覃诺情对这个借口嗤之以鼻。 “真挚的爱情或许可以让我们忘却年龄差距,但是却无法面对世俗的道德观和心中的罪恶感!更何况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康靖杰的不幸上;我也不能相信你那建筑在悬崖峭壁上的爱情!” “康靖杰的不幸?建筑在悬崖峭壁上的爱情?你究竟在说什么?”覃诺情紧抓着栾若良的臂膀。 “康靖杰是我间接害死的,你教我怎么能够不顾靖杰的感情?”栾若良在痛苦的夹缝中终于说出自己的心事。 “康靖杰是登山死的,关你什么事?”面对栾若良不断挣扎的模样,覃诺情火大地将她扯到跟前。 “我……” 该不该说,她到底该不该说? “我明白了,你还是一样当康靖杰是爱人,而把我当成幌子,是吧?”想到若茛心中只有康靖杰,覃诺情难以压抑的怒火又猛然烧起。 “你宁可将一个死人当爱人,也不愿看看你眼前活生生的人?”覃诺情轻易地将栾若良拎到茶几上。“我这么爱你,你却不愿意爱我!为什么、为什么?”覃诺情皆目低吼。 “你不要这样……诺情……”也许是太了解他,栾若良马上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。 “我为什么不能这样,你是我的爱奴,我为什么不能,我有什么不能!”覃诺情的胸口有一股亟欲纾解的窒郁。 这时候他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想,只想记取互相倾吐爱意的感觉。 覃诺情理性全失,粗暴地撕开她单薄的衣物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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